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第六天……
第七天,冰川開始破碎,血紅的海洋終究褪去了猩紅的sè彩,恢復了原本湛藍的mo樣,山巒的頂端也在海水的衰退中lu出海面……
第八天,一切終究都結束了。
大陸的mo樣全都面貌全非,新的世界地圖讓人驚訝的下巴都要掉下來,看來所有的地理書籍都要重新編寫了。
亞特蘭蒂斯在七天之內從一艘嶄新的鋼鐵之船變成四周都打滿了補丁的破船,在最後的力量之下慢慢的停靠在一片大陸的旁邊,隨著潮水的衰退而擱淺在淺海之中。
不過已經無所謂了,這一艘船已經再沒有需要用到它的時候了。
倖存下來的人類在這一天全都自發xing的換上了肅穆的純黑sè服裝,匯聚在鋼鐵城市的廣場之上。
這是哀悼和紀念所有在災難中死去之人的葬禮。
雖然白朔及時以地藏之法抽走了整個亞特蘭蒂斯所籠罩的死亡因果,可是終究是遲了一步。
有的人已經完全死亡,靈hun消散在虛空之中,就連白朔也救不回來。
“你猜死章魚進入無限世界之前是幹什麼?哈哈……肯定猜不到啊,。”
站在人群的最前方,離梟穿著彆扭非常的黑sè西裝,手臂搭在白朔的肩膀上,沒心沒肺的笑著:“他原來是一家銀行的負責人啊,結果被人弄進牢裡去,是不是覺得跟《肖申克》一樣?”
在一片肅穆的寂靜中,只有他一個人的笑聲:“不過那個傢伙還沒有等那群基佬給他撿肥皂,就被不小心摔了一跤,腦溢血死到這裡來了,哈哈哈……哈哈……”
“還有
…2啊,我撿回它來的時候,它幾乎被帝國突擊隊的人一槍打成破爛了啊!”離梟沒心沒肺的拍著白朔的肩膀,狂笑到喘不過氣來:“當時電路板在這裡,處理器在那裡,資料庫差點掉進反應爐裡……哈哈,要不是我動作快了,一步,它就被分解成離子了,哈哈……”
白朔嘆息了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看著他失落的笑容。
“白朔,可是它們都死了啊……”離梟低聲的啜泣著:“就連悖逆核心都救不回來了……都死了。”
白朔不知道怎麼說了,將一束白sè的花悄然放在他的手裡:“死者已矣,看不開的話,就去把他們的後事辦好吧。”
離梟沉默的點頭,將手中的花悄然的放在鋼鐵築成的紀念碑之下,忽然失落的笑起來:“死章魚,死亡flg豎多了,結果真的死了啊。這個教訓,我會幫你記在‘悖論’的恥辱柱上的,遺臭萬年似乎也不錯啊。”
他抬起頭,從紀念碑的清晰倒影中看到自己的臉,隱約之中他再次看到了那個帶著眼鏡的中年人向他燦爛的笑,lu出亂糟糟的牙齒,用一貫的語氣問:“要簽名麼?”
在他的身旁,一隻很像是垃圾桶的機器人眼中放出了久違的紅sè光芒,向著他擺手道別。
像是幻覺,一霎時,他們又消失了。
“再見了啊,摯友。”
他的嘴角lu出一絲離別的淺笑,慢慢的轉過身。
超過七千萬的人類在這一場災難中死去了,他們其中有老人,女人,還有小孩子。
所有人的名字都被秘密麻麻的銘刻在紀念碑的上面,到最後幾乎裝不下,又銘刻在整個廣場之上。
就在最上面,有‘愚者’以殘損之軀親手刻下離去友人的姓名。
(章魚博士)、
2…d2、松鼠、無名之燈神。
一隻小手拉了一下白朔的衣角,估計只有七八歲的小女孩抬起頭,低聲的問:“哥哥,哥哥,大家為什麼都那麼傷心呢?”
“有人離開了啊。”白朔mo了mo她的頭髮:“有人死去了,活著的人都很傷心。”
似懂非懂的小女孩點頭,有些畏懼離梟的樣子,藏在白朔的身後,抱著他的手臂。
就在他的旁邊,楚響氣鼓鼓的瞪著白朔,一把將小女孩拉到自己的身後,低聲的說道:“婆婆……不要亂跑哦。”
比有希年齡還要少的少女懵懂的歪著頭:“為什麼呢?哥哥會保護我的。”
楚響的眉頭再次皺起,嚴肅的說道:“就是他才最需要堤防呢,聽長孫先生說,他其實是……”
在她的不遠處,白朔的表情霎時崩潰,怒視著背後的長孫武。
你這個傢伙,究竟散播了我多少謠言啊!
長孫武憋著笑,低頭避開了白朔的眼神,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