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蘇楠語氣中的敵意尤為明顯。蘇錦洛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趕緊安撫道:“那天剛好他打電話問我有沒有空,我就乾脆叫他來接我了。公司不是剛搬到京城,你也只有課間的時候有空,我不是看你忙的嘛。”
蘇錦洛說得有道理,但是蘇楠還是覺得心裡不舒服。就怕蘇楠再說什麼,蘇錦洛正想著找什麼找藉口先離開,等蘇楠忘了這事再說,電話就響了起來。
頓時,她彷彿看救星一般,立刻接通了電話。電話是樸蘊寒打來的,說是韓季嶼的邀請她也顧不了這麼多了,當即答應了下來。
她擔心蘇楠再追問下去,讓孫娜察覺到什麼。一想到昨晚靳夜的告白,她就感到臉上燙燙的,很是奇怪的感覺。
跟韓季嶼約好的地方是一個環境不錯的咖啡廳,是蘇錦洛替的。她怕跟韓季嶼一起吃飯,會消化不良。
隱隱的電話裡傳來樸蘊寒的聲音,不過他並沒有聽清說了什麼。等蘇錦洛掛了電話,問道:“待會兒有事嗎?”
“恩,有一個人請我替他檢查一下身體。哥,我先睡一會兒,待會兒直接送我去星光咖啡廳!”蘇錦洛說完,不給蘇楠追問的機會,就閉上了眼睛。
約的是四點鐘,蘇錦洛提前了十分鐘,沒想到等她到的時候韓季嶼居然已經在那裡了。一看到蘇錦洛,他就揚起了溫潤的笑容,直暖人心,眼中透出的滿是愉悅,朗聲道:“你來了!”
蘇錦洛看到他的笑容卻是撇撇嘴,皮笑肉不笑道:“韓少,沒想到你會來的這麼早!”對韓季嶼,她不喜歡,而且始終無法向對其他人一樣,連敷衍一下都不想。因此,她直接開門見山說道:“韓少,麻煩你把手腕伸出來,我給你檢查一下!”
“好的!”韓季嶼絲毫不在意蘇錦洛的不客氣,優雅地撩起衣袖伸出手腕來。蘇錦洛沉默不語地伸出手,過了一會兒露出一絲的驚訝。
韓季嶼他居然受過嚴重的內傷,雖然治好了但身體還是留下了一些後遺症。比如打鬥之類的耐力不足,身體也變得差了不少,而且,每月月末的時候,都會渾身冰冷劇痛難忍。這是他從政最大的硬傷,難怪都沒有聽到靳夜提起過這一點。
不過,韓季嶼顯然只是一個普通人,並沒有修習內力,怎麼會受內傷的。
蘇錦洛驚訝,卻沒有問出來。只是拿出紙筆飛速地在上面寫著,連寫了三張,才停下筆給了韓季嶼。
“這三張藥方,熬法都寫好了。一張內服,一張外敷,一張藥浴。連續三個月,你身體留下的傷就痊癒了!”
韓季嶼毫不猶豫地收下也沒看一眼,珍重地摺好放進隨身的公文包中。臉上的笑容不變,眼神卻淡了很多,似乎有一絲的痛苦,好像還有一瞬的彆扭,才恢復平靜問道:“是不是好奇我怎麼會受這樣的傷?”
“是挺好奇的!”蘇錦洛點點頭,是什麼人會對一個普通人下這麼狠的手,而且韓季嶼的傷已經將近十年了,那時候他也不過十多歲的樣子,還是個少年。
當然,他不願意說她也追問,他說她也可以聽一聽。
隨著蘇錦洛的話,韓季嶼彷彿陷入了回憶之中,雙眼望向窗外卻沒有任何焦點,喃喃彷彿自語般,“記得那時我在部隊歷練,和靳夜一個部隊,他卻比我小好幾歲!”
“他來了不過半個月的時間,才十三歲,各項訓練成績就超過了這些經過層層選拔,訓練了多年的特種戰士,甚至超過了我。似乎不管做什麼,對於他來說都是那麼容易,不管是學校的學習還是部隊的訓練。而我,作為韓家長孫,最出色的第三代,一直是世家中的領頭人,卻在靳夜橫空出世一直被壓在他下面。
但任憑我怎麼努力,都被他壓了一頭。我該是恨他的,因為第三代中我總被人拿來和他比較,而且韓家和靳家關係一直不好,但因為後來的一件事,我卻不能恨他。說實話,我挺討厭他那張毫無表情的面癱臉的,所以總是跟他作對,搶他的東西,就是想要看到他變臉惱怒的。”
說到這裡,韓季嶼停了下來,轉頭看向了她。
蘇錦洛嘴角抽抽,韓季嶼這話,怎麼讓她覺得有種相愛相殺的感覺。他不會因恨生愛,愛上了靳夜猶不自知吧。
她心中腹誹著,面上卻沒有漏出一絲情緒來,同時有些好奇,是什麼能夠讓韓季嶼連韓家和靳家的對立關係都不顧了,恨都不能恨,只能沒事給靳夜找茬出出氣。
看出了蘇錦洛的好事,韓季嶼也不弔著她了,接著說道:“沒過多久,我們就接到了任務,恰好我和他是搭檔。可是這次的任務,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