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朔只能捂臉嘆息,良久之後抬起頭:“要不我再說……”
不知何時,nv媧已經湊近,認真的看著白朔的眼睛,令他的話戛然而止。
良久之後,她才一臉失落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算了,看你這麼不願意的樣子,我就不打擾你了。”
她似乎是生氣了,說罷便不顧白朔的挽留,起身離開了。
“啊拉,年輕人,不追上去麼?”
在白朔的嘆息中,頭頂的樹上忽然有柔和的聲音傳來。
白朔的表情越發無奈,抬起頭看向樹上狡黠微笑的仙人:“西王母殿下,您還要看多久。”
玩nong著手中的水晶球,看似正值妙齡的西王母一臉緬懷的低語:“真是懷念啊。一看到你們就想起當年的我和大禹……”
都好幾百歲的老nǎinǎi了就不要賣萌了好不好……:!
白朔是在是很想這麼說,可是面對這一隻這麼多年的資深天然呆,全然有一種渾身的槽吐到了空處的無力感。
“為什麼不追上去呢?”西王母抬起頭看向遠處:“她可是很生氣的哦。”
“追上去又怎麼樣呢?”白朔反問。
西王母認真的回答:“至少她會開心一點呀,nv媧那個孩子可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呢,只要稍微的安慰一下就肯定會原諒你的。”
“那又怎麼樣?”白朔靠在樹下,像是睏倦一樣的閉上眼睛:“我終究是要離開的。”
“嚯嚯,好殘忍的年輕人呢。”西王母看似無奈的嘆息:“就連一點美好回憶都不願意給她留下呢。”
一瞬間,白朔睜開眼睛,沉默的看著樹上的長者。
“生氣了?果然很可怕呢。”西王母毫不在意的踢著雙tui,自在而悠閒:“看來我也被人討厭了呢。”
“沒有,只是無奈而已。”白朔收回目光,看向遠處:“請繼續說吧。”
“遺憾的是人一老了就經常會忘記要說什麼呢,我已經畢竟好幾百歲了啊……真是可怕,居然不知不覺變得這麼老。
回想起來當年還是少nv的日子,就好像在昨天一樣。”
直至此時,西王母才顯lu出一份滄桑,看著手中懸浮的水晶球,低聲說道:“所以才懂得珍惜時間的寶貴啊,有些話不抓緊時間的話,就再也沒有機會說了。”
“對她一樣,對你也一樣。”
說完,她不再說話了,只是專心的端詳著手中已經捧了幾百年的晶球,專注的看著其中倒影出的風雲變幻,人間永珍。
無聲中,白朔睜開眼睛,深呼吸,長處了一口氣。
從地上站起來的白朔沉思了一剎那,然後堅定的走向了遠處。
在西王母的眺望中,他穿過桃林和小徑,尋找到那個惱怒得踢打著無辜樹幹的nv人,握住了她的手腕。
不顧她的掙扎,將她拉近懷中,嘴chun開合,似乎在說著什麼。
最後,低下頭,輕輕的……
滄桑而溫和的視線無聲的扭轉,看向天空中飄落的桃huā粉紅。
在這個似乎忽然變得無比美好的世界中,西王母閉上眼睛,輕聲低語:“真是美好的時節呢。每到這個時候,就會想起你啊,禹……”
……
“小圓!”
在寂靜之中,她嘶啞的哀鳴著從噩夢中甦醒,躺在熟悉的chuáng鋪上,疲憊的喘息。
擴散的瞳孔艱難的收縮著,她終於從餘悸中清醒了過來,察覺到自己身在何處。
這裡是……自己的家?
“啊,你醒了。”
察覺到她發出的聲響,睡眼惺忪的nv孩子
ou著眼眶,從旁邊爬起來,看著她lu出笑容。
“不用擔心哦,小圓已經安全的回家了。”
曉美焰下意識的mo著xiong口,那裡被人熟稔的用繃帶包紮好,打了一個充滿孩子氣側蝴蝶結……其他書友正在看:。
下意識撐起身體,撐著來自靈魂深處的疲憊,她
ou著腦mén低聲問:“我……這裡是……”
“這裡應該是你家哦。”有希坐在她的旁邊,認真的說道:“不過我沒有鑰匙,就直接拆mén進來啦。”
她得意的笑著,拍xiong說道:“不過你放心,我有好好給你裝好的呀。”
“……”
曉美焰在昏沉之中無法聽明白她說的話,只能呆滯而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