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改點點頭,作善解人意狀:“你點吧,我不介意多耗點時間,開始之後你不可妄動喲。”
這小子竟然敢明擺著表示要在燃香後繼續他那卑鄙無恥的自瀆計劃,東方未明無語問蒼天:“萬仞侖,你一定經常被人堵牆角里揍吧?拿你當人的時候,勞煩你儘量走人道好嗎?”
霍改一臉畜生般的純潔笑容:“點香吧,我們這就開始。”
東方未明直接明瞭:“不準自瀆。”
“為什麼。”霍改不服。
東方未明牛氣哄哄:“因為你現在在我手上。”
“你真無恥……”霍改頹然:最討厭你們這幫鬼畜了,以力破巧,一點兒技術含量都沒有!
“彼此彼此。”東方未明終於無師自通了——戰勝無恥之徒的唯一道路,就是比他更無恥。
“這還有什麼好比的。”霍改悶悶不樂地坐在一邊,垂著小腦袋:“一會兒你若是再失利,直接以勢壓人不就完了。”
東方未明看霍改那孤苦無依的可憐樣兒,心不由自主地軟了些許。畢竟是要過一輩子的,要是不能讓這小子徹底服氣,今後還有得鬧。“好了,只要你保證不自瀆,我就保證不再以勢壓人。”
“那你能保證規則對你我都同樣生效麼?”霍改眨巴著眼睛,接著裝可憐。
“我保證。”東方未明縱然知道這小子定是故意擺出這模樣,依舊忍不住點了頭。
霍改幽幽地看向東方未明,聲音飄忽得就像催眠:“那麼規則就是這樣:你點香,我這邊就必須立刻開始。然後我點香,你也開始計時。在比試期間,無論我做什麼,你都會聽話配合。同樣輪到你的時候,我也必須乖乖任由你擺弄。最後在最短的時間內達成條件的人勝,對吧?”
東方未明思考了一會兒,自覺並無紕漏,於是點點頭:“正是如此。”
霍改垂眼輕笑:暗渡陳倉,第三個套放置完畢——東方未明那一局的開始時間由自己決定。
“這一支香,是一個時辰,到時只需比較剩餘香柱的長短即可。”
白玉一般的纖長手指捏著比一般規格粗長得多的香穩穩地插入了香鼎之中,另一隻手將火摺子湊上,於是帶著冷冽香味的煙緩緩彌散開來。
“明白。”霍改看著東方未明修長的背影,有如跌坐在路邊等著傻書生一見鍾情的妖精,帶著躍躍**試的狡黠味道,再無半點鬱悶姿態。之前因自瀆計劃落空而呈現的頹敗之色不過做戲而已,自瀆僅能保證自己穩贏不敗罷了,而他要的,比這更多。比如——杜絕掉東方未明對自己動手動腳的可能。
東方未明以為自己歷經坎坷,終於窺破了對方的一切鬼蜮伎倆。卻絕想不到,他的種種反應,從頭到尾都在對方的算計之下,並以此鋪下了通向真正陷阱的大道。誰讓……他是某人的親兒子呢,並非情人卻偏偏站在敵對的角度上慘遭心有靈犀,這真是人生最大的杯具。
霍改並未忙著動手,而是先將所有視窗和大門統統關緊,不留半點縫隙。原本明亮的臥房頓時昏暗了下來,霍改將桌上那單足青蓮燈點燃,跳躍的燭火,染出一抹單薄的明亮,照映著燈邊人因為羞澀而豔麗的面容。霍改將身上的東西一一掏出,放上桌面,銀兩,匕首,還有……薰球。
東方未明看著那燻球,神色微暖:他竟是一直帶在身邊麼?
有著將值錢物品隨身攜帶好習慣的霍改並未注意此情此景,他將一張椅子拖到空地的邊緣,向東方未明示意道:“你就坐這裡吧,別動,我要開始了。”
東方未明在凳上坐下,雙手隨意地搭在扶手上,微微昂著頭,像一個有**而無情君主,但呼吸卻是不自覺地粗重起來。他愛的人,正準備用盡手段取悅自己,多麼讓人熱血沸騰。
霍改沒有像東方未明期待的那樣上前,而是疏離地立在了椅子前方的空地上,唇角勾起一個狡猾而妖異的弧度:“東方,你看過脫。衣。舞麼?”
呼吸瞬間停滯,東方未明很清楚他心愛的人既不樂意觸碰自己,也不樂意自己觸碰他。自己提出這樣一個比賽專案,為的就是逼著他與自己肌膚相親。沒想到,事到臨頭這小子依舊沒有湊上來的打算。更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也甘之如飴,飽含期待。
‘東方未明,瞧你這點出息!’東方未明狠狠地唾棄了自己一把,然而下一刻,他發現自己完全可以更沒出息一點。
舞蹈,自起源起便是為了求。歡而存在的一項藝術,用流轉的眼眸誘。惑你的呼吸,用彈翹的手指勾。引你的心跳,用款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