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找到了大長老她也得不到想要的東西。我等不了那麼久,我要他馬上死。”鳳於漠一個死字竟像一把冷寒的長刃,一瞬間穿透樹幹刺進了月月的心房,來不及有痛,唯有通體的冰涼。
瞿瑞謙先是一愣,他記憶中的戰神鳳於漠絕對不會如此心急,隨即轉念一想,登時明白了箇中原委,於是陰測測地說道:“那就只有暗殺,反正他仇人多,赫連無極安插在宮裡的人已經潛入地牢裡試探了好幾次,不如就趁機……”
鳳於漠沒有去接瞿瑞謙的話,反而冷笑一聲,開口說道:“夢太傅果然沒看錯人,他的那些手段在右相手中全部發揮的淋漓盡致了,若是瞿老將軍還在世的話,不知會作何感想,是不是該後悔將瞿兄託付錯認了。”
沒想到鳳於漠話題忽轉,竟然扯出陳年舊事,瞿瑞謙一時語塞,陰冷的目光掃在對面男子的臉上,若不是深夜,只怕他此刻的臉色會嚇死個人了。
聽聞鳳於漠提及父親,月月不由得攥緊雙拳,難道她要的真相,今晚就會解開?
“鳳將軍想知道什麼只管問,何必費這麼大周張在背地裡查瞿某的底兒呢?”過了好半天,瞿瑞謙終於再次開口說話,言語間已然沒有了剛開始的客氣。
“瞿兄多慮了,在下只是奇怪為什麼瞿老將軍明明拒絕了夢太傅奪位的請求,還要遭受滅門之禍呢?每次互通的信件不是應該都焚燬的嗎?怎麼通敵的證據會落到了赫連獄的手裡?”鳳於漠喃喃地說著,眼底卻是凜冽一片,那凜冽在清涼的月光下特別明顯。
第一卷 有奴傾城 第六十八章 真相(下)
第六十八章 真相(下)
“鳳將軍的這些疑問,瞿某也很想知道答案,如果哪天將軍查出來什麼的話,請告知瞿某一聲,瞿某一定要親手宰了這個奸細……”瞿瑞謙咬著牙狠狠地說道。
“是嗎?那真是要恭喜右相了,在下偶然在靖王府上找到一樣東西,好像正是當初指證瞿老將軍通敵的信件,只可惜,在下無緣見識老將軍的筆跡,不知瞿兄可有印象了?”鳳於漠說話間從懷裡摸出一封信箋,月光打在封面上,上面的筆跡字字分明。
月月看不到,索性就老老實實地靠在樹幹上,仔細聆聽二人的對話。
“鳳於漠,你想要什麼……”瞿瑞謙的聲音在顫抖。
“在下不方便在地牢裡行走,一切就拜託右相大人了。”信箋收回懷中,鳳於漠淡然的笑容在月下逐漸放大。
瞿瑞謙雙拳握得咔咔直響,憑空給他的說話聲更添了一絲陰冷:“呵,你是怕月月知道是你殺的赫連獄吧。也好,假我之手,縱使她知道了,也無所謂。”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月月的背心竟起了一層冷汗,沒有絲毫的悲傷,只是徹骨的冰涼。
兩道身影先後離開,絕頂的輕功帶起呼嘯,將清涼的夜色拖得好冷,好長……
“眼睛腫得好厲害啊,吃過飯,我叫人取些冰塊送你房裡去,冷敷一下,會好很多。”鳳於漠端著碗好久了,但是一口也沒有往嘴裡送,從開飯到現在他的所有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月月身上。
“謝謝。”月月低下頭,不冷不淡地答了一句。還是那個沉靜內斂的人,還是那張波瀾不驚的容顏,只不過,在經歷昨夜之後,她的心底已經對他產生無法釋懷的戒備。
她怎麼了?鳳於漠只是疑惑,卻不敢問,地牢裡撞見的她的一幕還在腦海深處揮散不去。
“今日朝中無事,可巧又趕上花燈節,不如我陪你在城中四處逛逛,街上可熱鬧著緊呢。”鳳於漠眉眼一彎,笑著說道。
月月抬起眼,剛好撞到鳳於漠淡淡的笑顏。她怎麼可以那麼輕易的就忽略掉,這個只肯在她面前展露溫柔的男子是馳騁沙場的至堯戰神?
“好。”一個想法在腦中稍縱即逝,月月答應了。
聽到月月同意了,鳳於漠竟高興得跟個孩子似的,胡亂地夾了幾樣菜,端起碗開始往嘴裡扒飯,也不知道吃的是什麼,反正就心情大好,胃口大好。
街上果然熱鬧,人如潮,燈如海,放眼望去人頭攢動在花花綠綠的彩燈之下,節日氣氛異常濃烈。
“還是乘車吧。”鳳於漠附在月月耳旁小聲說道。
月月沒有回答,目光落向不遠處的幾盞花燈,忽然拉起鳳於漠的手,輕輕笑道:“那裡有猜燈謎的,我們過去看看。”
恍惚還是第一次被她主動拉著,鳳於漠心中一動,竟然跟著月月的腳步朝人潮密集處擠了過去。
“將……”化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