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糟糕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只有重創了蠻子主力,我們才能避免被兩面夾擊的危險。”皇太極點頭,又說道:“所以我建議,我們的軍隊渡河時,所有主戰精銳都留下來斷後,讓傷兵和輜重先過河,然後我們的精銳再分批分次的陸續過河。這麼一來,我們的軍隊固然要遭受損失,渡河花費的時間也更長一些,但是蠻子軍隊也只有和我們的主力正面硬拼,損失不會小到那裡。”
“好主意,逼著蠻子軍隊正面硬拼,我們誰勝誰負還不知道。”莽古爾泰第一個贊成。阿巴泰建議道:“主意不錯,但我覺得應該事先嚴明軍紀,確定撤退主力軍隊的先後次序,誰要是敢搶先渡河,那就先砍了誰!”
“對,嚴明軍紀和確定撤離順序十分重要!”皇太極點頭附和,又補充道:“我提議,除去傷員和糧草輜重之外,由第一支和蠻子硬拼的主力先撤過六州河,換第二支主力和蠻子硬拼,殺退蠻子的第二波進攻後,再讓第二支主力軍隊過河,換第三支軍隊去擋蠻子軍隊的第三波進攻!這麼一來,我們的軍隊就可以一直用生力軍作戰,始終保持最強戰鬥力,同時我們的傷兵和疲兵也可以迅速撤到六州河對岸,減少無謂的損失。”
“好,就這麼辦!”代善十分滿意,一拍桌子喝道:“現在就開始商量撤退次序,順便嚴明軍紀,渡河時那支軍隊敢不按次序渡河,從士兵開始往上殺,那怕是旗主不聽指揮帶頭逃命,也立即斬首!老八,軍法隊由你掌管,不用怕得罪人,我給你抗著!”
……
當建奴的軍事會議討論得熱火朝天的時候,明軍大營中也同時召開起了戰前會議,但是當明軍眾將齊聚熊廷弼的中軍大帳之時,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的事情發生了——平常一碰到軍事會議就生龍活虎不獻幾條詭計不搞幾個陰謀就不舒坦的張大少爺竟然沒在會場之中!就連熊廷弼都驚訝問道:“張好古那個兔崽子呢?那裡去了?本督師升帳,他怎麼不來和老子抬扛了?”
“奇怪,應該通知到了啊?”幕僚茅元儀也是滿頭霧水,試探著問道:“熊督師,要不學生再派人去催一催?”
“用不著,那個兔崽子來這也是和老子抬扛,非要老子聽他的主意,用一些下著的法子打仗!”熊廷弼熊掌一揮,對女婿的臨會不到表示最強烈的慶幸——熊廷弼可不想讓自己背上陰險老狗熊的罵名。這時候,帳外忽然進來一個熊廷弼的親兵,將一封信雙手呈遞到熊廷弼面前,稟報道:“啟稟督師,這是宣大張總督要小的交給你的。”
“兔崽子人呢?”熊廷弼接過信疑惑問道。那親兵苦笑答道:“走了,還把一千屠奴軍也帶走了,聽張總督說,九千歲派人給山海關緊急送來了一批特製的彈藥,監軍紀公公又派專人把彈藥送到了前線交給了張總督,張總督收到彈藥就走了。張總督又說,叫督師你不用為他擔心,戰鬥打響的時候,他的軍隊肯定會出現在戰場上。”
“混帳兔崽子,竟然敢臨陣開溜?擅自行動?”熊廷弼大吃一驚,一拍桌子吼道:“他還有沒有把老子的軍紀放在眼裡?”其他的明軍將領也是個個目瞪口呆,閻鳴泰則小心翼翼的說道:“督師,好象你和張憲臺都是平級,他擅自行動,你也沒辦法治他的罪啊。”
“他是老子的女婿,老子怎麼不能治他的罪?”熊廷弼咆哮著三兩下撕開張大少爺留下的書信,展開一看,熊廷弼的熊臉頓時氣成了紫灰色——信上寫道:‘岳父大人在上,小婿知道你肯定不會聽小婿的作戰建議,小婿也不想讓聽得你心煩,所以小婿就帶著屠奴軍先走了,按自己的作戰計劃打,岳父大人你不用考慮小婿會破壞你的作戰計劃——因為小婿絕對不會出現在你的任何一條作戰路線上,也不用擔心小婿的安全,九千歲給小婿送來一批急需的特製彈藥,有槍有彈在手,小婿就是獨力抗衡建奴全軍也絕對沒問題。至於小婿走後留下的先鋒空缺,小婿建議由馬世龍將軍擔任。小婿張好古百叩。’
“混帳!兔崽子!不孝的狗東西!”熊廷弼徹底氣瘋了,三下兩下把張大少爺的信撕得粉碎,咆哮道:“滾了更好!你不想按老子的計劃打,老子還不想要你這個不肖的東西當部下!沒有你的千把軍隊,老子還能滅不了建奴?”明軍眾將則面面相窺,一起心道:“糟了,張憲臺八成又要搞什麼缺德得祖墳冒黑煙的詭計了!”
……
張大少爺忽然帶著屠奴軍開溜了,熊廷弼胸中的怒氣也徹底激了起來,迅速制訂了一個利用建奴渡河時半渡而擊之的強攻計劃,讓軍隊抓緊時間休息了一夜後,熊廷弼便親自率領兩萬大軍向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