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心尖血?”他心一沉,猛地站了起來。
“我要我的小珍珠。”青鳶撲過去,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我討厭你這樣,做什麼都神神叨叨。”
“你也沒告訴我,你用了心尖血。”他摁住她的手腕,飛快地扯開她的襖子。
雪色的肌膚上,一朵新結成的疤痕格外刺目。
“你這傻姑娘!?”他心痛地把手覆上去,連聲責備,“怎麼能做傷害自己的事?”
“我蠢。”青鳶咬緊唇,沮喪加失望,心裡說不出地難受,“你不信我,所以瞞著我。”
“並非如此,只是昨日人多,我正好從他們中找出奸細。”他小聲解釋,叫進冷嘯,讓他把把小珍珠帶來。
“總之,我……”青鳶推開他,匆匆整理好衣衫,小聲說:“總之在你面前我就是個傻瓜。”
“有些軍國大事……”
“是,以後我不問。”青鳶吸了吸鼻子,委屈地揪緊領口。
“阿九……”君漠宸扳過她的肩,低聲說:“忘了我的話嗎?這世上,除了我,連你自己也不能傷害自己,你看你,居然刺了自己一回,你讓我怎麼受得住?以後不許這麼做。天下,是男人打給女人,若我要用你的心尖血為自己謀事,我還是男人嗎?”
青鳶反駁不了。
“我要把最好的都給你,你願意跟在我身邊,到這苦寒之地受苦,我已經很高興了,所以從現在起,你記清楚,你的身上,第一根頭髮,第一寸肌膚……都是我的。”
☆、讓他心慌慌139
人打上門來?難道我吃許家的米了,要受她如此欺侮?”青鳶拍了拍手,轉頭看向許貞怡,緩緩抬手指著門外說:“若說我害了許雪櫻,拿證據來,若把人證物證,天證地證找齊了,你再來找我麻煩。若沒有,麻煩你立刻一條直線滾到底,滾去天邊,再敢來我面前撒潑耍橫,我會讓你站著起來,爬著出去。”
她的眼睛開始變紅,血珠凝聚,牙關輕咬著,傲視著許貞怡。
君漠辰抽出錦帕匆匆掩到她的眼睛上,扭頭看向許貞怡,“王宮不是你府上,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大元有大元的規矩,君是君,臣是臣,姨母你無誥命在身,哪來的膽量橫衝直撞?你先壞了規矩,也怪不得別人。來人,把她帶下去,交由老爺子發落。”
“你、我為了你……”許貞怡臉脹得通紅,右臉上五根手指印,極清晰。
君漠宸眉頭微擰,“姨母,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今後大元上下,若誰再敢如此對王妃不敬……立即仗斃。”
冷嘯和冷柔大步過來,輕聲勸說許貞怡退下去。
許貞怡恨恨地看了一眼青鳶,尖刻地說:“若被我查實,是你害了雪櫻,我不會放過你。”
青鳶抓下錦帕,冷冷地笑,“貞怡夫人,我留著那名婢女的衣裳,她身上的味道我的小珍珠一聞便知,既然大雪封城,大家都跑不出去,這人一定還在城中。待我搜出她來,你能逃得掉嗎?”
“此事與我無關,你血口噴人,栽贓陷害我便罷了,還要害雪櫻,我們走著瞧。”許貞怡貝齒緊咬,滿目兇狠地瞪了一眼青鳶,掉頭就走。
君漠宸拿開青鳶眼前的帕子,只見血珠已順著眼角往下淌,滑過氣得蒼白的小臉,順著下巴,一滴滴地往下落。
“快彆氣了,又流血了。”
君漠宸立刻抱她起來,小心地放到榻上,打來清水給她擦洗臉上的血漬,再用豹奶滴進她的眼中,雙掌搓熱了,給她捂在眼睛上。
青鳶氣得發抖,開啟君漠宸的手,不客氣地譏笑道:“我還以為我有多重要,如今打了就打了吧,瞎了更好。”
“說這氣話幹什麼?”君漠宸的手捂回去,喉結顫了顫。
“君漠宸,我從曼海出來的時候,只想過沒人打罵的日子,你是要讓我回到那種生活去嗎?若沒有你,我現在自由快活得多……”青鳶倔強地推開他的手,翻了個身,縮到了床角。
君漠宸站了片刻,緩步出去。
冷嘯他們都趕來了,擔憂地看著他。
“王,貞怡夫人一向驕縱,而且瞿白將軍極其寵愛她,老爺子也讓她三分,此事棘手。”
“若她不依不饒,繼續大鬧……”
“怎麼,一個婦人無理取鬧,你們就害怕了?”君漠宸不悅地掃了眾人一眼,拔腿往對面的書房走。
“王爺,你的披風?”
冷柔想進去拿披風,被他一言喝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