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律是黑色面罩、黑色披風的打扮,從後面一眼看去,除了體態稍有差別,根本無法看出是男是女。
秦卿見狀,心知這百餘之眾,混雜在一起的男女教友,在黑披風裡大概是跟她一樣,全身赤裸裸的吧?
教友們濟濟一堂,卻是寂靜無聲。秦卿跟著那女郎,亦步亦趨地走到了最前面,只見那裡留著兩個空地位,顯然是虛度以待,為她們兩個留著的。
那女郎徑自盤坐下去,秦卿也只好在另一個空位坐了下來。
她此刻也看出,“對賭教”的教友之所以要這樣打扮,完全是為了防止彼此認識廬山真面目。以免在舉行聚會之外的時間裡,離開這裡以後會互相交往,容易洩露出此地的秘密,同時也可能成群結黨。
她聽段紹華說,“對賭教”除了教主的親信死黨之外,所有駭客教友都是個別控制。這次聚會只有距離百慕大群島較近的駭客來參加,人數很少。大家都戴上面罩,誰也認不出誰。走出這裡之後,即使在外面見了面,也無法知道對方就是教友之一。
由此可見,這個歪門邪道的“對賭教”,不但組織嚴密龐大,對教友的控制更是毫不疏忽!
但百密卻有一疏,要不是人人均戴上面罩,秦卿怎能瞞過大家的耳目,公然混到了會堂裡來。
因此,她現在並不擔心那四個執行“沐浴”的壯漢,會認出那昏迷中的女郎不是她。
可是萬一那女郎清醒了過來,而段紹華和李佳文卻不能及時趕到混進來接應,豈不是……
念猶未了,忽聽“當”一聲沉重鑼響,那位戴著金色面罩的教主,已披著一件金色大披風,由四名女郎隨護,從一道垂著深紅色絲絨帷幔的門裡,像皇后上殿似的走了出來!
熱烈的掌聲中,女教主在矮榻上坐了下來,只見她雙手向前一舉,全廳立即靜肅,恢復了寂靜無聲。
於是,她朗聲說:“今晚是我們‘對賭教’百慕大群島分部的第二次聚會,在大會開始以前,我們仍和過去一樣,各女教友報出自己的號碼,點查有沒有接到通知而無故缺席的,現在由我左邊第一位開始!”
左邊第一個是女教友,她把右手一舉說:“第九號!”
榻旁的一名女郎手持名冊,立即以紅色鉛筆在名冊上打了個鉤,表示九號的教友已出席。
接著第二個又是女教友,把右手高舉說:“第十四號!”
秦卿一聽,頓時暗自一驚,因為她們雖是順序報下來的,但報的號碼卻不按次序,而是跳著報的,輪到她報時,該報幾號?
只要號碼報錯,真正是這號碼的必然挺身而出,那她的身份立刻就被識破了。
眼光向旁一掃,發現自己是從左到右的第九個,而這邊已有五位教友報過了號碼,再過三個就輪到她了。
這下可使她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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