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嬤嬤道:“姑娘要的梨花釀找來了,是不是送進去?”
訾槿猛地坐起身來,不顧君凜面帶喜色地朝門口跑去,卻被君凜一把扯回了懷中,訾槿略有不解地看著君凜。
君凜蹙眉道:“夜已深了……”
訾槿一把拽住了君凜的衣袖,小聲地乞求道:“君凜……我我……我就喝一點好不好?吃飯的時候我都特別想了,他們說沒有梨花釀,這會都找來了……君凜……”
君凜一點點拽回了衣袖:“送進來吧。”
老嬤嬤端著一壺酒垂眸走了進來,訾槿快步上前,一把抱住了那酒壺,滿臉歡喜地坐到了一旁的座椅上,迫不及待地細細地抿了一口。訾槿滿足萬分地吧嗒吧嗒嘴,那模樣彷彿一個偷腥的小貓,異樣的惹人憐愛。
見老嬤嬤退了出去,再次關好了房門,君凜嘴角含笑地走到了訾槿的身邊。
訾槿警惕地看著君凜,緊緊地將梨花釀抱在了懷中:“不許搶!”
君凜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濃重了,他凝視著訾槿懷中的梨花釀,緩緩地坐到了訾槿的身邊,似笑非笑地看著訾槿護食的模樣。
訾槿被君凜看得直皺眉頭,賭氣般地將梨花釀塞入君凜的懷中:“好吧好吧,別看了,給你喝口便是。”
君凜修長的手指捏住那小小的酒壺,細細地打量著。
訾槿看著那酒壺,吞了吞口水,頗為不善地說道:“喝不喝,不喝還給我!”
君凜嘴角露出一抹壞笑,執起那酒壺,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少喝點!少喝點!給我留點啊……給我留點啊!”訾槿站在一旁,著急地直跺腳,那模樣要多嬌俏便多嬌俏。
眼看一壺酒將盡,訾槿再不顧其他,伸手便去奪下了那酒壺,心疼萬分地搖了搖了所剩無幾的酒壺,苦著臉看著一臉笑意地君凜。訾槿咬了咬牙,終是未敢作聲,三兩下便將那剩下的酒全部喝完了,然後重重地將酒壺放在桌上,狠狠地瞪著君凜。
君凜一眼不眨地看著訾槿的嬌憨的神態,心中說不出的柔軟,他伸手摟住訾槿的腰,將臉埋在她的頸窩深吸著她的氣息:“槿兒槿兒槿兒……”一遍遍地低喚著,那輕輕柔柔的聲音彷彿能掐出水一般。
愛恨不留 情深難候 神之遺族 三世姻怨 何當共奏白頭吟(四)
何當共奏白頭吟(四)訾槿僵硬地站在原地,透過君凜的肩膀看著不遠處的香爐,眸中閃過一絲光亮。良久,她緩緩地伸出手去環住了君凜的腰,輕輕地嘆息了一聲了,將臉靠在了君凜的懷中。
許是那半壺梨花釀的原因,君凜的臉已微微紅了起來,一雙鳳眸更是水樣的矇矓。他輕輕蹭著訾槿的肩窩,不停地低喚著她的名字,那聲音也越發的縹緲無力,仿如置身夢境。
訾槿一步步地將雙眸波光的君凜引到了床邊,異樣溫柔地解去他的腰帶,一件件地褪去他的衣袍,只剩下一條褻褲。訾槿輕輕將他推至床上,柔聲問道:“君凜在想什麼?”
“想槿兒……好嗎?”君凜一雙鳳眸毫無焦距地望著訾槿。
訾槿柔柔地笑著,站在床邊伏在君凜的耳邊,低聲說道:“君凜想怎樣便怎樣,萬事依你……便是。”
君凜雙手死死地抓住身下的被褥,直直地望著站在床外訾槿的臉上,露出一抹能讓冰雪消融的笑容,眸光的更加的波光矇矓。
訾槿對著君凜柔媚地一笑,緩緩地放下了床帳,快步走向桌前,將那燈盞吹滅,隨即坐到了床下的腳踏上。
不一會,帳內傳出低低的粗喘聲,夾雜著一聲聲“槿兒槿兒”的輕喚聲。
逐漸地那喘息低了下來,隨即傳來君凜的脈脈低語:“槿兒……莫怕……不疼的,你信我……信我……”
一聲急促的喘息,帳內人的動作似乎是停了下來,良久:“莫哭……莫哭……不疼不疼……以後再不會讓你疼了……槿兒槿兒……”
帳外,訾槿懊惱地拍了拍頭,怎麼在君凜的潛意識中,自己還是完璧之身嗎?那時候與安樂王在一起的床單,他不是也有看到嗎?
帳內的喘息聲越發的濃重,“唔……”一聲急促的輕吟,帳內的聲音一下弱了下來,似乎在整理被子,隨後傳來君凜異樣低柔的聲音:“莫要著涼了,睡吧……”
不知過了多久,帳內傳來綿長的呼吸聲。一直摒住呼吸的訾槿輕呼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站起身來。訾槿將那香爐中的龍涎香滅了,而後回到床邊小心翼翼地拉開紗帳,藉著極其微弱的月光打量著躺在床上睡得異常香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