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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校園遇襲(下)

“為什麼每次都是我當跑腿?”映柳抱怨一句便跑向小賣部。

“其實我不渴……”

溪望揚手中止對方的話,小聲問道:“大家都是男人,有個問題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我。你究竟有沒有跟何老師發生關係?”

鄧衛面露難色,支吾答道:“我,我女人死得早……”

“只有一次?還是一直保持這種關係?”

“就一次,自那次飯局之後,我再也沒碰過她。”鄧衛閉上雙目,愧疚之色盡表於顏。

溪望側過身子,背向正跑回來的映柳,於胸前豎起三根手指:“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我以父親的名義發誓,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

“謝謝!”鄧衛眼角泛起淚光。

“你們在聊什麼?”映柳將飲料遞給鄧衛,看見對方神色怪異,不禁心中生疑。

“多事!”溪望瞪了她一眼,轉頭對鄧衛說:“鄧老師,再問你一件事。當年參加飯局的領導當中,現在是否有人擁有一輛車牌尾號是333的銀色天籟?”

鄧衛看著正陸續離開的學生,答道:“或許你們明天能在教務處找到這輛車的主人。現在已經放學,他這個時候應該走了。我能說的,就只有這麼多。”

送鄧衛回到2號教學樓後,映柳於教學樓前向溪望問道:“剛才我去買飲料時,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鄧老師的表情怪怪的。”

溪望故作認真答道:“我問他,我的拍檔是不是長得很士氣?他想了一會兒才回答說,還好,就跟他奶奶差不多。”

“我才不信鄧老師會說這種話。”映柳氣鼓鼓地瞪著他,隨即想起一件事,逐問道:“李老師不是說,買房子的時候,何老師向孃家借了五十萬嗎?但根據她幾位同事的口供,她孃家不像很富有呢,而且她早已跟孃家斷絕來往,怎麼可能借到錢呢?”

“這個問題值得研究……”溪望說著突然撲向映柳,後者還沒來得作出反應,便察覺頭頂一黑,“砰”一聲巨響隨即傳入耳際。

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映柳立刻閉上雙眼並雙手抱頭。當她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身旁多了一張學生桌,而溪望側抱著左臂單膝跪下,臉色煞白,如黃豆般大小的汗珠,不停地從他額角冒出。

映柳呆了好一會兒,才傻呼呼地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還問,扶我去找醫生呀!”溪望面露痛苦之色,咬牙道,“再不走,說不定馬上又有桌子掉下來。”

映柳抬頭望著教學樓的開放式走廊,頓即反應過來,馬上扶起溪望迅速遠離教學樓。

“剛才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在前往就醫的路上,映柳仍沒弄明白剛才的狀況。

溪望躺在副駕椅背上,額角仍不斷冒出冷汗,無力地說:“瞧你這智商竟然還能當警察,連自己被襲擊也不知道。”

映柳吃驚道:“襲擊?誰會襲擊我們?”

“還會有誰,當然是兇手呀!”

剛才兩人在教學樓下面說話時,溪望察覺上方出現一個黑影,立刻意識到有東西掉下來。然而,由於時間緊逼,來不及跟映柳一同避開。因此,他只好撲向映柳並舉起左手,以手臂抵擋衝擊,保護兩人的頭部。

溪望強忍手臂傳來的痛楚,繼續道:“在學校裡認識我們的人沒幾個,誰會無緣無故將桌子扔下來砸我們。”

映柳急叫道:“如果扔桌子的是兇手,那我們幹掉還要離開?應該馬上封鎖整棟教學樓,把兇手揪出來才對啊!”

“封你個死人頭!”溪望氣憤罵道,“我救你一命,現在手都斷了,你還只想著抓兇手。你就不能先送我去找醫生?”

“可是……讓兇手跑掉,要再把他找出來就不容易了。”映柳的話顯得底氣不足。

“既然兇手都已經忍不住要出手,你還怕不能將他揪出來?”溪望抹去額上汗水,殺氣騰騰地說:“明天我就要把這個冚家鏟揪出來。”頓頓又道,“前面往左轉。”

(“冚家鏟”乃粵語髒話,“冚家”即全家,“鏟”有割除之意,全句的意思是“全家死”。)

兩人來到一間位處住宅區內的跌打館,一名年約五十,粗眉大眼的醫師,在瞭解溪望的情況後,往他的手臂塗上藥酒,說:“忍著,可能會有一點痛。”說罷,握住他的手臂使勁一扭。

“啊!”溪望額角冷汗狂冒,好不容易才回過氣,“蝦叔,這痛可不只是一點。”

“長痛不如短痛,現在好了點沒有?”蝦叔以嫻熟的手法搓揉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