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再作決定。
當然,對於這些人,楚南也並不是完全信得過,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在故弄玄虛,不過,他融合了放大鏡,不論是居毒還是迷藥又或其它的負面狀態一般都可以免疫,這一點讓楚南也不懼怕這些人會不會暗中動什麼手腳。
見楚南同意留下來,這些人便將楚南領進了那搭建不久的簡陋房舍裡。
這裡空空與也,幾乎什麼都沒有,只有中心處有燒完的殘餘木頭。
這些人看著天色黑暗下來,忙著又拿出很多準備好的木頭堆積在中心處,架空,然後開始生火。
那年齡最長的中年男子尋問楚南名字,同時也自我介紹了一下。
楚南如實說了自己的名字,也知道了他名字叫王義忠,其它人都習慣性叫他王叔。
火堆被升了起來,十人都圍在了四周。
十一月的夜晚,雖然有些涼意,但也根本不需要升火取暖,但是楚南明顯感覺到了四周的不尋常。
隨著天色完全黑了下來後,這一片區域的溫度,降得很快,甚至哈氣都能看得到水霧。
不少人都冷得發抖,只能擠在火堆四周烤火取暖。
楚南雖然身體素質和普通人相比幾乎稱得上是超人,但也感覺到了寒冷,烤著火,才稍微好了一些。
“現在知道我們為什麼要生火了吧。”王義忠苦笑著:“這陣子,這裡一到夜晚,越來越冷了,我們都快受不了了,天天都想著逃離出去,可是……想要逃出去的人,都死了,不論往哪個方向走都沒用。”
“你們說一開始這裡有二百多人,都死了?”楚南尋問。
王義忠點點頭,黯然一嘆:“是的,現在死得只餘下了我們這些人,我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又死了,因為這裡太偏僻了,我們逃不出去,也幾乎沒有什麼外人進來,這些天,你還是第一個進來的外人。”
楚南問道:“你說的亂墳崗,到底有什麼可怕的地方?為什麼闖不出去?”
王義忠聽他提到亂墳崗,眼裡又湧出一絲恐懼,正要說什麼,突然這簡陋屋舍外面,吹進了一陣狂風。
狂風“嗚嗚”厲嘯著,將火堆的火焰吹得頓時搖晃不定。
頓時,眾人都停止了說話,一起朝外看去,眼中都露出了恐懼。
外面的風在嗚嗚怒嘯,空氣的溫度進一步下降,令人感覺越來越冷,就算擠在火堆邊,眾人依舊凍得渾身發抖。
楚南眯著眼,拿著玉中劍,突然站了起來。
王義忠一臉驚恐,低聲道:“別……別衝動……不論外面發生什麼事,都……都不要看……不要出去……”
門被緊緊的關上了,風吹得門不斷的發出了“啪啪”震響,楚南不理這王義忠的話,靠近門縫,朝外面看去。
其它人看楚南如此大膽,都露出了驚懼神色,但都死死的捂著自己的耳朵,甚至矇住了頭,不敢說話。
楚南戴上了藍色頭盔,將全身都籠罩了起來,就著門縫,能深切的感受到了外面陰風吹刮的嗚嗚聲響,如同厲鬼在嘶嚎著。
狂風四虐呼嘯,外面飛沙走石,夜幕中,這一片區域如同完全變成了鬼域。
火堆邊,王義忠等人都擠在一起,充滿驚懼,楚南站在門縫邊,一言不發。
突然,這一陣陣嗚嗚的陰風中,傳來了若有若無的哭泣聲。
楚南耳朵微動,露出了凜然的神色,突然,他汗毛直豎,猛地瞪大眼睛,緊緊貼著門縫,看著外面。
不知何時,那被王義忠等人稱為了鬼屋的木屋,竟然出現在了不遠處。
依靠是這樣子孤憐憐的聳立在黑暗中,距離他們這裡不超過二十米。
狂風呼嘯,那木屋的木門被風吹得不斷的搖晃,伊呀咯吱的聲音不斷響起。
而更詭異的是這木屋裡,竟然有明亮的火光照射出來。
似乎是燭火,楚南透過那木屋的窗戶,隱約可以看到那裡面似乎有蠟燭搖晃的影子。
那若有若無的女子哭泣的聲音,正從這木屋裡傳了出來。
透過明亮的窗戶,楚南看得很清楚,那燭光映照著一個女子的黑影,在窗戶上拉得很長。
楚南握緊了玉中劍,背脊上,都隱隱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