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西,你真是我的開心果。”焱殤笑笑,拉住了她的小手。
“想吃嗎?”青鳶指自己的臉,笑嘻嘻地問。
焱殤眸子裡的笑意更濃,捧著她的小臉輕揉一會,感嘆道:“人生真是奇妙,怎麼就讓我撿到你這麼個小東西呢?”
“你多有福氣啊,一定是上輩子做了好多善事,這輩子才能遇上我這樣完美的人。”青鳶清脆地笑。
撲哧……
跟在二人身後的冷字兄弟們忍不住大笑。
南月和落愷和她相處得少,聽到這樣的話,完全傻眼了。
青鳶也笑,戰事緊迫,前路漫漫,若她能讓大家開懷一笑,也算她功德無量。
路邊所有的酒館,商鋪都開著,店鋪裡擠得滿滿的,好多人就坐在臺階上,划拳,斗酒。
空氣裡全是烈酒和鞭炮炸過的氣味,越往城中心走,煙霧越發燻得人睜不開眼睛。
“阿九,快戴上。”傾華拿出面紗給她別到發上,遮住她的臉。
焱殤在一邊看著,讚許地點頭。傾華對青鳶很照顧,他都看在眼裡。青鳶是急脾氣,若身邊有這麼一個女子陪著,也是好事。
“可惜我不能喝酒。”青鳶皺鼻子,小聲哀求焱殤,“不然我醉一回吧,也只忘幾天的事而已。”
“不行。”焱殤搖頭。
“又不會忘了你。”青鳶又搖他的胳膊。
“也不行。”焱殤眉頭緊皺,小聲說:“你的心疾雖說未發作,但還是注意些好。”
“怕我死了,你沒老婆?”青鳶湊過去,故意激他。
焱殤盯著她,認真地說:“找打!”
青鳶吐吐舌頭,拉著傾華的手,笑著往前飛奔去了。
“王,大元城的地圖還沒訊息嗎?”南月跟過來,小聲問焱殤。
“嗯。”焱殤點點頭,長眉輕擰,“幽州和涼州這幾城,裝不下我們大元百姓,除非儘快打到天燼腹中去,否則遲早會鬧出亂子。”
“是啊,還是得找到大元城。”南月感嘆道:“我在老爺子那裡看到了他畫的大元城,太壯觀巍峨了,那樣的城池,當年若落了淵帝手中,一定讓他如虎添翼。”
“王,衛長風和浮燈在前面。”落愷抬眼,一眼看以了人群中的那二人,一青衫長袍,一白衣袈裟,分外打眼。
百姓並不知衛長風的身份,只因為有浮燈在,所以對二人格外尊敬,不時有人上前去給浮燈行禮。
“這二人倒是越走越近了,衛長風的臉皮也夠厚的,生死不走啊!我若是他,早就撒泡尿淹死自己了。”冷邪忍不住嘲諷。
“你淹看看。”冷陽用拳打冷邪的下|面,大聲笑道。
冷邪飛快地躲開,反手來打他的,故意大喊,“小柔,我把他打廢了,你要不要哭?”
“去你的!”冷柔跳起來,和冷陽一起揍冷邪去了。
青鳶扭頭看了一眼,徑直衝向了衛長風。
“四哥,我和你想的一樣……”她開口就笑,伸手戳衛長風的胸口。
衛長風瞭然地一笑,低聲說:“嗯,你小心。”
“打什麼啞謎?”傾華好奇地說。
“以後告訴你。”青鳶向笑笑,踮起腳尖對著衛長風的耳朵說悄悄話。
傾華識趣地退了回去,留他們二人說話。
衛長風不時點頭,笑得溫柔。
“真扎眼。”冷邪又冷笑,“王,要不要把王妃支開,宰了這小子。”
“宰他幹什麼,能讓阿九高興,就讓他活著吧。”焱殤淡淡地說,幽暗的眸子看似平靜,卻有黯光微湧。
醋,還是要吃的!
表面的大度,還是要維持的!
“這衛長風不是說是從天燼撿的嗎,他也是天燼人嘛,王妃應當與他劃|清界|線!”冷暮也忍不住說。
“你們怎麼這麼多管閒事?都滾開。”冷嘯一聲低斥。
幾人互相看看,識趣地滾了。
“屬下也走了,去喝幾杯去。”冷嘯一抱拳,也笑呵呵地閃身走人。
焱殤看著青鳶和衛長風、浮燈幾人又說又笑,也忍不住笑,她還真是不怕他啊,這不就是仗著他喜歡她嗎?
“王,要我去叫回阿九嗎?”傾華抬眸看他,猶豫著說。
“不必了。”焱殤搖頭。
傾華往他面前走了兩步,抬手給他摘下落在發上的幾片鞭炮殘紅,又用帕子給他拍打身上的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