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讓他感覺到驚訝的是,父親微微搖頭,告訴他,生意場上的,僅僅只是叫做夥伴,而且其它的朋友,也僅僅只是在沒事的時候,可以一起喝酒,聊天罷了,如果出了事情,他們並不會幫我的,真正幫我的,也僅僅只有那一個半。
他的心裡滿腹疑惑,但是問父親,父親也不告訴,二人一起來到了一個小城鎮裡,找到了一家正在地裡幹活的農民,而父親告訴自己,那名大漢就是自己的一個朋友,走到跟前,將自己正在被追殺的事情告訴了大漢,大漢二話不說,叫來了自己的兒子,與他們父子二人換了衣服,就要蘀他們去逃亡,將自己的生死給置之度外。
結果,讓他感覺到詫異的是,父親竟然拒絕了,同時,離開了這裡,而在路上,告訴自己,朋友,就是當你出了事的時候,他可以為你奮不顧身,甚至犧牲自己的性命。
他若有所思,而接著,他們又來到了另一個鎮裡,到了一個看起來略有些富裕的府邸之處,他父親也是同樣的,跟出來迎接自己的胖員外說了情況,結果這個胖員外,臉色一變,連忙叫人從家裡取出了紋銀一千輛,同時朝著自己父子二人說道,趕緊去逃命吧!他並不會告發自己父子。
於是父親接過了銀輛,悄悄的離開了這個鎮裡,同時,再次跟他說道,這,是我的半個朋友。”
趙德烈說到這裡,望著若有所思的柳剛,輕輕說道:“在你患難的時刻,那個能夠明哲保身、不落井下石加害你的人,可稱做你的半個朋友;在你生死攸關的時刻,那個能與你肝膽相照,甚至不惜犧牲自己與自己骨肉的那個人,可以做你的一個朋友.”
說到這裡,望著柳剛,趙德烈語帶莫名的說道:“你呢?這樣的一個半朋友,你有嗎?”
柳剛此時久久沒有從故事裡出來,他想了很多,想到自己現在的所作所為,難道不就是跟故事裡的人一樣,是靠著自己父親的地位才交的朋友啊!這般想著,柳剛的心裡突然之間有了一絲恐懼或者說是失落。…,
他害怕,他怕將來假如真的到了那一天,自己也會出現那種所有的朋友都會背叛自己,離自己遠去的處境,可是,他又不知道怎麼做,或者說,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不得不說,趙德烈有點殘忍,因為他說的這個故事,作為還未成年的柳剛來說,有點太過分了,但是,趙德烈卻覺得,有必要讓柳剛知道,因為,以後將來作為市委書記的公子,如果沒有一點城市,那麼,也只會淪為別的人利用工具。
因此,趙德烈將最為現實的一面擺到了柳剛的面前,至於如何做,或者說是他能懂多少,這個,完全是靠個人,因此,趙德烈也想不了那麼多了。
而此時,柳剛的眼裡露出一絲迷茫之色,望著趙德烈,略帶失落的說道:“那以後,是不是與人見面,都是保留幾分,那樣活著多累啊!帶著一個面具。”
聽得柳剛的話,趙德烈輕笑道:“你想的太多了,其實你所處的這個圈子,使得你認識的人的層次便不一樣,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因此,其實你大可不必想的太多,我給你講這個故事,只是想告訴你,你現在的階段,好好學習,至於,所謂的見人留三分,其實也是可以的。”
趙德烈可不想現在就將柳剛給培養一個小腹黑男,如果那樣的話,估計,柳如龍回來,首先就得將自己給辦了,按一個動機不純的名頭。
因此,趙德烈只能夠潛移默化中,將柳剛一步步的使其有著一定的理解能力,而這樣做,也算一個長線投資吧!趙德烈喃喃的說道,望著柳剛似懂非懂的樣子,趙德烈也不再多說什麼,很多事情,還得柳剛自己去悟。
聽得趙德烈說話,柳剛也是變得沉默下來,他並不笨,相反,相當的聰慧,有些事情,也僅僅是因為他這個年齡沒有人告訴他罷了,如今趙德烈提前告訴他,那麼,簡單的想了想,其實他也明白了一個大概。
不得不說,少年總是幸福的,正如有詩所說,少年不識愁滋味,因此,當柳剛的睏意上來之後,二十分鐘後,柳剛均勻的呼吸便響了起來,而趙德烈卻是毫無睡意。
一夜,就這麼過去了,而當早晨醒來之後,發現在地鋪上的柳剛早已經起來了,趙德烈不由得微微搖頭,看來自己也得變勤快啊!穿上衣服後,做了幾個俯臥撐,接著,來回的運動了一下,趙德烈便朝著衛生間走去。
而這個時候,柳剛正在餐廳裡,望著柳嫣然,說著趙德烈的好話,總之,在柳剛看來,趙德烈確實稱得上一個牛人,甚至,聽得柳剛的誇大,柳嫣然也是感覺到一絲絲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