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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部分

的較量。

空氣中開始瀰漫著緊張的氣息,旁人皆下意識地將自己的呼吸壓得悠長平緩。

誰也不知道那兩束隱於眾花叢中的曇菊在何處,亦不知它會在何時盛開。所以,七人需自始至終保持著高度的警惕,大戰一觸即發。

無疑,這是一個既耗心力亦耗真力的過程。

“噹啷!”

不知是誰的劍與劍鞘突然碰響了。

立即有十數人本能地向自己腰間的劍摸去。

更有兩人“嗆嘟”一聲拔劍出鞘,長劍拔出一半,方醒悟過來頓時一臉愧色。

姬泉的客頭開始有細密的汗水不斷滲出。

攝魂劍羊孽越來越頻繁地摸著他的山羊鬍須。

習柔水的雙頰卻一片潮紅,嬌豔欲滴。

忽然,李青長身而起,嘆了一聲,向募容楠那邊苦笑一聲,她剛站起時,身子竟不由微微一顫。

慕容楠向她寬慰地笑了笑,點點頭,心意自明,李青便悄然退開了。

她已無法承受驚人的壓力——沒有慕蓉楠在身邊,她的定性無疑大打折扣。

慕容楠迎上前去,與其妻攜手時,只覺她的手心一片冰涼。鬢角卻已見汗,不由大起憐愛之心。

驀地,冷劍出鞘,其聲猶如龍嘯九天,生生破碎了夜空的沉寂。扈不可和羊孽幾乎不分先後地揚劍出鞘,掠身而起,向場中射去。

當習柔水、姬泉隨之而出時,扈不可與羊孽的劍已在半空悍然接實。

兩人皆蓄勢已久,一出手就是傾力而出,兩劍相擊,其聲如雷,金星四射,猶如萬點繁星並耀夜空,蔚為壯觀。

羊孽畢竟江湖經驗老道,悍然一拼之下,強擰身軀,手中的攝魂劍在對方反震之力下彎曲如弓,倏而彈直,他的整個身軀頓時如同一團狂旋颶風,凌空長射而下。

這時,眾人亦己看到花叢中有一束白色的花朵開始緩緩綻開。

在場眾人平時過著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何嘗有興致賞花?如今親眼目睹花蕾綻放,真是感觸莫名新奇。

可惜他們的目光卻不能在那束正在綻放的曇菊上停留太久,因為劍道巔峰之戰他們亦不願錯過。

羊孽未能接近曇菊,姬泉、習柔水已一左一右掩殺過來,而扈不可則自上向下悍猛襲出,劍氣如嘯,交錯縱橫,羊孽頓時身受三面夾擊。

羊孽不及回頭,反手一劍;劍身虛幻如霧,不可思議地破入扈不可的劍網中,“當”地一聲暴響,羊孽藉著一撞之力,人如紙鳶般飄飛出去,險險避過習柔水、姬泉的合擊。

習柔水的劍為軟劍、劍身細長,振脫之間,劍身一顫,便向曇菊花盆捲去,手法極為高明。

姬泉一聲冷哼,冷劍一擋,習柔水的劍立時將其劍卷個正著!姬泉內力疾吐,同時身形暴旋,試圖將習柔水的劍紋飛,孰料習柔水一聲輕笑,劍身倏然挺直,如毒蛇般直刺姬泉右腕,姬泉凜然一驚,揮劍疾封,劍氣頓時如一堵堅不可摧的氣焰,將習柔水的攻勢瓦解。

但由於略一慌亂,姬泉已踏翻一盆菊花——這雖不算落敗,卻亦讓他自覺臉上無光。正待再進,旁側已有狂烈劍芒洶湧而至,冷眼一掃,卻是扈不可!金劍門不愧為武林中一個財大氣粗的門派,扈不可的劍亦是真金所鑄。劍柄上嵌著十顆上等寶石。幽光綻放,好不奢華。

一時劍氣飛揚,四個人影穿飛騰掠,身形快不可言,四人之間忽兒結盟,忽兒為敵,局面瞬息萬變,觸目驚心。

但範離憎與牧野棲卻一直沒有出手!

難道,他們是想坐收漁翁之利?

幽求目睹如此情形,不免有些焦慮,他對範離憎期望甚高,沒想到範離憎卻遲遲不曾動手。

那束曇菊不斷綻開,越發顯得美麗。

羊孽、姬泉、習柔水、扈不可四人鬥得更緊,漸成膠著狀態,誰也無法取得絕對優勢,自然就無人能在三劍環伺之下取得曇菊!

眼見曇菊在一片劍氣瀰漫之中即將完全怒放,眾劍客不由暗自焦慮,心忖若幾人一直僵持不下,只怕未等任何人得到曇菊,曇菊便己謝了。

就在此時,一個白色的人影如箭射出,向無數花叢中飄然而去。

正是牡野棲!

身在空中,“嗆嘟”一聲脆鳴,牧野棲已拔劍在手,動作灑脫至極。

劍甫一出鞘,使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直取姬泉!

姿勢手法之優雅從容,難以言喻。

他的動作在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