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兒確實厲害,生生一下便打碎了我一條舢板,說起來也算是有點運氣的成分,不知怎麼,居然傷了它的要害!莫名其妙的就把它給殺了!這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它拖了回來!說不算運氣也不對,這也算是運氣不錯吧!來來來!一會兒嚐嚐這傢伙的肉味道如何!
咱們這兒島子不比你們哪兒,沒啥好招待你們的,權當是吃個稀罕吧,可惜的是這兒缺少調料,要不然的話味道可能會更好一些!”
於孝天打著馬虎眼,把這件事說的輕描淡寫,算是糊弄了過去。
但是方安還是忍不住驚歎到:“之前三哥說於當家你是個厲害角色,我還有點不相信,現在看來,三哥說的不錯,於當家果真厲害!這次能請於當家給我們幫忙,定會多出一些勝算!”
大塊的鯨肉一盆盆的端了出來,王宏、方安和他們的手下們哪兒見過這樣吃肉的陣勢,聞著噴香的醃鯨魚肉,一個個恨不得喉嚨裡面伸出隻手,敞開了肚皮海吃大嚼了起來。
如此一來,包括方安和他的手下們,這次對來這裡一趟,也都滿意的不得了,一個個吃的滿嘴是油,連連稱讚不已。
於孝天陪著王宏和方安吃飽喝足,便立即招了郭復等人,抬了這門弗朗機炮到了海狼號上面。
這門弗朗機炮是輕炮,不用太重的炮架承載,而且後坐力有限,可以直接架在船舷處,只是需要一個立架,將炮架設在立架上面。
本來如果打造一個鐵架的話,會更好一些,但是眼下時間緊迫,他們只能讓郭復帶人用硬木做了一個臨時的架子,將炮架在了木架上,等以後回來之後,再讓張鐵匠打造一個鐵架。
王宏也派了兩個會用這炮的手下,到於孝天船上傳授於孝天手下該如何操作這種弗朗機炮。
別看弗朗機炮也很原始,是最原始的後裝火炮,可是操作起來還真是不很簡單,子銃裝填倒是不難,可是將子銃放在母銃尾部之中這道工序,卻並不簡單。
子銃的銃口,必須要和母銃結合嚴密一些,放入子銃之後,還要用銅質的立楔將子銃牢牢的打入母銃之中,否則的話,一旦點火發炮,這玩意兒的密封又不好,很可能會從子銃、母銃結合部朝外噴火,甚至會朝後噴火,一不小心就可能會傷到炮手。
而且尾部銅立楔如果不打牢的話,子銃發火的時候,還可能迸出母銃,炸裂子銃都是輕的,弄不好還會傷到更多人。
當初王宏也不會弄這個,冒冒失失的讓手下操炮,結果傷了兩三個手下,子銃還炸裂了一個。
這是血的教訓,所以王宏一再叮囑於孝天,要小心謹慎一些。
趁著王宏帶人傳授於孝天如何操作弗朗機炮的工夫,方安也腆著臉跟著一起上了於孝天的海狼號。
他掃視了一圈之後,對這幫海狼們更是刮目相看了起來,他從下海之後,這麼多年不管幹什麼,見過的船沒有千條,起碼也幾百條綽綽有餘的,可是卻從未見過,有任何一條船,能像於孝天的船如此乾淨整潔。
整條船上放眼望去,甲板被擦拭的乾乾淨淨,所有物品收拾擺放的整齊到位,沒有任何凌亂的感覺,伸手在船上任何地方摸一下,都摸不到任何灰塵之類的髒東西,看上去讓人耳目一新,而且感覺非常舒服清爽。
方安看到這裡,也忍不住搖頭苦笑了起來,雖說他們下海乾這行時日早了,可是今天看了這些海狼之後,他才知道什麼叫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他自己都不好意思跟於孝天再比什麼了。
於是方安走到於孝天背後,難得的將左手的鐵鉤從懷裡掏出來,右手扶著鐵鉤做抱拳的動作對於孝天說道:“於當家!今天過來這一趟,方某服了!以前只聽三哥說你如何有本事,百聞不如一見,今天方某算是領教了!還望於當家賜教,你是如何把手下兄弟打理的這麼有條有理的?”
於孝天正忙著學這弗朗機炮如何操作,聽到方安的話之後,趕緊轉身道:“方兄客氣了!於某也就是個稍微喜歡乾淨的人,多給手下弟兄立了點規矩罷了!其實也沒啥本事,倒是讓方兄見笑了!
你們幹這行都比在下要早得多,在下倒是還想多多像二位兄臺請教一些呢!
說實在的,於某到現在,都沒在海上跟人交過幾次手,這次去給二位兄臺幫拳,還真是心中沒底,還望方兄到時不吝指教,多維護在下一些才是!”
“客氣了!於當家實在是太客氣了!你手下這些弟兄這表現,令行禁止,即便是官軍也沒這等氣勢,以後咱們還是要多多聯絡才是!”方安徹底收起了他孤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