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次的事不能圓滿解決,幫助容恬解去情人血之毒,敵人的名單裡將再加上一個強大的西雷。
那麼博陵和三公主也不用再四處逃亡,索性自殺了事好了。
「為什麼搖曳夫人要加害鳴王?」
「如果搖曳夫人是鳴王的母親,絕不應該下毒害自己的親生兒子。」
「可搖曳夫人為什麼要謊稱自己是鳴王的母親呢?」
「搖曳夫人向來不理政事,為什麼要下手毒害赫赫有名的西雷鳴王?」
「難道竟然有人能請動夫人對付西雷?幕後者不知是哪一國的人?」
「如果夫人真是被人請出山的,那人一定是西雷王和鳴王的仇人。」媚姬思量著問,「如果鳴王或西雷王遭遇不幸,誰會最高興呢?」話材出口,她就立即就發現自己問了一個傻問題。
鳳鳴或者容恬遭遇大難,恐怕除了西雷外,其它十一國的君主和權貴們都會高興的連設三天大宴。
剛剛歸附西雷的東凡,則會立即重新上演一次爭奪王權的好戲。
當今十二國形勢詭辯莫測,實在令人頭疼。
鳳鳴見他們你一言我一語,侃侃而談,急得心如火燎。現在才知道容恬那種從容不迫的王者風範,真是難能可貴,想模仿都模仿不到的。
鳳鳴聽容恬博陵等討論了一會兒,不大耐煩,別人都在深思搖曳夫人下毒的目的,鳳鳴卻磨牙恨恨道:「殺人就殺人,下毒就下毒,總該有個原因吧。也不讓人帶個話,說一下有什麼目的,讓我們怎麼猜?就算留個紙條也好啊!」
他重重哼了一聲,才發現房間已經安靜下來,人人都恍然大悟地看著他。
鳳鳴奇道:「怎麼了?」
博陵輕輕吐出兩字,「匣子。。。。。。」
容恬已經長身而起,彎腰將桌上乘放著慶鼎人頭的錦盒拿起,他反正已經中毒,也不畏懼盒上抹著毒藥,開啟盒蓋,一把拽住乾草似的人發,把慶鼎的人頭提了出來。
「嗯?」
盒子底部原來被人頭壓住的地方果然有一張小巧的絹柬。
這絹柬不知是怎麼製成的,通體素白,放在乾枯的人頭頸底,竟一點也沒被染上汙濁。
容恬用兩指將絹柬捏起,居然還聞到一股清淡的幽香。一看內容,以容恬的沉穩,也不禁「咦」了一聲。
「寫了什麼?」鳳鳴第一個湊過去,看清楚上面的話,頓時瞠目結舌。
容恬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你看看吧。」把絹柬遞到鳳鳴眼底。
鳳鳴低頭看去,也是眼睛一突,驚訝得呆住了。
絹柬上只寫了一行細字……
蕭縱,要救你的親生兒子,就立即和我成親。你若不當他是兒子,我也不當他是兒子。
下面沒有署名,但不用說也明白,這就是那位搖曳夫人的手筆。
實在是一封古往今來,最讓人叫絕的逼婚信。
絹柬在桌上繞了一圈,眾人看了裡面的內容後,表情如出一轍的古怪。
連博陵也搖頭不解,「久聞搖曳夫人六親不認,不料竟到這種地步。。。。。。」
天下有哪個母親會在自己親生兒子身上下毒,逼兒子的父親和自己成親的?
「鳴王真的是搖曳夫人所生?」
媚姬嘆道:「要弄清楚這個問題還不容易?有一個人肯定知道答案。」
那位永遠都以劍術為第一的蕭聖師,總該清楚為自己生下兒子的女人是誰吧 ?
第八章
鳳鳴跳起來急道:「對,不管怎麼樣,想去見蕭。。。。。。」想起那個神秘的劍術大師很有可能是自己(這個身體)的親生父親,心裡總有點古怪,續道:「。。。。。。蕭聖師。他是容恬的師父,知道最欣賞的弟子中了毒,怎麼也會幫忙的。」
容恬也長身而起,表情卻沒有鳳鳴那麼樂觀,苦笑道:「你不瞭解先生為人,才會把事情想得那麼簡單。」
媚姬抬起失神的眸子,掃了他們一眼,輕嘆道:「大王要是信得過我,博陵王子和三公主久暫留在這裡吧,在大王回來之前,我保證他們兩人不會離開。」
這兩人害容恬中了毒,要是再落到容虎手裡,不死也要脫一層皮。媚姬畢竟不願意看見祖國的最後一位王族受人折磨,雖然心裡仍然為此事生氣,還是開口向容恬要人。
三公主稍覺訝然,感激地瞥了媚姬一眼。
容恬苦笑著搖頭,「我怎麼會信不過你?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