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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部分

範離憎於是將方才的經過大致說了一遍,未了又道:“那個被稱作總領的黑衣人似乎很是冷漠,若不是我們替他殺了三名風宮弟子,不知他將會如何對付我們。”想到黑衣總領高深莫測的武功,若是起了殺機,只怕極為棘手。

師一格聲音微弱地道:“滅……滅了燭火。”

範離憎一怔之下立時明白過來,知道師一格是聽說炎越將至後想到這一點的,他忙將牆角處的燭火吹滅了,低聲道:“師先生,現在你能走動麼?”

師一格明白了範離憎的意思,他低聲道:“不必了……若是進了村中,一旦引起廝殺,反倒連……連累了村民。只要我功力恢……恢復,縱然……縱然炎越真的來了,也無甚大礙。”

範離憎聽他如此說,自然也不便堅持,他心道:“照此看來,師先生的武功必定已臻絕頂高手之境,只是為何他中了毒,而我與燕南北反倒安然無恙呢?”

師一格盤膝正坐,凝神回氣,他的功力本就極為深厚,一刻鐘後,身上餘毒已經盡去,功力基本復原。

三人都準備與炎越一戰,於是在“龍王廟”中默默等侯,敵明我暗,就可搶得先機。對於炎越的武功他們早有所聞,心知這必將是一場惡鬥。

不料直到天色微明,仍不見有人在附近出現,雨也停了,屋簷上的雨水猶自在滴落,滴滴嗒嗒,越發襯托出黎明前的寂靜。此時,廟內仆倒於地上的三具屍體已可看清,微弱的光線照看地面的一攤攤血水。

師一格率先打破了沉寂,他道:“看來風宮白流真的日薄西山了,厲千城被殺了這麼久,竟一直無人問津,若是在數月之前,只怕這一帶早已血流成河了!”

頓了頓,似乎想起一事,問道:“不知這位範……公子怎麼識得師某?”

範離憎便將其中原委告訴了他,師一格聽罷點頭道:“原來如此。”心中卻惑然忖道:“被柳斷秋圍困的人當中,似乎並無一臉帶病容的年輕人,莫非範離憎已易了容?”想到範離憎之父範書生前不僅武功高絕,心智更是名動天下,其容貌之俊朗亦是眾所周知,心中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師一格的猜測不無道理,範離憎一臉病容的確是易容而成。

原來,那日範離憎與鐵九相見後,鐵九應允為其鑄造血厄劍劍鞘,只是此劍鞘材質世所罕見,絕非一朝一夕可以鑄成,於是範離憎就請鐵九的弟子轉告天師和尚與廣風行,讓他們先回思過寨,免得因為逗留於天下鎮太久,而引起他人猜疑。但同時範離憎亦想到了自己終不是思過寨弟子,此舉多少有些越俎代皰之嫌,因此又與思過寨約定在劍鞘將成之前,思過寨派人前去天下鎮會合範離憎,然後兩人一齊將血厄劍鞘送回思過寨。如此一來,範離憎方可免去遭人猜忌,他之所以顧及這一點,是因為他已知曉思過寨內部紛爭不息,看似微不足道的事,卻可能會引發思過寨的內亂。

悟空最終決定讓燕南北前去與範離憎會合,他之所以做如此選擇,是因為思過寨燕高照的諸弟子除了死難者外,剩下的弟子中,不是年紀過小,就是已為武林中人熟知,單獨在江湖中出現極易引人注目,惟有燕南北因為多年來一直處於痴愚狀態中,外人絕少對他留意,派他前去天下鎮,最不易引人注意。

鐵九歷時四十九天方鑄成血厄劍鞘,四天前,燕南北與範離憎在天下鎮會合後,兩人攜著劍鞘返回思過寨,範離憎自知在未出試劍林時,自己就已有不少仇家,再加上幽求、水族、風宮……一旦身分被人識破,只怕血厄劍鞘會因此而落入他人手中,故範離憎在啟程前略作易容,以瞞過外人耳目。

只是對師一格而言,非但今日所見之範離憎已非本來面目,連初次相見時的範離憎亦非本來面目,當時他正易容成思過寨弟子戈無害,這一點只怕又是師一格始料未及的。

範離憎本不願顯露自己的身分,只是在得知厲千城用了劇毒之後,料定自己絕難倖免,存有必死之心,只求能與厲千城兩敗俱亡,故不再有什麼顧忌。

天色越來越亮,若繼續留於此地,天亮之後,外面的屍體一旦被村人發現,驚動官府,那時只怕連同村中的人命案都會算在他們身上,於是範離憎道:“師先生,此地絕非久留之地,還是早早離開為宜。”

師一格牽掛小草、白辰的安危,也不敢多做耽擱,當下就與範離憎、燕南北辭別,向南陽方向而去。

範離憎自離開思過寨前去天下鎮起直至今日,一直出人意料地順利,中途未出任何波折,昨夜的變故是第一次微起風浪,他與燕南北離開“龍王廟”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