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成這種退居二線的人,張青雲這樣一說他們有點受寵若驚,心中更想透過這次難得的機會和張青雲關係拉近點。
說不定以後就能攀上張書記這條線,張青雲到桑梓任職,那可是省機關下放鍛鍊的,保不住那天就會回去身居要職,以後少不得要求他的時候,這個時候當然要積極點。
“嘭!嘭!”張青雲和兩人分別碰杯。道;“柳主任。胡……還是叫你老鄉長吧!咱可是好久沒喝過了,今日可是不醉不歸哦!”
“當然!當然!”柳青和胡烈連勝道,喜笑顏開,柳青早已經不是主任了,胡烈也不是鄉長了,張青雲還用這樣的稱呼,那是沒忘本的意思,兩人怎能不高興?
隨即張青雲又和武德之等三人一人走了一個,趁大家都微微有了點醉意,他笑道:“武縣長,你看能不能幫我約一下楊書記,我這來雍平一次,不請他吃頓飯怎麼也說不過去吧?”
武德之臉色徽做一變,尷尬的咳嗽了幾聲,張青雲說得很委婉,但是他也看出來了,楊剛雲現在在雍平已經站住腳了,水利工程光武德之一個人可能還拍不了板。
武德之感覺臉有些發熱,道:“青雲吶,官場上的事往往身不由己,倒讓你失望了!”
張青雲一呆,武德之這話有些突兀,自己又不是領導,怎麼能說失望的話呢?再看他眉宇間卻是有些無奈,看來武德之在雍平還真沒有自己想象的過得舒坦。
“武縣長,萬事要往好處想,你也算是為黨工作一輩子了,現在年輕人都要求進步,這是好事嘛!別說是雍平了,就是武德,高謙副市長不也是大有作為嗎?”張青雲道,算是變相安慰他。楊剛雲和高謙是表親表兄弟兩人聯合打壓武德之,他能和楊剛明分禮抗衡就不錯了。
武德之苦笑搖搖頭,突然頓了一下道:“厲書記提拔了,你知道嗎?”
張青雲搖搖頭,武德之淡淡一笑道:“年輕有為啊,30多歲就是副市長,前途不可限量!看來我們桑梓出人才,這倒是有幾分道理的。
說完,他自嘲的笑了笑,有些蕭瑟的味道,時不待我,他已經滿頭華髮,雖有雄心萬丈,奈何都是空的,永遠鬥不過時間的車輪。
晚宴過後,張青雲回到自己家,張德年兩口子歡天喜地,第二天張青雲上午沒出去,周圍的鄰居也紛紛過來串門。也不知是誰最先傳的,說張家兒郎當上縣委書記了,七大姑、八大姨的都過來串門問好。
這種情況在去年過年的時候都還沒有,張青雲想來當初自己可能在桑梓幹得並沒什麼名氣,今年卻是豐收的一年,桑梓大發展的風光一時無兩,周邊的縣都波及到了。這樣一來自己的名氣到也上去了。
老張家住的並不算是高檔住宅,一個小縣城也並不存在什麼高檔住宅,老張家樓下住著一戶姓麗的人家,麗家老頭子70多了,煤礦的退休老幹部。
聽說張青雲回來,老頭子專門過來串門,手中拿著一副可以和工藝品媲美的草鞋,是他精心編制的,遞給張青雲笑道:“雲娃子有出息,大爺我送你一雙鞋穿,可別小看這鞋,現在時髦的年輕人都喜歡穿呢,53塊錢一雙!”
張青雲含笑連連稱謝,招呼老頭子入座,頭卻有些發懵,麗大爺是出了名的能侃,老了又沒事,自己哪裡有那麼多功夫陪他?何況家裡還有其他的客人。
老麗頭笑嘻嘻的落座,突然一拍大腿,道:“帶勁了,桑梓佬自己沒有能力,要讓咱雍平人帶他們幹,解氣!雲娃子真帶勁!”
一屋子人哈哈大笑,張青雲也哭笑不得,心中卻隱隱有陰霾,桑雍人之間仇視到這種程度,要想桑雍兩地攜手共謀發展,難度大啊。
下午,張青雲在柳水河賓館請楊剛雲吃飯,柳水河賓館的老闆娘還是汪燕子,給了張青雲最好的包房,親自給張青雲上茶,顯得異常熱情和恭敬,弄得張青雲有些受寵若驚,陪同楊剛雲一起來的王濤含笑道:“張書記,這女人還算有點良心,現在柳水河賓館又成了縣委接待單位之一,當初的制度還是您定下的,上次她要感謝我,我跟她說得感謝您,今天她還真來了。”
張青雲一呆,隱隱記得當初自己在雍平縣委辦公室是做了一個關於接待單位評審的標準,沒想到還一乏沿用了下來,不過王濤說這話就有點牽強附會了。
他抬頭看了一眼楊剛雲,見他眉頭皺了皺,心中不由得暗暗搖頭王濤混到了四十多歲是自己提上來的,沒想到這個傢伙還是一根筋。
現在雍平早就物是人非了,你當著楊剛雲的面說這話,不擺明說我人雖然離開了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