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謝謝你了。”邱源把照片遞給他。
“您對鍾喬這個人有印象嗎?”簡東平接過照片的時候問道。
邱源想了想,說:“他是個矮胖的小個子,說起話來結結巴巴,愛吹牛。不過他說的話,大部分人都不相信。”
“你跟他熟嗎?”
“怎麼說呢?既然是同學,當然免不了有點接觸,但我們平時交往不多,因為他是差生,你知道,差生往往是很孤立的,再說他也不討人喜歡。”邱源慢悠悠地把紫砂茶壺裡的茶水,倒在兩個小茶杯裡,然後遞了一杯給他。
簡東平接過小茶杯喝了一口。
“您去過他家嗎?”他問道。
“去過,他家裡條件不好,房子很小,父母的身體也不好。”
“冒昧地問一具,您也是安徽人嗎?”
“我父母在S市,但我是在蕪湖讀的中學,因為那時候父母工作忙,沒空管我,就把我託給那邊的外公外婆了。我上高三的時候,又轉學回到了S市。”邱源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功夫茶。
簡東平望著書房四壁掛的字畫,試探道:“您這兒的寶貝不少啊,我聽元元說,您很久以前就開始搞收藏了,一定會古玩很有研究吧。”
“什麼研究,就是工作之餘的一種消遣罷了。”邱源說到這兒,側過頭想了想道,“說起這個,鍾喬倒真的是喜歡研究古董,以前上課的時候,他老是在課桌下面放本古董方面的參考書偷偷看。而且,他有事沒事也喜歡賣弄自己在這方面的知識。”
“聽說那時候他還跟同學組織了一個什麼古董小組,您知道這事嗎?”
“我當然知道,我自己還是其中的成員呢,”邱源滿不在乎地笑著說,“不過,我只是湊個熱鬧,不像鍾喬把這事看得那麼重。那個小組其實就是他組織的。”
“你們都瞧不起他,為什麼還要參加他組織的興趣小組?”
“問得可真仔細啊,東平。”邱源笑著說,“我不知道別人為什麼參加,我那時候參加,是為了個女生,你可不能告訴你伯母哦?”
“當然,當然。您放心吧。”簡東平連連點頭。
“鍾喬很聰明,他最先說服的是我們班上的一個女生,她叫範文麗,當然她長得很漂亮,父親還是博物館的副館長,那時候,她可是我們班很多男生的夢中情人。”邱源望著前方,無限懷念地說。
“那現在還能找到她嗎?”簡東平覺得女人總能知道一些男人們不知道的事,他想也許找她談談,可以獲得一些新的線索。
不料,邱源好像被他這問題嚇了一跳。
不料,邱源好像被他這問題嚇了一跳。
“找到她?”
“你跟她還有聯絡嗎?”簡東平覺得邱源的神色不對。
“我不可能跟她再有聯絡了,東平,她早就死了。”邱源聲音低沉地說。
簡東平吃了一驚。
“死了?她是怎麼死的?”
“是癌症,送醫院的時候,已經太晚了,癌細胞早就擴散了。”邱源嘆息道。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二十多年前了吧,”邱源皺起眉頭想了會兒,很肯定地說:“應該是1987年。”
“那麼,她得的是什麼癌症?”簡東平覺得應該問問清楚。
“記不清了,不是胃癌就是乳腺癌。這事我是聽老李說的,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
“老李是誰?”
“老李你也認識,就是李震的爸爸。”
“李震的爸爸李大夫是您的中學同學?”簡東平大驚。
邱源被他的一臉懷疑逗笑了。
“臭小子,你還不相信我?他跟我情況相同,也是被父母送到蕪湖去唸中學的。他也是那個古董小組的成員,我們兩個可是多年的老朋友了。”
“那他怎麼知道範文麗的死因的?”
“他那時候去參加追悼會的,我走不開沒去。他回來後就把文麗的事都告訴了我,我們都覺得很遺憾,那時候文麗還很年輕。”邱源無限感傷地搖了搖頭。
“你們那時候的古董興趣小組有幾個人?”他現在數了數,已經有四個人了。
“5個人。”
“能告訴我是哪5個人嗎?”
“我,鍾喬,範文麗,李崗,就是李震大老爸,還有一個是趙……,我想想,時間太久了,畢業以後沒什麼聯絡,都想不起來了,叫什麼來著?……對了,叫趙天文。”邱源想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