急的望著高長恭,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個老滑頭,到底心裡在隱藏著什麼?
“十年的光陰,已經把所有的痕跡,抹得一乾二淨,何必又要重提傷心事呢?”
傷心事?可高長恭在楊愔的眼裡,看不出傷心,但神情倒是有點憂心。
“烙在良心上的痕跡,抹得乾淨嗎?”
高長恭的話,刺得楊愔的心,又痛了一下。
“當膳奴舉刀進來,我父親的腳崴傷,動彈不得,楊胖子,你卻跑了?跑得鞋子掉了,都來不及撿。”
這是楊愔一輩子的羞愧,這事,已經被公正的史官,記錄在史冊裡,歷史毫不留情的記錄了他不堪的一面。
“公子,臣羞愧,無臉見文襄帝。”
“這會才知道羞愧?那將功補罪吧,把我父親當時遇刺的情況,說來聽聽。”
楊愔再次無奈的搖搖頭,聲音幾近哀求。
“公子,你就放過姑父吧?你也不要再提以前的事了,好好和你的妻子過日子吧,你們才結婚不到一年。”
老傢伙,真會拿別人的七寸說話。高長恭狠狠的瞪了一眼楊愔,他不喜歡任何人,拿他的妻子說話。
楊愔被瞪得一哆嗦,馬上閉了嘴。
高長恭手中的匕首,動了一下,楊愔感到了一絲刺痛。
“公………公子,老臣愚鈍,在你父親遇刺時,才發覺,那些人,是早有預謀的。”
楊愔嚥了一下,想微微把脖子,從匕首上挪開一點,但試了試,無法,只好踮起腳。
高長恭當然發現了楊愔的心思,就等著這個胖子,腳痠的時候。
“公子,你可追查當初把蘭京,送到東柏堂,給你父親的那個人。”
一語提醒夢中人,從這個大胖子的口中,一時是不可能再逼出什麼話來了,不然,皇帝早從他嘴裡,逼出有用的東西了。
“你知道是哪一個人嗎?”
“臣不知。”
老滑頭,就會明哲保身。
高長恭收起匕首,大步離開了楊愔處理公務的地方。
離開楊愔後,老驢頭就把早就蒐集好的情報,拿給了高長恭。
“蘭京是慕容紹宗,在寒山之戰中俘虜的?”
高長恭捏碎了紙,楊愔這個老滑頭,他肯定早就知道,蘭京是慕容紹宗在寒山之戰俘虜的。
可是,慕容紹宗已死。
“公子不用急,慕容紹宗雖然已死,但慕容紹宗的副將還在。
送俘虜給大將軍,一般是讓副將送來的。”
高長恭聽了,眼眸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