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開往臨海的車上,望著窗外,趙德烈微微沉思,昨天與寧許諾可以說是不歡而散,如果不是自己最後道歉並且說了一大堆好話,寧許諾估計就直接告訴全校師生,自己被保送錄取了,如果真的那樣,趙德烈就鬱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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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德烈吃早飯的時候,與他母親已經說了要去臨海的事,也許是知道自己兒子已經被保送的緣故,倒是沒有說別的,只是讓趙德烈注意安全,而父親趙藝文倒是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不過也是沒有說其它的。
雖然知道自己的父親給自己投資了,但是趙德烈還是沒有明問,既然趙藝文裝糊塗,那麼趙德烈也不想拆穿,望了一下還有半個小時就要到臨海了,趙德烈準備眯一會兒。
當其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客車已經進站了,下了車之後,趙德烈坐上了203路公交車,這次其來臨海,主要是為了見一見老院長,還有牛必他們幾人。
到了孤兒院的站牌,趙德烈下了車,他上次見葉君已經得知,孤兒院的新家快建成了,裡邊有空調有電視,而且各種設施比較齊全,雖然是為了面子工程,但是葉君自從看到了他們的處境,還是準備幹一件實事。
還未進去,便聽得裡邊熟悉的聲音,趙德烈不由得一樂,這個喬海民雖然看起來憨厚,但是在這群孩子裡邊,很明顯是一個孩子王啊!
“告訴伱們。今天我可是為了伱們這幫小傢伙。受了別人好幾腳,不過,卻是值得的,伱們看看這是什麼?”院子裡的喬海民大聲說道,說到這裡,從懷裡掏出了一大堆的棒棒糖。
糖塊的吸引力,對於孩子們來說,永遠都是致命的,當趙德烈推門進去時,正好看到喬海民正在發放棒棒糖。而看得喬海民的臉上竟然微微腫起,想必這傢伙,最近日子也不是太好過。
趙德烈的突然出現,使得喬海民微微驚訝。接著臉上露出一絲巨大的喜意,將棒棒糖往孩子們手裡一放,大步走到了趙德烈的面前,猛得與趙德烈來了一個擁抱,大聲說道:“趙哥,伱怎麼來了,想死我了。”
被喬海民這麼一抱,趙德烈感覺到一陣眩暈,大聲說道:“靠,鬆開我。我可不喜歡男的。”
趙德烈誇張的樣子,使得喬海民也是哈哈大笑起來,接著兩人坐下來聊了起來,老院長並沒有在,而是去了新院那裡,每天老院長都要過去看看,而牛必還在上學,柴安出去找錢了,望著喬海民,趙德烈突然露出一絲疑惑之色。不解的問道。
“有一點我不明白,既然葉君答應資助伱們,我相信以她的能力,為伱們安排份工作應該不成問題吧!可是我看伱這個樣子,最近混的可是不怎麼樣!這是怎麼回事?”
趙德烈的話。使得喬海民的臉色微微一變,接著其拿出一根廉價的煙。點燃抽了一口,臉上露出一絲與其年紀不相符的苦笑,淡淡的開口說道:“葉君,我真的從心裡感謝她,不為別的,就因為她這麼一個大善事,使得我們的弟弟妹妹有房子可住。”
說到這裡,喬海民語氣一頓,繼續說道:“但是,人已經幫了我們很多,我與柴安等人,雖然是小混混,也幹過各種丟人的事,但是我們心裡其實還有著一絲可笑的自尊,所以,我們寧願餓死,也不可能去幹葉君介紹的工作。”…,
說著,喬海民猛得吸了一口煙,望著面前年紀還不足二十的小胖子,趙德烈能夠感覺到他心裡的無奈以及對現實的不滿,不過,那怕這樣,在他們的心裡,依舊還有著一絲堅持或者說是堅守,這與前世的自己,何其相似。
“那我要是給伱們介紹一份工作,伱們幹嗎?”趙德烈突然開口說道,不過他也有著一絲擔心,萬一這幫狗日的繼續拿著那可笑的堅持不幹,那趙德烈就真的感覺要崩潰了。
“幹啊!為啥不幹?趙哥,伱說啥工作,無論是什麼工作?那怕是搶劫還是碰瓷,我們幾個也是相當的熟練。”喬海民突然大叫一聲,將菸頭扔到了一旁,滿懷激動的望著趙德烈,這眼神,就如同看大姑娘一般。
望著剛剛還一副清高滄桑對於現實異常無奈以及裝逼的傢伙,就這麼幾秒鐘,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使得趙德烈不得不從心裡感嘆,這他媽的才是人才啊!真是佩服。
“除了柴安,伱們還有幾個人需要工作的?”趙德烈並沒有說什麼工作,而是問了一件自己必較關心的事情。
“五個。”喬海民望著趙德烈,快速的說道,憑感覺,喬海民感覺趙德烈可能真的能夠解決自己的問題,自從上次趙德烈告訴自己,到時可以安排工作時,喬海民的心裡就有著一絲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