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言藹霖的媽一直也不肯接受,以至於言藹霖也沒可能在孃家待著,好在酒店有文茗陪著她,也算是孃家人了,那天兩人都穿著婚紗,文茗牽著言藹霖的手交給葉晨的時候,儀式感顯得那樣的隆重,言藹霖全場眼眶就紅著,今天她的親人都不在,還好有朋友,還好有葉晨以及葉晨的家人,那以後就都是她的親人了,她終於,也是一個有家的人了,姥姥用手絹給她擦眼淚,又拿出了傳家寶,翡翠鐲子,那翡翠一看就是好貨,言藹霖都不好意思了,她家的這些金銀細軟也太多了。
賓客大概有20;30人的樣子,人不多,但已足夠熱鬧,葉晨一直都有些恍惚,不知是近日太忙,還是這一天於她而言像是一場幻夢,她找人精心製作了vcd,從相遇相識走過的這些路,甚至包括中間分手那一段,無限唏噓,有人跟著抹眼淚,還好都熬過來了吧,眾人開始起鬨,兩枚戒指互相戴在對方纖細的手指上時,那樣的莊重而神聖,她附在言藹霖耳邊輕聲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也是我們葉家的人了。”
言藹霖淚眼婆娑,緊緊捉著她的手,她這輩子最缺的,葉晨都給了她,給了她這樣的安全感,給了她一直想要的一家人,她身子微微向前,一手搭在葉晨的背上,輕輕將她攬了過來,哽咽道,“我很榮幸,成為你的人,成為葉家的人。”
葉晨忍不住吻上她,唇齒生香,那微微發顫的唇輕輕觸碰在一起,從來都沒有那樣清楚地聽得見自己的心跳聲,該是到了敬茶給紅包的環節了,姥姥淚窩子淺,已是哭了好幾輪,葉晨,言藹霖規規矩矩地跪在前面磕頭,跟著喊了姥姥,爸爸,言藹霖哽咽地直哭,她媽沒有來,可她今天也沒覺得委屈。
葉晨領著言藹霖去幾個長輩那兒敬了酒,在珍姨那兒旁邊坐了一會兒,她當然有邀請珍姨來,珍姨的身體在悉心照料下已經在逐漸的康復,雖然完全康復的機率幾乎是不可能了,但她精神稍微好一些了就行,珍姨還是得坐輪椅,施施阿姨每天還推著她去逛街,去曬太陽,她的記憶好像是混亂的,有時能記得葉晨和言藹霖,有時又不記得,關於和施施阿姨的也是,興許那一段記憶太過於痛苦又太過於難得,她偶爾自言自語,偶爾又把身邊這人當做沈曉施,起初葉晨還介意,說要不要繼續醫治,可施施阿姨說這樣挺好了,大半輩子過去了,從來都沒奢求,也沒敢奢望過能這樣彼此陪伴著,暮年相依,已是別無所求。
許是今天被這氣氛感染,珍姨心情也好,見葉晨和言藹霖過來敬酒,珍姨拍著手,摸了摸葉晨的臉,又摸了摸言藹霖的臉,直稱讚,“好漂亮,真漂亮,小藹最漂亮。”她好像又認得她們。葉晨耍賴道,“就小藹漂亮啊?那我呢?”
“你?你是誰?你不漂亮,小藹最乖。”珍姨白了葉晨一眼,葉晨嗔道,“得得得,就記得小藹了,真是。”
施施阿姨抱了抱葉晨,由衷祝福,“小晨,新婚快樂。”
“謝謝施施阿姨。”葉晨忙傾身,沈曉施拍了拍她肩,都知不容易,誰又容易呢,可總有那樣一個人,總有那樣一個時刻,讓你覺得熬過來了,此前的那一切又算什麼呢?能像施施阿姨和珍姨一樣彼此陪伴著終老又何嘗不是另一種幸福呢?
陸永陸輝他們在朋友那一桌,陸輝那小子一臉泫然若泣的模樣,葉晨推了推他的肩,“幹嘛呢?這強裝笑顏的,都讓你今天別來了,你還來。”
“你結婚我不來,我是人嗎?”陸輝義正言辭道。
“那你這表情。”
“我還不能傷心一下。”
兩人已算相熟的好朋友,起初葉晨是最不待見他的,可慢慢相處下來,發現陸輝這人人品還行,沒打算請他呢,他自己估計從他哥那兒聽到風聲,非鬧著要來,前面籌備婚禮什麼的也幫了不少忙。
“我得走了,得過那邊去了。”陸永抱了抱言藹霖,就得去自己老闆那邊去趕那邊的婚禮了,上官水水坐在一旁,當做沒聽見,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文茗聊著天。她轉著高腳杯,酒倒是喝了不少,一會兒敬葉晨,一會兒敬言藹霖。
葉晨附在言藹霖耳邊,耳鬢廝磨,纏綿得旁人已經看不下去。
上官水水推了酒杯,不滿道,“照顧一下單身狗行不行啊,這還有人呢,這不還早嗎?這麼恩愛在洞房的時候再說好不好啊?”
葉晨高興得不行,都不理她,直接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而後散漫道,“你要我隨時給你介紹一大堆,各種型別,只要你喜歡,應有盡有。”
上官水水眼神有些迷離,只心裡鈍鈍的,只笑著對言藹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