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把毛烏素沙漠的白狐剿了,十萬兩銀子就到手了!”
“大人,這些天弟兄們著實吃了不少風沙,現在是不是可以迴轉了?”
說話間,翟鷹揚和赫連成也來到了簡惟勇面前,每人手裡也拎著個血淋淋的麻袋,不過兩人的收穫顯然沒有風狂的多。
“不,回包頭先不急。”簡惟勇卻搖了搖頭。
現在正是痛打落水狗的好時候,漠北各路馬賊的大隊人馬剛剛已經在野狼峪慘遭滅頂之災,他們的老巢現在正是防禦最為空虛的時候,新軍在這時候主動出擊,絕對可以兵不血刃端掉各路馬賊的老巢!
當然,各路馬賊的老巢都極為隱秘,要想找出來絕不容易。
但是,官兵從來都是和賊寇伴生的,正所謂蛇有蛇道,狼有狼蹤,馬賊有辦法在商賈官兵中間安插眼線,官兵也同樣有辦法在馬賊中間收買奸細,也不要多,只要有一路馬賊中存在奸細,官兵就能順藤摸瓜端掉所有馬賊老巢!
心裡有了計較,簡惟勇當即喝道:“風狂!”
風狂大步上前,猛然挺身立正道:“卑職在!”
“率前隊掃蕩杭愛山以南各路馬賊之巢穴,尤其是‘孤之營’的老巢,無論男女,不分老幼,一律殺無赦!”
“遮!”
“翟鷹揚!”
“卑職在!”
“率後隊,掃蕩杭愛山以北各路馬賊之巢穴!”
“遮!”
“赫連成!”
“卑職在!”
“率左隊,打掃戰場,收攏馬匹!”
“遮!”
簡惟勇一聲令下,三百多新軍官兵霎時開始緊張地行動起來,風狂和翟鷹揚各率百餘新軍,紛紛上馬,旋即兵分兩路,分別向著南、北兩個方向呼嘯而去,赫連成則帶著剩下的百餘新軍開始打掃戰場,遇到還沒有斷氣的馬賊,不由分說就補上兩刀。
天亮時分,左隊終於打掃完了戰場,戰果也統計出來了,這一仗,新軍不僅擊斃了兩千多馬賊,還繳獲了千餘匹戰馬以及兩百多杆快槍,如此一來,綏遠新軍組建馬隊還有炮隊的馬匹就有了著落,還可以再擴編至少兩個隊的步兵!
赫連成興奮地向簡惟勇報告了剛剛統計出的戰果,又道:“大人,接下來怎麼辦?”
簡惟勇略一思忖後說道:“這樣,傷員和駝隊跟本官回包頭,你帶一個排護送西字號的夥計繼續北上,前往唐努烏梁海與二少匯合,然後一路護送西字號的皮毛返回包頭,本官答應過二少,要照應他們西字號在漠北的生意,可不能失信於人。”
“遮!”赫連成轟然應諾,旋即翻身上馬大喝道,“右排,跟我走!”
………【第37章 唐努烏梁海】………
經過半個多月的長途跋涉,林家商團終於安全抵達了唐努烏梁海。
這一路上果然就如二少所預料的那樣,只有幾股小毛賊前來騷擾,不過在見識了林家商團的“強大火力”之後,小毛賊們立刻就退縮了,就這樣,林家商團護著暗藏銀子的大宗茶葉有驚無險地抵達了唐努烏梁海地區的首府——烏里雅蘇臺城。
說起唐努烏梁海,後世幾乎每個中國人都會心裡隱隱作痛。
因為唐努烏梁海的變遷史,根本上就是近代中國的一部屈辱史。
自清朝中葉開始,沙俄就開始不斷地侵蝕烏里雅蘇臺將軍治下的唐努烏梁海地區,俄國人以非法開礦、非法移民的方式不斷地進行滲透,至1944年,蘇軍終於徹底佔領了唐努烏梁海,把這美麗富饒的地區永遠地從中國的版圖上分裂了出去。
詩人席慕容甚至還專門寫過一首名為《唐努烏梁海》的詩。
遠遠遠遠地高過海面
高原上安靜躺臥著的
像菊花一般清澈的湖水啊
薩彥嶺下是我們失落了的
庫蘇古泊
被別人取走了的金銀
我們會喚叫著去奪了回來
被別人搶走了的馬匹
我們騎上更快的馬
再去搶了回來
被別人輕易取走了的唐努烏梁海啊
怎麼從來沒聽說有哪一個子孫曾經
為她流下過一滴淚來?
二少相信,後世為唐努烏梁海流淚的炎黃子孫絕不在少數,但中國曆經百年積弱,進入新世紀後綜合國力以及軍力雖有極大提升,可要想從俄國人手裡奪回唐努烏梁海,卻仍是遙遙無期,悲劇不是一兩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