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讓所有人見識了什麼叫做“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對於云溪的合縱之術,他只做了一個反應。在金峰談下三筆生意之後的隔天去了所有人想去而不敢去的地方——王府井大酒店!
誰也不知道他和那些富得流油的鉅商談了什麼,只知道他轉身離開酒店不過十分鐘,便傳來一個訊息——一直順著嶽晨的意思和金峰合作的中東富豪們突然轉變立場,紛紛投向蕭氏,尋求合作。
作為中國最突出的能源貿易企業,蕭氏的吸引力若沒有親自見識過便罷,如今天淵之別的差距**地展現在眼前,絕無可能還因為嶽晨的影響力便放棄這樣的合作。
不僅是中國,在中東,商人更相信“實力代表一切”這句俗語。
只一次出訪,蕭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便將整個局面扭轉。
一切又恢復了遠點,金峰在數天之內,再次被打回原形,重新切斷了一切供給出路。
云溪還沒有來得及下一步出手,中東商人的立場已經完全轉移。現在,不僅是北美,便是嶽晨手中的資源也被強制掐斷。
即便是久經商界錘鍊,看到蕭然的這手,商界人士們都壓不住倒吸一口氣。
嶽晨提供的幫助失去了效力,云溪手中握著的四大公司——張氏、冷氏、金茂、金峰,被蕭氏迅速的分解圍攻之勢。
張氏雖是上市公司,財力物力皆出眾,但主營並非能源貿易,冷氏具有本土優勢,但是以冷家和蕭然的政治敏感程度,即便是冷家最常合作的企業這一次也小心翼翼地避開了鋒芒,金茂在藍朝升的控制下雖然明面上極為支援云溪,但顧慮太多,蕭氏透過商會施壓,迅速降低了金茂的影響力。至於,剩下來最後的金峰實在是殘餘勢力的最後一根稻草。狂風颳過,焉有存活?
從這場商戰真正拉開帷幕,到四大企業各個被圍困,不過歷時一個星期。
七天,僅僅七天。
以這四家的背景實力,放在背景任何一個大亨面前,估計也是巨獸般的存在,誰曾料僅僅七天……。
不得不說,目前,唯一勝過蕭氏的冷云溪已經騎虎難下,再無出路。
但所有人並沒有在意這個。
最讓他們放不下心,甚至是輾轉反側的,卻是另一個啟發點——這場鬥爭背後的始作俑者,雙方至今沒有一個在本城大眾視角下露過面。
就像是憑空揮霍著百億巨資的這場豪賭不過是場遊戲。
雙方押了注,開了局,卻始終不肯揭開最後的籌碼。
焦躁的情緒首先從冷氏蔓延開來,誰都知道,冷氏是冷偳接手管理,真正說來,他們算不得冷云溪的嫡系,但是損失之大實在超乎想象。員工和高層之間的緊張漸漸影響到整個企業,就像是一部機器,螺絲釘開始鬆懈,不過是個很小的細節,但是,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很快,公司的運轉出現了問題。就連遠在上海的那幾個原本的冷氏員工,現在身為張氏的高層都漸漸失去了掌控的節奏。
除了每隔一段時間便緊盯蕭氏的動靜,整個商界竟沒有其他的反應。
噤聲——
這似乎成了大家潛意識達成的約定。
冷云溪這邊似乎是突然銷聲匿跡了一般,連一丁點反應都沒有。任蕭氏如何擠壓那四大企業,甚至將嶽晨的公司都漸漸拖進這泥濘之中,她如風中秋葉,順從而落,毫無違逆。
被章寒拉去茶樓注資七億的幾個老企業家在商戰的第八天終於站出來,集體倒戈,宣佈立即撤出給予金峰的注資。
這一天,云溪手下的四大企業總計損失198億6千萬,嶽晨的公司供貨商全部單方面停止合作,出入口生意全面禁止,損失不可估計,金峰的大股東拋售了手中股票,形勢全面坍塌。
即便是神現在世,也休想翻轉這場敗局。
人人嘆息,冷家在商界自掘墳墓,從此再也沒有一丁點回路可尋。只是一個冷云溪,八天之內,就算是把這些錢圍在一起燒也燒不完,她卻這樣輕而易舉地給丟了。
京城裡,紈絝遍地可見,可就算是見過再敗家的,但也沒有見識過這樣倒黴玩意兒。
時下人們最好奇的不過是,手中籌碼全部輸掉的冷云溪,還能靠什麼來抵擋蕭氏當家人的正面威壓?
在開國後便一直為國之政治中心的帝都來說,這幾日的氣氛格外詭異。
和冷家交好的世家們一時間都弄不清這一場驚人博弈到底從何而來。
畢竟,從立場上來說,蕭家和冷家雖然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