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大臣宣讀遺詔。”
諸皇子一聽這話,一窩蜂般走了,齊到“正大光明殿”侯旨去了,內中以胤搪、胤禳最是著急。
沒一會兒,滿朝文武到齊,階下三千名御林軍,排得是密密層層,“正大光明殿”里人雖多,但卻鴉雀無聲。
轉眼間,隆科多、張廷玉、鄂爾泰三大臣也到了,殿上設了香案,三大臣望空禮拜,一殿跟著皆拜下。
隆科多從匾額後請出遺詔,站在殿上高聲宣讀:
“胤扔染有狂疾,早經廢黜,難承大寶,騰晏駕後,傳位‘於’四皇子……”
這一句才讀出,階下頓時起了一片喧鬧,值殿大臣慌忙上前喝住,隆科多暗暗得意地又唸了下去:“爾隆科多身為元舅,鄂爾泰,張廷玉受朕特達之心,合心輔助嗣皇帝,以臻上理,匆得辜恩溺職,有負朕意,欽此。”
遺詔讀完,全班侍衛下來,立即把雍郡王迎上殿去,把皇帝的冠服全副披掛起來,擁上了寶座。
在這一剎那,胤禎的心定了,定了……殿下御林軍三呼萬歲,文武百官上前朝見,禮畢,新皇帝率領諸位郡主、親王、貝子貝勒大臣等,再回到了“暢春園”,設靈叩奠,遵製成服。
第二天,把先皇帝遺體奉定在大內“白虎殿”,棺殮供靈。
然後,新皇帝下了聖旨,改年號稱雍正元年。
隨後,他廢去胤搪、胤禳的爵位。
胤掏打入了“宗人府”監獄裡,胤禳仗著一身好武藝卻跑了,飛上“宗人府”屋面,去得無影無蹤。
接著,聖旨又下,通緝胤禳。
當然,這一連串的事已經天下皆知了。
這時候,關山月正坐在那家他常去的小酒肆裡,“巨闕劍”放在桌上,對面是樂寶林,兩人碰杯大笑,聲震屋宇。
過不一會兒,關山月的臉色漸漸地陰沉了,良久良久不舉一次杯。
樂寶林心裡明白,他遲疑著道:“兄弟,有些事……”
關山月淡然一笑,道:“大哥,不用安慰我,我明白。”
樂寶林道:“兄弟,怎麼說咱們都該高興。”
關山月道:“大哥,我心裡又何只是高興?”
樂寶林道:“那就把不可避免的撇開……”
關山月滿面愁苦地搖頭說道:“大哥,你知道,那不容易。”
樂寶林沉默了一下,道:“兄弟,我不多說,我只要你小心。”
關山月道:“謝謝大哥,我知道,待會兒我走後,大哥你……”
樂寶林搖了搖頭,道:“兄弟,我在這兒生了根兒。”
關山月道:“那也好,只是胤禎此人……”
樂寶林道:“兄弟,你放心,從你嘴裡,我對他知道的已經夠多了,我自會謹慎的!”
關山月道:“那就好,別讓我跟綃紅擔心掛念。”
樂寶林忽然笑了,他凝目說道:“兄弟,喜酒我是喝不上了,我只希望到時候能給我送幾個紅蛋來。”
關山月臉一紅,道:“大哥,那一定絕對少不了你的。”
樂寶林道:“咱們講求的是人丁興旺,能生嘛最好多生幾個。”
關山月笑了:“大哥想要幹什麼?”
樂寶林道:“你們都沾一個‘奇’字,子孫後代自該比人強上一籌,咱們漢族裡需要這種人,明白麼,兄弟?”
關山月道:“我明白,大哥,只是我可不敢擔保個個都是好的。”
樂寶林笑了,笑了笑之後,道:“兄弟,想想,我也真想跟你走,可是我又不能,兄弟,事完了,今後你們打算住哪兒?”
關山月道:“住,我打算長住北天山侍候公主去,至於事,大哥,要知道,現在還談不上一個完字。”
樂寶林點頭說道:“兄弟,我明白,咱們大漢民族子子孫孫後繼有人,還怕什麼?又愁什麼?你說是不,兄弟?”
關山月道:“這話不錯,大哥,只要愛新覺羅氏一天不回到關外去,咱們這事就一天不能算了。”
樂寶林道:“以後還有無數個關山月……”
關山月道:“以後也有無數個樂寶林。”
樂寶林一搖頭,道:“我,兄弟,不是正樑的材料……”
關山月搖頭說道:“大哥這話我不敢苟同……”
樂寶林一拍手,道:“行了,兄弟,只剩下最後這一刻下,咱們別抬槓,好不,說真的,兄弟,別時容易見時難,此間一別,不知道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