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罵王爺……難聽的話,屬下不敢說!”
高陵熠的臉色卻越來越輕鬆,拿出一方帕子,仔細地擦去桌上的水漬,慢條斯理地說:“一定會生氣的,她一定會生氣的。”
侍衛被他弄得丈二摸不著頭腦,捱罵了還高興?
“真是後悔啊……”他畫完青鳶的臉,笑著說:“不過沒關係,我得讓你看著那個人死在我的手裡,誰讓你當著我的面跟他跑了呢。”
侍衛又是微微一震。
“這身子被佔了,我用他的血給你洗乾淨。這肚子裡以後裝的,可都是我的孩子。”他挽起錦袖,一點點勾出青鳶妙曼的身姿。
侍衛微微側臉,看向外面。
幾位嬤嬤帶著高陵越的三個兒子來了。王后所生的一雙兒子,一個已有七歲,一個已五歲,高陵丹的袍子有點長,拖到了地上,搖搖擺擺地跟在二人身後,小臉上還掛著淚珠,可憐兮兮地抿著小嘴,肩膀聳著,邁進了大殿。
“皇叔。”兩個大的乖巧地跪下磕頭。
高陵熠抬眸看了一眼,淡淡地說:“嗯,開始吧。”
他們三人每天都得來向他交學業,長子背誦一篇文章,次子背兩首詩,最小的就在一邊聽著,不許動,也不許哭。
高陵丹看上去很是害怕,忍了半天,還是嗚咽出聲了,“娘。”
“嗯?”高陵熠眉頭微擰,凌厲的視線落到了高陵丹的臉上。
“娘……”高陵丹嚇得一抖,連退幾步,撒腿就跑。
“沒規矩。”高陵熠丟下畫筆,不悅地說:“你們就是這樣照看他的,拖下去。”
幾個嬤嬤腿一軟,臉色煞白地癱了下去。
侍衛們大步進來,拖著幾個嬤嬤到了院子裡,當著幾個孩子的面,褪下嬤嬤的衣袍
,鞭鞭到肉,不一會兒,幾個嬤嬤就被打得血肉模糊,昏死過去。
五歲的那個已嚇暈了過去,七歲的垂著雙眸,一動不動地看著,彷彿麻木。高陵丹藥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個勁地叫娘。
高陵熠畫完最後一筆,院中的哭叫聲也漸消了。他放下畫筆,吹了吹墨跡,淡淡地說:
“你們三個之中,高陵丹是將來雲羅的皇帝,這點膽量都沒有,如何稱帝?你二人將要輔佐他,共創雲羅天下。我現在嚴格教導你們,你們將來才有本事挑起這重擔。”
“皇叔文德武功,還請皇叔登上帝位。”長皇子一揖到底,大聲說道。
高陵熠笑笑,冷酷地說道:“又是你那個舅舅教的吧,本王念在你們母后的份上,會一直照看你們二人。但你們若再不遠離那個舅舅,我會殺了他。”
長皇子一抖,趕緊跪了下去。
“好了,你們繼續背。”高陵熠舉起畫,對著畫上的阿九笑著說:“我還要繼續給你們未來的皇嬸嬸畫畫。”
長皇子推了推兩個弟弟,站了起來,大聲背誦起了文章。
清脆的聲音在院子裡迴盪著,不一會兒,響起了小珍珠惱怒的尖叫聲。背書的聲音吵醒它了!
高陵熠彎腰,把蒙著黑布的金籠子從桌下撈起來,用毛筆挑開了黑布,冷嘲熱諷,“還有力氣吵鬧?再斷你一天水。”
小珍珠瞪著他,閉上了嘴。
“想活著見你主子,就把你的羽給我收緊了。過段日子,帶你去見她。”高陵熠一邊說,一邊把黑布扯開,笑嘻嘻地端起了自己的茶碗,往小珍珠的水盆裡倒茶,“好茶葉,今兒心情好,就賞你了。”
“王爺。”一名紫衣侍衛快步進來,恭敬地呈上了一封信。
高陵熠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字,擰了擰眉,“哦,她還活著?”
“剛剛送到,她也離開有一段日子了。自打王爺出事之後,她就消失了”紫衣侍說。
“寫著什麼?給我。”高陵熠把黑布丟到籠子上,擋住小珍珠,接過了信,一把扯開。匆匆幾眼之後,他面浮愕然之色,“她能弄到這東西?”
“是什麼?”紫侍衛好奇地問。
“呵,他還有這能耐,真是小看了他。既然想玩,陪他玩玩,反正現在多的是時間。”高陵熠拎筆,在紙上寫了個君字,推到紫衣侍面前。
“他?”紫衣侍恍然大悟,扭頭看向了顧傾華暫住的小屋。
高陵熠把信點著了,扔進盆中,看著火苗兒把信燒成灰燼,大笑道:“那點能耐,還想和我鬥,真是可笑。也罷,反正有大餐,就得有佐食,拿他當個點心也不錯。”
他的笑容漸狠,用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