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心中了悟,暗暗嘆息。龍薰然對著龍宸宇有著超乎尋常的摯愛,因此許多喜好都是隨他,因此小小年紀便也跟著學喝玉萱,也因此陰差陽錯救回條命來!
見喬安不答,清妃又是聲冷笑,道:“明慧郡主為何不答呢?只怕是被我問到關鍵,心虛得說不出話來吧?想必是你之前就給皇上服了解藥,給薰然公主服了部分解藥,矛頭全針對著皇后娘娘而來。皇上自然不能有礙,因為他必然維護你;而你肯留薰然公主半條命,無非是為了加以救治,好取信於人,叫別人不懷疑是你下毒暗害皇后。好一條妙計,安排得幾乎是天衣無縫,真不愧是隱謀喬安!只不過,你想不到半路會冒出我這個程咬金來吧?方才御醫百般診治,連是什麼毒藥都斷不出來,偏偏明慧郡主你輕輕一聞一看便知道是怎麼回事!這裡人人都不知道什麼血曼羅,什麼滿園春,偏偏就明慧郡主知道,偏偏明慧郡主就在幼時到過南疆,見過血曼羅,這是不是太巧了些?”
更多懷疑的目光向喬安投來,喬安卻不為所動,只冷眼旁觀著,固然感覺兩道強烈的目光射到自己身上,灼熱得幾乎要將她燒化。轉眼看去,正好對上端太妃怨毒憤慨的眼神,咬牙切齒得如同跟自己有著不共戴天之仇般。她不禁暗暗好奇,難道端太妃真跟慕容錦兒投緣,誠心相交?難道今日的事情她並不知道?否則她有怎會用這樣的眼神瞧著自己?正想著,只聽得龍宸宇冷冷道:“清妃,這些全是你的猜測而已,你且拿出真憑實據來,否則朕不管你究竟是什麼人,絕對會叫你後悔在這裡大放厥詞!”
清妃眼神悽然,哀道:“皇上,臣妾說了這許多,您還是庇護著明慧郡主不肯鬆口,難道臣妾方才所說還不能證明麼?既然如此,就讓皇后娘娘親自跟皇上言明兇手吧!”她轉頭環視眾人,朗聲道:“各位娘娘可還記得皇后娘娘臨終所言?娘娘說把薰然公主交給明慧郡主,說慕容家跟徐家的恩怨也到此為止,別再延續到後代,敢問明慧郡主,這話是什麼意思?皇后娘娘本姓慕容,而大家也都知道明慧郡主是前大將軍徐谷峰之女,就請明慧郡主告知大家你跟皇后娘娘之間的恩怨吧!”
喬安更覺頭疼,明知不說清楚必定會加重眾人懷疑,但慕容德之事她早已應允不公佈於世,否則又何必到今日才給徐府洗冤正名?何況,伊人已逝,她有何必拿著那些舊事玷汙她呢?喬安輕嘆道:“這是我跟皇后娘娘之間的事情,不便奉告!”
清妃步步緊逼,冷笑道:“不便奉告?那明慧郡主是否承認跟皇后娘娘有所恩怨?既然如此,郡主又是這般性子,為何反倒跟皇后娘娘相交深厚呢?敢問明慧郡主你心中存的什麼心思?再者,為何早不出事,晚不出事,明慧郡主你離了皇宮,皇后娘娘便出事了?何況,皇后娘娘那句到此為止,誰也聽得出來是什麼意思,也就不用清芬再多言了吧?”說著傲然偏過頭去,瞧也不瞧喬安,轉過頭去叩首道:“太后娘娘,您是六宮之首,後宮之事都歸您管,臣妾泣血叩首,懇請娘娘秉公直斷,治明慧郡主謀逆之罪,還皇后娘娘公道!”
太后瞧瞧義憤激昂的清妃,瞧瞧鎮定如斯的喬安,心下為難。聽著清妃所言,這明慧郡主該是謀害皇后的真兇,但兇手有這樣冷靜鎮定的嗎?何況。。。。。她瞧瞧臉色鐵青的龍宸宇,更是頭疼,誰都知道皇上寵愛明慧郡主至極,當真是奉為至寶,不許旁人冷待一點。如今她若真治了明慧郡主,只怕。。。。。太后進退維谷,只得將球拋給龍宸宇,道:“皇上,你看此事。。。。。。〃
龍宸宇心中又氣又怒,牙關咬得咯咯響,明知道喬安絕不會做這等事情,明知道她是被人陷害,偏偏半句話也偏幫不上,心中煩怒可想而知。一會兒,他才冷冷道:“清妃,明慧郡主有朕欽賜的金牌令箭,而朕也還欠她一件事,若是她當真想要那個位置,可謂是輕而易舉,又何必做這種事情?”
清妃搖搖頭,苦笑道:“皇上,您真的是太過於維護明慧郡主!誰都知道,若能名正言順登上後位,自然比什麼都好!明慧郡主身為隱謀,又怎麼糊塗得明目張膽地逼皇上您廢后呢?”
龍宸宇牙關緊咬,幾乎要將牙齒咬碎,心中怒極,不管這是誰設下的局,都可說是天衣無縫,直將喬安逼入絕地。事到如今,也顧不上先給喬安平凡,切先用金牌令箭保住她,待得日後再慢慢追查!要知道,持令牌之人終生不受刑罰,不入牢獄,即使是謀逆謀反之重罪也可免罪!他正待開口,卻聽得底下一道蒼老的聲音插了進來:“啟稟皇上與眾位娘娘,奴才有話要說!”
喬安輕震,知道事情要糟。這聲音她認得出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