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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用的不是你們,是你。鳳九撓著頭正要回答,聽到身旁的姬蘅泣然欲泣道:“奴擔憂老師,好不容易找到此處,老師卻。。。。。。奴。。。。。。”鳳九在心中哦了一聲,原來東華問的不是她,是姬蘅。她摸了摸鼻子,側過身豎起耳朵一同等候姬蘅的下文,等候中,她注意到半空的飛花像是佛鈴花,這種從前她最喜歡的九重天的聖花,按理說不應生在這等縛妖之地。姬蘅良久也沒有下文,鳳九抬眼去瞟她,對面女妖的臉貼著東華的姿態越來越親密,而東華看起來也並未想過推拒。姬蘅像是終於忍到極限,指節擰得衣袖發白,未發一言,跌跌撞撞地轉身跑了。

纏著東華的女妖濃妝的眼尾仍含著笑,盈盈向鳳九道:“這位姑娘卻是好定性不同你姐姐一同識趣離開,難不成想留下來欣賞妾同帝君的春風一度嗎?”

鳳九摸了半天,從袖中摸出許久不曾打理的陶鑄劍,劍入手化作三尺青鋒,抬起頭來也是盈盈的一個笑:“有本事你繼續,我在一帝看看也無妨。”

鳳九感覺自己這個笑其實笑得挺和氣,這麼久她都沒有這麼心平氣和地笑過。伏在東華肩頭的女妖卻瞬間變了臉色,眉目間陰鷙頓生,低聲道:“你看出來了?”又冷笑兩聲,“也罷,既然你想蹚這趟渾水,本座成全你。”眼睛已在三四步處,一條紅綾劈面而來,是直取脖頸命門的狠招。

直至方才,鳳九其實一直在思考,她該不該管這樁閒事。

沿著樹冠剛溜下來瞧見他二人的形容時,她也以為是東華不知什麼時候看上這個絕色女妖,特地來此同她幽會,有一瞬她還有些暈。東華只能喜歡著姬蘅的同時又對別的女子起意,難道世間竟然還有這樣的情,情這個東西果真千奇百怪,恕她很多時候不能理解。

直到不經意抬頭瞧見天邊翻滾得越來越洶湧的流雲,和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月色,她的心中突然一陣透亮。

此二者皆為兩種強大氣場相抗才能出現的景緻,姬蘅醋中疾起,興許情之所至沒有注意到,也可能是她沒有自己有見識,東華同這個女妖看上去雖然十分親密,但私下該是正在激烈的鬥法之中。

東華長成那副模樣,這個女妖對他有意大約是夫,他由著她在身上胡來,按她的推想應該是東華打算藉機將她同姬蘅氣走,畢竟高人鬥法之地危險。她在心中推想出東華不得不如此的初衷,心中頓時覺得他十分有情有義。既然他這樣有情義,她沒有看出其中的道理來也就罷了,看出來若還將他一人丟下,從此後就不配再提道義兩個字。

她聽說妖行妖道,妖著中有種道乃誘引之道,越是美麗的女妖越能迷惑人心,攝心術練得極好,無論為仙為魔,但凡心中有所牽掛,便極容易被她們迷惑。雖然東華的修為高不見頂,但他對姬蘅有情,情嘛,六慾之首,萬一這個女妖對他使出攝心術,他想不中招都難,自己留下來終歸可以幫襯一二。她再一次嘆息姬蘅沒有瞧出此種的道理,否則添她一個終歸多存一分助力,也多一分勝算,女人啊,終歸是女人,太感情用事了!

鳳九自覺今日自己看事情靈光,身手也靈光,佛鈴花繽紛的落雨中,陶鑄劍點刺若流芒,拼殺已有半刻,紅綾竟無法近她的身。她很滿意自己今天的表現。

東華支著手臂,遙望花雨中偏偏若白蝶的鳳九。像這樣完完整整看她舞一回臉還是首次,據說她是師從她爹白奕學的劍術。白奕的一套劍術,他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以剛硬著稱,被她舞得倒是柔軟很多。不過一招一式折花攀柳的還挺好看,意態上的從容和風流做得也足。算來她這個年紀,這個修為,能同由慧明境三毒濁息幻化而成的緲落的化相鬥上這麼長一段時間,也算難得。

其實,鳳九前半段推得不錯,東華這一趟的確是來伏妖,但這個女妖非一般的妖,乃妙義慧明境中三毒濁息所化的妖尊緲落。若是緲落的本體現世,少不得須帝君他老人家費力傷神,不過那尊本體一直被東華困在慧明鏡中不得而出,每十年從境界中逸出一些三毒濁息,流落世間也不過是她的一種化相罷了,比尋常的妖是要厲害些,於東華而言卻不算什麼。

他壓根兒沒有想過任憑緲落同自己親暱,是藉此將姬蘅同鳳九氣走,以防她二人犯險,當是時,緲落伏在他的身上,因對於她們這種妖而言,要使攝心術惑人時,離想要迷惑之人越近越容易,但她靠他越近其實也方便他將她淨化,他不覺得有將不怕死貼上來的緲落推開必要。

鳳九感動他此舉是對她和姬蘅的一種情義,著實是對他的一次誤會。

不過此地畢竟妖異,緲落此時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