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它,便是栽植了大片粉色的蓮花池,碧波盪漾下,粼粼的波光像是一條條金線,勾勒著巴掌大的粉蓮,搖曳生姿,萬千的華美,池中還有幾個少女,統一的裝束,白色的束胸長裙,披散的黑髮,赤著腳,嬉笑地菜摘著多多蓮花,再往更遠的看,她隱約看到了像是金字塔狀的建築物。
不安更濃。
她下意識拉回紗幔,再扯開,還是依舊的景色。
原以為她是被夏爾曼劈暈後,被擄到了亞述,但是眼前的的景象充分的說明了,這裡不是亞述,那夏爾曼呢?
眼睛不時的看向遠處的金字塔建築物,這麼明顯,這麼刺眼,這麼有標誌性。
這裡是……閉上眼,她的呼吸凌亂不堪。
上帝,她竟然在埃及!她震驚的差點把紗幔扯下來。
怎麼會,她明明應該是在地中海的,記憶像漲潮的水湧入大腦,夏爾曼曾說過的話,月夜下卡爾猙獰無比的面容,還有讓赫梯慘敗的神秘兵器,就算再不願意去相信,她也無法再欺騙自己了。
苦澀,攪弄著她的心臟,就連吞嚥唾沫也苦得難以下嚥。
卡爾……這個名字念出的時候,像是有千斤重,把她的心壓困得每一跳,都是痛的。
阿爾緹妮斯紫色眸子黯淡得沒有光澤,像即將乾涸了的湖水,一點一滴流失水源,最後變得死寂。
好長一段時間,她就這麼呆立在原地,纖弱肩膀輕顫出一份失落,陽光照射在她身上,也融化不了她凍結的心。
倏地,她抬起頭,眸色從黯淡便為清明,綻放出一抹精銳。
現在不是哀嘆的時候,還有很多事情等著她做。
想罷,她回身,決定先找到卡爾。
一個侍女從殿外走了進來,她和蓮花池畔的少女們一樣的裝束,齊肩的黑髮,黑色的眼睛用墨綠色眼線勾勒,顯得大而嫵媚,面板雖然黝黑,但十分健美,白色的束胸長裙包裹著曼妙的軀體,她懷裡抱著一束粉蓮,當看到阿爾緹妮斯的時候,很明顯的一愣,然後實現在床榻和她之間來回亂竄。
“王妃,您醒了?”侍女大呼了一聲。
王妃!?阿爾緹妮斯心裡又是一記咯噔,她在叫誰?
是王妃,而不是皇妃!
侍女將蓮花放在桌面上,趕緊來到她身前下跪,“王妃,我不是故意要出去的,我只是想去採些蓮花來裝飾寢殿。”
王妃!?又是王妃?
阿爾緹妮斯臉色瞬間轉青,拉住侍女的手臂,“你叫我什麼?”
侍女愣愣道,“王妃啊!”
“誰讓你叫我王妃的。”阿爾緹緹妮的口氣很差,把侍女嚇得臉色都白了。
“是陛下,陛下讓我怎麼稱呼您的。”侍女抖聲回答。
阿爾緹妮斯的心情惡劣到了極點,但侍女口裡的陛下,讓她的臉色凜冽了起來。
陛下?埃及法老?
怎麼會?卡爾把她送給埃及法老了?
“卡爾在哪裡?”她已經懶得去思考了,只想找到卡爾。
侍女臉色一白,大呼道,“王妃,陛下的名諱是不可以直呼的。這可是死罪。”
阿爾緹妮斯顫了又顫,卡爾是埃及法老?
不可能,絕對不能!
“我要找卡爾,不是你們的法老。”阿爾緹妮斯覺得有點雞同鴨講的感覺。
侍女也被她弄得一頭霧水,“你說得就是陛下阿。”
“不是你們的陛下,是卡爾。”
“是陛下!”
阿爾緹妮斯瞪著侍女,她在唬弄自己嗎?
卡爾是二十一世紀的人,怎麼可能變成埃及法老,當下就認為這個侍女腦子一定有問題,決定不再理她,自己出去找。
她一邁步,侍女就跟了上來扯住她,“王妃,您不能出去。”
“不要叫我王妃,我不是你們的王妃。”她是薩魯的妻子,是赫梯的皇妃,沒興趣做埃及的王妃。
侍女見她非要出去,想到陛下說過的話,情急之下跪在地上抱住阿爾緹妮斯前行的小腿。
“你幹什麼?”阿爾緹妮斯被她抱住,抽不開腳,腳不自然停了。
“陛下吩咐過,要我守著您,一步都不能讓您出去,如果您醒了,就讓我去通報他,要是您擅自出去了,我……我……就會死的。”說著,她就哭了起來。
眼淚大顆大顆的掉落,臉上還掛著悽慘無比的表情。
阿爾緹妮斯不忍道,“你先放了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