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更絕不能為逍遙國所用。
這時候血棄子隱隱的惜才之心,已經化成了強烈的妒才之意,殺機陡起,揮手就是一刃向著趙英傑攻去,而這一刃還未施展完全,瞬間又起了變幻,化成了十數道刃光,每一道光都射出了無比的寒芒,每一道寒芒都像毒蛇的眼睛一樣閃爍著幽光,正是“滅天三式”中的第二式“滅神式”他的招式還離著數尺之遠,趙英傑已經感到了那刀氣刺得自己肌膚生痛,上一次在和漢城時,他用一招“懶驢打滾”破了這“滅神式”知道這樣的怪招只能用一次,自己如果再用,血棄子的招式就會產生相應的變化,趁著滾動之時將自己擊殺。
就在此刻,趙英傑動了起來,卻是將鬼頭刀後撤,身子微縮,手臂陡伸,將所有的力量都聚於長劍之上,直直的朝著血棄子的胸前刺去,這一招沒有任何的變化,但在趙英傑內力的灌注之下,發出的厲嘯好生凜烈驚人。
他用的此招正是得到了司馬輕鷗所說的“大巧若拙”的精髓,血棄子這一招虛虛實實,吞吐不定,他根本無法判斷對方到底要攻向自己何處,但正因為如此,他的天煞刃走的並非直線,來得也要慢一些,而自己本來就比血棄子高,手臂自然比他長,再加上那長劍比起天煞刃來又要長數寸,也就是說如果血棄子的天煞刃要刺中自己,他就非先中劍不可,這就變成了普通的孩童過招,身長臂長兵器長的,總要佔些便宜。
這一招,竟也是根據他自己的特點隨心創出。
血棄子瞧著他如此破解“滅神式”心中更是一片的冰涼,他的天煞刃法要是遞過去,由於手臂與兵器的長短不一。對方只要刺中自己後立刻側身躍到一邊就能夠完好無損,他甚至無法達到兩敗俱傷的局面。
此時他只好向右一避,趁著趙英傑的長劍還來不及後撤,跟著身子倏進,又是一刃揮去,這一刃使得飄飄忽忽,方位不定,羚羊掛角,毫無痕跡可尋。不沾半分人間煙火,正是“滅天三式”中最後,也是最厲害地“滅佛式”他的這一刃雖然表面上平和無比,但飄飄忽忽的不知最終落在何處,竟是暗藏著萬千殺機,無論趙英傑躲過何處。他都能夠攻到,而且後面的殺著將是連綿不絕,不死不休,上次他雖然沒有傷著趙英傑。但逼得對方狼狽無比,說起來還是略勝一毫。但如果這一招仍被此人的妙招所破,他就算是徹徹底底的敗在這個二十幾歲的年青人手裡了。
趙英傑前番破這一招,是擲出了刀劍,然而這次血棄子有所防備,他要是擲出了刀劍之後就手無寸鐵,掌法又遠沒有“刀劍八式”那麼精妙,只要血棄子避過他的“明器”用天煞刃步步緊逼,在那樣奇快的招式之下。他便要盡落下風,而這下風一落,面對血棄子這樣地絕世高手,赤手空拳之下,他就再無法板回,性命也就岌岌可危了。
眼看著血棄子的天煞刃就要攻到,便在這時,趙英傑忽然將右手的鬼頭刀向著血棄子擲去,血棄子見狀,心中也是一喜。趙英傑若只有長劍在手,那就絕不是自己對手的,這最後的“滅佛式”總算沒有讓自己失望。
當下他身子向著左邊一側,想要避過趙英傑擲來的鬼頭刀,跟著就要向其急攻,讓他用一柄長劍毫無還手之力,三十招之內,相信就能夠其對方擊殺於刃下,滅了這個心腹大患,然後他自信能夠控制住一處登城點,讓自己地軍隊陸陸續續的爬上來,就像趙英傑率隊攻取和漢城一樣,一點兒一點兒的將口子撕開撕大,此人還沒有下令燒糧,就算是龍懷仁等立刻點火,他也有信心能夠保一大半的糧食下來,此戰便算大功告成,天煞族地軍隊不至於馬上面臨著斷炊之厄。
然而,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又發生了,趙英傑右手擲出了鬼頭刀之後,等到他側身去閃避,撤開了天煞刃,左臂忽然伸出,用那長劍地劍尖在疾飛的鬼頭刀刀柄後面向上用巧力一挑,那鬼頭刀頓時便改變了飛行的方向,倒飛了回來,趙英傑右手一伸,已近將它重新握在了手上。
他這一招,完全是行雲流水,一氣呵成,雖然做了幾個動作,但卻在眨眼之間,而血棄子也是白白高興了一瞬間,等到趙英傑拿到了鬼頭刀,一向鎮靜冷硬的臉上也是神情大變,眼神迭閃,原本極為強烈的自負與自信心生平第一次遭到了巨大的打擊,一時間竟不知再用什麼招式對付此人才好,對趙英傑的震驚與畏懼,已經超過了龍霄。
雖然趙英傑迭逢奇遇,再加上其特殊的基因和與眾不同的經歷,武功突飛猛進,已經達到“隨心所欲”地大宗師之境,然而此時與龍霄也不過在伯仲之間,但龍霄當日在求凰臺破血棄子的“滅天三式”時也受了輕傷,更沒有趙英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