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小紫。”小白眼角有淚,身體輕顫反手摟住訾槿,兩人面對面地躺著。
訾槿輕笑:現在知道想了,當初我想你的時候,怎麼不見你來看我?
小白見訾槿一直閉目不語,怯怯地伸出手去,以指為梳,一下一下地輕柔整理著訾槿的亂髮。
訾槿舒服地輕嘆一聲,躺了那麼長時間,頭疼腰也疼,但剛才坐起身來卻頭暈得厲害,想來該是失血多了:是不是有點過了?
小白眸中爬上了一絲欣喜,他又朝前靠了靠,纖長柔軟的手放在訾槿的腰間輕輕地揉著:“舒服點了?”
“嗯。”訾槿輕哼了一聲,不自覺地放鬆全身。小白的手似是有魔力,只是輕輕揉著腰間,渾身彷彿被一股暖流包裹,讓人舒服得只想呻吟。
“小白……”
“嗯?”
“別走了好嗎?”
“好。”
訾槿猛地睜開眼,怔怔地看著對面眼眉含笑的白髮少年:“真的?”
小白又朝前靠靠,與訾槿臉貼著臉:“別怕,不走。”
訾槿猛地摟住小白,埋在他的頸窩,眼淚無聲地滑落:再不分開了,好嗎?
良久後訾槿感到身旁人身上的變化。她試探著輕吻著小白的耳根,一點點輕舔著磨擦著,滑過他的耳根,輕吻著他的脖頸以及劇烈跳動的脈搏。她伸出手,輕巧地解開了小白的裡衣,手指一點點地磨擦著那凝如脂玉的肌膚。
小白臉上霞紅一片,他的身子輕顫著,呼吸逐漸地急促起來,身子不自覺地再訾槿身上磨蹭著。
訾槿生怕驚了他,指尖只敢在他後背磨擦著,一點點一寸寸。她的唇輕輕吻著他的紅腫的眼、他長長的睫毛、他的鼻子、他的臉頰,輕舔著他的唇,一點點細細地逗弄著。小白的眸中水霧盪漾,唇半張,急速地喘息著,整個身體都軟了下來。
小白喉間發出類似哭泣的呻吟聲,他的身體顫動得厲害,一滴淚滑落眼角。
訾槿抬起頭怔怔地看著小白通紅的臉:“你……不喜歡嗎?”
小白的身子依然微微顫動著,下身還緊緊地貼著訾槿,可他卻斂下眼簾,羽扇般的睫毛遮住了他的雙眸。
“你不喜歡是嗎?”訾槿看著小白小心地追問道。
他不敢抬眸看向訾槿,他瑩粉色的唇緊緊地抿著,眼淚隨之大顆大顆地滑落。
訾槿想安慰他,卻找不出什麼話來,緩緩地躺了回去,仰面看著這陳舊的紗帳:有什麼好說的呢?是自己輕薄了人家,本以為他和自己一樣,卻不想……白痴就是白痴!
“南兒知道,不會喜歡……小紫是男子。”小白的聲音緊繃著。
只是輕輕的一句話,彷彿千斤重的大石狠狠地砸進訾槿的心裡。她猛地坐起身來,顧不上陣陣眩暈,死死地盯著小白,很想揪起他扇他幾個耳光,大聲地問他:到底是你不喜歡還是那南兒不喜歡?還是你不喜歡南兒不喜歡?還是你們都不喜歡?你怕她不喜歡幹嘛來找我?幹嘛來看我?幹嘛答應我不走了?你心裡明明有人了卻還要跑來招惹我!
男子!那時你不知道我是男子嗎?既然知道我是男子靠那麼近幹什麼?天天賴在我床上幹什麼?試圖接近我幹什麼嗎?走了又來幹什麼?
本來都已經能放下你了為何還要出現?偏偏這個時候出現?偏偏這個時候出現?!
小白抬起眼眸,眼淚婆娑地凝視著訾槿,死命地咬著下唇,眸中飽含多少說不盡的委曲。
訾槿瞳孔緊縮,猛地洩了口氣,翻身躺下,抬手惡狠狠地掐了一把小白的臉:“睡吧。”
小白臉上當即出現一道青痕,眸中卻爬上一絲欣喜,嘴角含著淡淡的淺笑。他的手一點點地摸索著,待找到了訾槿的手,反手緊緊握住,甜甜睡去……
清晨的空氣有些微涼,未央湖的荷葉上滿是露水,清雅的荷香縈繞在身邊。安樂王坐在流然亭外臨水石梯上,睫毛上還沾著未乾的露水。他的手有一下沒有一下地撥弄著湖水,不知神思何處。
“王爺,錦大人回來了。”身後傳來曉僕的聲音。
“他們怎麼樣了?!”安樂王猛地回頭,立即起身起步回了流然亭,而後又看了身旁的曉僕一眼,“你先下去吧。”
錦御跪在流然亭中,見曉僕走遠方才抬眸說道:“王爺莫要擔心,三日前他們出了皇宮,屬下便讓人指點皇上住進了客棧。因皇上耳力驚人,錦御不敢私自靠近,一直守在對面的樓上。夜間隱隱約約地聽到了屋內的說話聲。次日清晨,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