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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惟勇留過東洋,受過新式教育,卻也是個極放得開的人物,既不似粗魯的武夫那般情狀不堪,也不似假道學那般裝模做樣,一雙大手也已經隔著旗袍摸上了粉頭的豐臀,正在上下其手,那粉頭低低嬌吟著,眼神兒已經媚得快能滴出水來了。
“簡大哥,等到了漠北,如有急需用銀子的時候,你儘管去找日日昌大掌櫃徐天奇,那是小弟剛請的大掌櫃,專營軍火的。”二少一邊在粉頭翹臀上上下其手,一邊說道,“十萬八萬的肯定辦不到,萬兒八千的卻是不在話下。”
“兄弟,夠義氣”簡惟勇向二少豎了豎大拇指。
二少微笑不語,花點銀子是小事,只要簡惟勇承他的情便好,今後漠北新軍騎兵協編練成軍了,少不得還有麻煩他的時候。
………【第117章 遊說喬家(上)】………
在包頭盤桓了兩日,二少才帶著劉飛動身前往山西,至於從烏里雅蘇臺運回來的那批軍火,卻在漠北八旗兵、綠營兵的押解下直接走伊克昭盟、榆林線路去關中了,二少讓長順跟著,帶隊的八旗佐領和綠營把總也都打點好了。
從包頭到祁縣足有千餘里,兩人騎快馬走了足足十天才到。
當二少和劉飛風塵僕僕地趕到喬家堡村時,天色已經快黑了,站在村口望去,只見村中央好大一座城堡,四周全是封閉式磚牆,高三丈有餘(約十米),上面有女兒牆和垛口,坐西面東是城堡大門,拱形門洞上懸掛著“福種琅環”的匾額。
據說這塊匾額是慈禧老佛爺面喻山西巡撫丁寶銓手書的。
兩人來到城堡大門口遞了拜帖,不大功夫,喬映霞竟親自出門來迎了。
喬映霞領著二少、劉飛進了大門,迎面就是一條長長的甬道,將整個喬家大院分成了南北兩個院落群,最遠端那掛滿紅燈籠的兩層高樓就是喬家祠堂了,甬道兩側整齊地分佈著六個院落,一磚一瓦的雕琢,一木一石的構築,都極為考究。
單以院落的規模而論,西門大院並不在喬家大院之下,可是論匠心獨具以及建築的精緻程度,那就是兩個概念了。
喬映霞帶著二少幾乎走穿了甬道,又往右拐進了最西端的主院。
至於劉飛,顯然被喬家的護院武師當成了二少的長隨,被安頓在了門房裡。
喬大少領著二少進了主院,又上了二樓徑直來到了他的書房,喬家雖是鉅商之家,可喬大少的書房裡卻擺了整整六個書架的書藉,其中還有不少木簡竹冊,顯然是喬大少花大價錢從各地蒐集來的珍品孤本。
另外還有兩個架子,上面擺滿了各色瓷器。
二少對瓷器略有涉獵,一眼掃過去,發現其中竟然不乏精品,不僅有存世極少的哥窯瓷四系瓶,甚至還有兩尊品形完好的元青花雲龍紋梅瓶,不過,這兩尊元青花是否真品,那就只有喬大少自己才知道了。
“怎麼?”喬大少一邊請二少坑上坐,一邊問道,“牧馬兄也喜歡瓷器?”
“小弟就是個俗人。”二少趕緊搖手否認,“可不喜歡這些陽春白雪的高雅玩意。”
喬大少笑笑,正好長隨端了茶水上來,便順勢肅手道:“牧馬兄,這可是剛從武夷山販過來的新茶,正宗的大紅袍,你嚐嚐。”
二少依言端起蓋碗,未飲便聞到了一股清香,再緩緩汲入茶水,細細品味,稍頃,喉頭及腹部都似乎被花香和甘甜所充盈,當下忍不住讚道:“好茶,大紅袍果然名不虛傳,小弟彷彿聞到了武夷巖的岩石清香哪,呵呵……”
“牧馬兄看來也是茶道老手,一句岩石清香,卻是道盡了武夷大紅袍的真諦。”喬大少恭維了兩句,又道,“牧馬兄,前次三原一別,你我兄弟已經有小半年未見了吧?不知道你的洋火廠還有面粉廠辦得怎麼樣了?”
“咳,這個,火柴廠和麵粉廠仍在籌備當中。”二少放下茶碗,略有些尷尬地道,“不過算算時間,去西洋採購機器裝置的人也該回來了,只要機器裝置沒有被人半途扣住,現在應該已經運回陝西了吧?”
說罷,二少就摸出一張匯票,遞到了喬大少面前。
喬大少臉色微變道:“牧馬兄,你千萬別誤會,小弟絕對沒有催債的意思。”
二少笑笑,淡然道:“映霞兄想多了,實不相瞞,咱們西字號的生意已經週轉開了,所以借映霞兄的這五萬兩也就可以先還上了。”
喬大少頓時一拍額頭,恍然道:“你不說我倒是忘了,前幾天馬大掌櫃剛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