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還沒有結婚,剛剛解除婚約?”男人又是詢問。
邵明陽回道,“解除婚約了,就不能結婚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男人好看的眉眼一挑,愈發不能相信這個事實了。
邵明陽道,“就是這兩天。”
“我是問,你和她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男人對於出現在眼前的年輕女人和孩子是分外好奇了,也難怪他稀奇,因為這還是他第一見到邵明陽帶女人過來。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這第一次帶來的情況下,就還出現了一個小傢伙。
邵明陽也是回眸,望向了外邊的藍星夜和城如,他的聲音很悠遠很平靜,“五年前。”
“五年前認識的?”
“如果要說認識的話,那應該是在十年前了。”就連邵明陽也詫異,居然會是那麼遙遠之前的事情。
可是分明,一如昨日那般清晰可見。
十年!
男人好看的眼眸微微眯起,注視著外邊的那一對母子,依稀想到了一些過往,他的聲音又沉了幾分,漠然問道,“你認真的?”
“孩子都有了。”邵明陽溫聲回道。
“所以,今天是特意帶來給我認識的?”男人揚起了唇角,欣然詢問。似乎對於這樣的結果,他有些感慨,更多的卻是認同。
邵明陽並不多說什麼,淡淡說道,“買相框而已。”
“安凌!”男人喊了一聲。
那店員叫安凌,聽到了呼喊聲,抱歉地朝藍星夜和城如道,“對不起啊,我去看看……”安凌回了一聲,趕緊就奔到畫室裡去了。
而藍星夜還牽著城如的手,兩人慢慢在看著那些畫。
“媽媽,這是誰畫的?好厲害哦!”小傢伙被吸引了,很是崇拜道。
藍星夜笑道,“媽媽也不知道,不過真的好棒是不是?”
安凌進了畫室後,立刻跑到男人身邊,“老闆,有什麼吩咐?”
男人道,“去把那位小姐請進來坐一會兒吧,至於那個孩子,恩,你帶著看看畫。”
“是……”安凌領命,又跑了出去。
安凌跑回到藍星夜身邊,她輕聲道,“藍小姐,我們老闆讓你進去坐一會兒。”
“城如小朋友,姐姐帶你在這裡參觀好不好?”安凌低頭笑問,城如已經沉溺在這些畫裡邊,立刻點頭,小手鬆開了藍星夜,抓住了安凌。
藍星夜朝安凌點了個頭,而後狐疑的扭頭,望向了那裡邊的畫室。
藍星夜走了進去,撩起那簾子,而後推開了門。
只在一剎那,她就瞧見了裡面的情景。
畫室十分寬敞,卻也充斥著油料的氣味。在一旁的椅子裡,邵明陽正端坐著。而在那畫架後邊,卻站著一個男人。男人身形亦是高大挺拔,他穿了件白襯衣,下身著西褲,卻是在身上,繫了一件漆黑的長形皮質圍裙,用來抵禦油料。
男人生的那也是十分醒目的,他有著一雙極其漂亮的眼睛,和邵明陽不同,他不似邵明陽這麼溫雅飄逸,但是卻是有一股子神秘的氣質。此刻他的鼻樑上,還架著一副單片的眼鏡,那應該顯微鏡,用來作畫時佩戴的。細細的銀鏈垂落而下,勾起至耳邊,他黑色的短髮,揚起著一抹笑容。
藍星夜卻覺得這個人有點眼熟,好似在哪裡見到過,可是一時間就是偏偏想不起來。
男人卻將戴在臉上的那單片眼鏡摘下來了,五官很是清雅俊美。
他笑起來有些雅痞慵懶,“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許榮。”
許榮。
這個名字在耳畔響起,卻也是讓藍星夜記起了他。
是的,就是這個名字——許榮。
當年藍星夜大一剛剛進入學校,而此時邵明陽已經是大四了。大四這一年,法學院有一場特別激烈的辯論賽。s大—法學院這邊,也派出了一隊精英,而辯論賽的隊長正是邵明陽。
另一組對手,則是來自於s市政法大學,前來s大做學術研究的,那一行人有十餘人,也是精英中的精英。
最後也是選了三人出賽。
那一組對手的隊長,就是這個叫許榮的男人。
那一場激戰,當時張思思東奔西跑卻也沒有搞到進入禮會堂的門票,後來連進去都難。上千人的會堂,坐滿了慕名而來的學生以及教授老師。更是實況轉播,在s大的廣場上,用液晶屏全程直播。
也就是那一戰,讓s大的學生記住了這位政大的許榮。
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