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另外一封裡面,那個友希又在反駁微,說她奪走了自己原本深愛的男友。
不過,最後這一封,是這個男人專門寫給友希的。但是,沒有寫任何實質性的內容,只有幾句話:
我們曾同樣分享著愛,
但如今同樣揹負著罪。
我在橋上月光中發洩對他的嫉妒,
你在地下冥河邊洗刷對我的不忠。
我現在不知所措,
你仍在背壁思過。”
裕子幽幽地說:“這是詩嗎?還是在傳達別的意思?”
“那個叫友希的女人恐怕死了。”落的聲音淡淡的。
背後兩個小姐妹抱住彼此,嚇得發抖:“可是……可是……那個女人不是在反省嗎?”
落過頭看兩個女孩,在這種氣氛下,紅色的眼眸顯得格外恐怖:“說不定,這個女人的屍骨還靜靜地躺在某處呢。”
整個屋子有一種詭異在流動。
“總之今天就麻煩你先在那裡蹲守一晚,看看有沒有什麼其他情況。”落轉身坐在自己的紅木長椅上,她的表情看起來似乎象在思考著什麼問題。
“明白了。”卡科特斯干脆地回答。
第七話 Division魅魍之篇3
漆黑一片的下水道散發著一股令人噁心的臭味,像是各種東西腐爛的混合氣息。溝中流淌著生活廢水,偶爾還有一些老鼠的屍體浮出水面,而一些無法沖走的垃圾則積在岸邊。
一個瘦弱少年的蹲在溝邊,一言不發。他琥珀色的眼睛大而無光,黑色的頭髮失去了原本的光澤,象牙白的面板也象舊報紙一樣發黃。在這種地方竟然還有這樣一個清秀的少年簡直不可思議。
“要跟我來嗎?”落穿著那身黑色旗袍站在少年的身邊。
少年抬起頭,聲音細軟如少女一般:“為什麼你看得見我?”
落注視著發臭的下水溝:“因為我已經死了。還有,你就是,”她也蹲下身,面朝少年,輕輕一笑:“友希吧。”
此刻已是凌晨三點,天上沒有月亮。卡科特斯坐在滕雄窗臺上。滕雄在自己的床上呼呼大睡,鼾聲如雷。夜半結束,他已經累得如同被抽去了骨頭,回家剛倒在床上不出三分鐘就睡著了。
卡科特斯壓了壓自己的貝雷帽:“好像沒發生什麼事情啊。”
過了沒多久,一聲慘叫劃破夜空。
卡科特斯連忙回頭,只見滕雄睜圓了佈滿血絲的雙眼,舌頭伸出老長,臉色潮紅,像一隻快要被吊死的鴨子。
“啊!這是……”坐在屏風前面的裕子連忙遮住身後姐妹倆的眼睛,百里看著眼前的場景恐懼地用和服的寬袖捂住自己的嘴。納西瑟斯則身子微微後傾,倒抽了一口冷氣。
床上的滕雄瘋狂地用自己的手叉著自己喉嚨,還用自己的指甲摳著頭頸上的面板。有些地方已滲透出暗紅色的血來了。
卡科特斯見狀連忙向滕雄的頭部打出一記猛拳,滕雄立刻昏了過去,躺在床上不動了。
大家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怎麼會這樣?”卡科特斯低喃。
納西瑟斯:“小姐到底到哪裡去了?發生這種事情應該要告訴她才對。”
“是啊。小姐不在我們都不知道下面應該做什麼了。”百里微微低頭,看來她還是沒有從剛才的恐懼中回過神來。
少年驚訝地睜大了雙眼,一下子癱坐在地上:“你……你究竟……”
“我是魅魍姬,也就是惡鬼之公主的意思。不過這只是別人強加在我頭上的名號,我也不喜歡這個名字。我經營著一家特殊的花店,提供別人實現願望的機會,換取他們一部分記憶。而這次的客人,”落站了起來:“是滕雄……這個人,是你的戀人吧?”
少年忽然臉上泛起一絲紅暈,像少女一樣嬌羞的神色:“是的……但是是他殺了我。”
“你恨他嗎?”
“不恨。”少年輕輕搖頭,臉上滿是悲傷:“是我不對,是我喜歡上了別人,背叛了他。”
“你現在心裡充滿著對自己背叛的自責是嗎?這種念頭束縛著你,所以你才不能去往冥界吧。”
少年站起身來:“是的。所以我還在這裡徘徊。他在一個有月亮的夜晚在橋上殺了我。而這裡,就是他把我埋起來的地方。”
落皺眉,心中思量:“所以這就是那封信裡面提到的冥河邊麼。”
“我一個人在這裡想著過去,想著我身上揹負的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