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國一走,姍姍便要獨自侍候明誠。
明誠肌肉厚,人重,姍姍好不容易才把他扶好,喂他喝了一碗參湯。
姍姍放下碗,扶他躺回床上,正想把手抽出來為他蓋被。他突然半睜著眼,伸手抱著姍姍,往下一拖,姍姍便倒在他的身上。
“姍姍……”明誠雙手抱緊她,嘴在她臉上狂吻。
“別這樣……睡覺啊!”姍姍迴避著,用手推他。
他用一條臂便攬住她的身體,另一隻手抱住她的頭,嘴對著嘴,姍姍再也逃不了。
他手一按,四片唇便緊粘在一起了,她的心又狂跳,身又有如觸電,更有點醉的感覺,她不再掙扎,陶醉著。
姍姍一共被三個男人吻過:曾如,因為是未婚夫婦,姍姍當作是例行公事,無所謂,沒有意外的喜悅,也不討厭;明正呢,事後總作悶;明新更令她厭惡,被一個自己不愛的人吻了,還要裝熱情,真痛苦。
只有明誠不同,他令她飄飄然。
由熱烈到和緩,最後他兩片唇不動了。
她張開眼睛一看,原來明誠已經睡著了,但他仍擁抱著她。
姍姍拉開他的手,坐起來,看著他。他熟睡如嬰孩,安詳而寧靜。姍姍為他蓋上被,再看看他,他嘴角透著一絲甜笑,樣子好可愛,大概在做夢。
姍姍忍不住低頭吻他一下,事後又十分後悔,馬上離開他的房間。
第二天明誠看見姍姍,拉了拉身上的杏色滾鹿皮的毛衣,樣子很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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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早餐時,明誠幾次想和姍姍說話,結果又忍住了。
直至餐廳沒有傭人。
“姍姍,昨晚我發了個夢,我好想告訴你,可是……怕你聽了生氣。”
“發夢有什麼好生氣?大男人結結巴巴、吞吞吐吐!”
“我夢見我……我和你……熱吻!”
“你不是做夢,你昨晚喝醉酒強吻了我!”
他一臉的紅:“真的?怪不得……唉!真對不起,姍姍,我是無意的。”
“我相信你是無意的,你又怎會隨便吻一個條件不高的人呢!”姍姍用餐巾抹抹嘴,站起來走出餐廳。
“姍姍,我不是這個意思。”明誠扔下叉子走上前,捉住她的手臂。
“請放手,三少爺,傭人看了不好!”
“我們談談好嗎?今天放假,我們出去找節目,嗯?”
“今天我要回家,放假是我的時間!”姍姍皺了皺眉頭。其實,她並非恨明誠,她恨自己。他無意,她失望,但她理應高興,因為明誠吻她,是酒醉,無意識,那證明只是一場誤會。
“我有話跟你說,說完了送你回家,好不好?”他亦步亦趨。
“算了!明誠,你不必道歉。我今天真的有事,我必須回家,昨晚的事,就當作一個夢好了。”姍姍站下來,平心靜氣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姍姍,”他拖著她的手:“如果你真的不怪我,留下來談談!”
他的手好暖,令她很舒服,但她心跳,她終於摔開他走了!
現在回家也頗為衣錦榮歸,後父看見她總是怯怯縮縮,過去後父的威風盡失。兩個同母異父的弟妹,再也不敢吱吱喳喳,一見到姍姍便輕聲叫。姍姍嘎的一聲,他們就大聲叫:“大姐!”然後一溜煙似的,奔回到他們的房間。
樂樂已沒有自己的房間,房間經裝修後,已重新屬於姍姍專有。
母親看見她,笑容一次比一次多,告訴姍姍後父的生意進展,常說姍姍是後父救命恩人。
姍姍在家中的地位提到最高。
姍姍回幻羽噴泉,穿過花徑,上臺階,經過圍住主屋的露臺。
“姍姍!”
姍姍回過頭,可能明誠穿了套黑夾克長褲,她沒有留意他。
他坐在螺旋椅內,身體窩進去。
姍姍來到他面前,柔聲問:“為什麼坐在這兒?還不去睡覺?”
“睡不著,等你!”
“等我,有事嗎?這兒風大,不能久坐,快進去吧!”
“我已經在這兒坐了兩晚和一個通宵。”他的眼神是生怨的。
“通宵?怎會?”
“昨晚我以為你會回來,在這兒等,等得太久,睡過去了,早上還是阿國叫醒我。”他苦笑:“白等一晚!”
“你似乎等得很急,有事嗎?”
他抬頭仰望她:“你不在,好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