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段哲進的父母都回國了,面臨公司危機又加上要面對父母,段哲進這邊恐怕已經焦頭爛額了。所以一連幾天,只有電話過來,卻沒有見到人。藍星夜沒有主動要見他,只怕會打擾他。
只是,她必須要面對。
藍星夜也想著,要和他談一談才好。
“藍星夜,你的面試怎麼樣了?”段哲進在那頭關切詢問。
藍星夜應道,“透過了,我現在已經在樓氏上班了。”
“真的嗎?那太好了,中午空了的話,我們一起吃個飯吧。”段哲進在那頭邀約,藍星夜想了想道,“中午恐怕不行,不然晚上吧。”
“那晚上再聯絡。”
下班的時候,段哲進早早就開車來了,他是提前來的。過了不一會兒,藍星夜的身影從大廈裡走了出來。
段哲進立刻下車迎了上去。
藍星夜有一絲錯愕,“不是說再聯絡嗎?你怎麼就過來了?”
“正好在附近,所以就直接過來等你了。”段哲進微笑應道,“走吧,車在那裡。”
兩人邁開了腳步,就要走向路邊停靠的車。
而在不遠處的路口,卻有一輛賓利車也一早就等候著。只是不等他下車,段哲進卻已經走了過去。
車子裡邵明陽看見藍星夜微笑著和他談笑,和他一起走向了那輛車。
他眼眸一凝,立刻發動引擎,往馬路對面駛去。
車子開到了那輛停靠的車旁邊,卻是忽而停了下來。
亦是成功的,引來兩人矚目。
段哲進扭頭一瞧,當下愕然。
藍星夜也是望了過去,只見邵明陽從車裡翩然而下,亦是讓她怔愣。
他又怎麼會在這裡?
邵明陽微微笑著,他走到了他們面前,目光掃過段哲進,落在藍星夜的臉上,又是一個定睛,重新掃向了段哲進。他微笑的眼中,有一抹冰冷。
段哲進感受到那冷勁的氣場,男人之間的對峙,從來都不會是平靜。
更何況,他們的身份是對立的情敵!
“段經理,沒想到你這麼有空來這裡。”邵明陽笑著開口。
段哲進不疾不徐回道,“邵總也很有空,怎麼這麼巧路過這裡了?”
“我是來接藍星夜的。”邵明陽幽幽笑道,目光又是望向了藍星夜,他低聲道,“原來你說約了人,就是約了他,那也好,有些事情,也是該說說清楚。”
藍星夜卻是一頭霧水,她什麼時候和他說過了?而且,又有什麼事情要說說清楚?
“段經理,景福軒一起吃個飯吧。”卻是不等藍星夜出聲,邵明陽對著段哲進道。
段哲進眼眸一緊,微笑應道,“那就一起吧。”
藍星夜這才回過神來,卻是微微蹙眉,今天這頓飯是躲不了了。
“藍星夜,上車吧。”段哲進隨即呼喊,為她開啟了車門。
“你坐我的車。”邵明陽又是低聲一句。
藍星夜想了想,望著邵明陽道,“不用了,我坐段哲進的車吧。”
“你坐我的車!”他的聲音不自覺地稍稍重了一些,又是低聲提醒,“城如的事情,我要和你單獨說。”
一提到城如,藍星夜心裡焦急,“他怎麼了?”
“上車再說。”邵明陽又是喚道,顯然他是等著她就範,否則就絕不開口。
這邊段哲進扶著車門的手一緊,藍星夜回頭道,“段哲進,我坐他的車吧。”
段哲進只能點了個頭,看著藍星夜上了邵明陽的車。眼瞧著如此,段哲進也上了車。兩輛車一前一後,駛向了景福軒。段哲進的車在前方,透過後車鏡,還可以看見後邊車裡的藍星夜。但是這一次,他卻覺得莫名遙遠。
那是他永遠也無法跨越的溝痕,那是屬於他們的孩子。
段哲進不自覺地握緊了方向盤。
可就算是這樣,可就算是無法跨越的溝痕,不到最後,他也不會因此而放棄。
而後邊的車子裡,藍星夜急忙問道,“城如怎麼了?”
“沒什麼,他在學校裡畫了一幅畫得了第一名,所以我打算買個相框把畫給裱起來。他說週末的時候,我們一起去買。”
藍星夜聽完後,她鬆了口氣,卻也蹙眉,“只是這樣?”
“當然,這件事情很重要。”邵明陽奪定說道,卻又拿眼角的餘光瞥向她,“你還真是挺忙的,今天剛剛找到工作,就忙著和未婚夫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