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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視女色的真君子。她終究不是淫蕩之女,因此,一待恢復正常的情況之下,她也像普通女孩子那麼怕羞膽小,她豈能任得一個年輕男子替她剝脫衣裳?

兩人都一般的尷尬不安,但情況緊迫,王元度非馬上動手不可,不然的話,後果更不堪設想了。

於是他一手抱住她上身,提將起來,使她變成站立的姿勢,另一隻手搖入她腰間衣服底下,摸到褲帶。

他笨拙地替她解開褲帶的結,然後讓她蹲低,接著又得替她給上褲帶,這些動作,都如做夢一般,迷迷糊糊地弄好了。

自然在這過程中,他不可避免地碰觸到她的肌膚,也見到雪白的臀部,嚴格地說起來,並沒有什麼特別猥褻的意味,甚至遠比不上她當夜袒裸地投懷送抱那般淫猥香豔,然而世上有些事情,很難解釋。在目前的情況中,王、白兩人的不安和尷尬,實是難以形容。

他們回到石洞中,王元度讓白瑤琴椅壁而立,並且立刻告訴她到墓村的經過情形,藉以沖淡這尷尬氣氛。

他最後說道:“我打算晚上到那葛根伯家中投宿,假如沒有什麼可疑跡象,便把你暫寄葛家,我獨自趕去營救錢允伉儷。”

白瑤琴大驚道:“你要把我留下?”

王元度道:“你還有別的好法子麼?”

白瑤琴頹然嘆一口氣,道:“沒有,我也不該拖累著你,使你不能儘快地去營救錢兄和甄姊姊。”

這等怨艾自憐的話,出自一個刁蠻潑悍的女子口中,顯得十分使人惻然心動。王元度道:“你彆著急,咱們或者有別的辦法。”

他想了一會,才道:“以我猜想,那平天虹兄和天寶大師,如若不曾被一元教之人看破了用心而遭擒的話,他們一定也往這條路上來。咱們只要遇上他們任何一人,你的安全,就可無慮了。”

白瑤琴道:“以小妹看來,他們都不行。”

王元度訝道:“為什麼?”

白瑤琴道:“天寶和尚是出家人,如若和我們在一起,你處處要抱扶我,人家見了會有什麼想法,不問可知。”

她停頓一下,又道:“說到平天虹,此人目光流動,相貌俊美,一望而知非是正派之人,假如剛才換了他,我將有什麼下場,也是不問可知之事。”

王元度無話可說,雖然他並不認定平天虹一定會如她所說那麼糟糕,但此人並非君子,卻是無可置疑的。因此他不能與她辯論,況且能不能找到這兩人,尚未可知。

他們進食以後,各自休息。如此一直等到夜色四合,王元度睜開雙眼,向白瑤琴道:

“咱們這就到葛村投宿,瞧瞧情況,才作決定。”

白瑤琴道:“大哥怎麼說便怎麼做吧!”

王元度過去把她抱起,走出石洞,穿過這一片繁密樹叢,然後沿羊腸小徑,向山下走去。

轉過一處巖壁,突然間火光閃處,出現了四支火炬,分佈在那一片方圓十多丈寬的草地上。

火炬照耀之下,但見七八個人攔住去路,手中都拿著兵刃,領頭的三人其一王元度認得真切,乃是當代魔頭之一的沒角犀屠望,手持一根盈尺長的白色牛角,身軀龐大異常,另兩個老者氣度不凡,其一是一元教四大護法之一,姓胡名諫,外號八臂神猿,手提金斧,王元度也曾見過一面。另一個,白瑤琴低聲告訴他亦是一元教四大護法之一,姓曹名開庭,手提鐵錐。

在他們後面的四人,一是野獅萬西峰,一是金錢豹潘密,一是大象逢當,還有兩名勁裝大漢,看來地位較低。王元度已知大像逢當是一元教七獸高手之一,聽了白瑤琴說出其餘兩人的綽號,便曉得定必亦是七獸高手。

如在平時,王元度倒是不甚把這批人放在心上,可是目下白瑤琴不但不能應戰,更還需自己抱持,形勢便大不相同了。因此他心中大為凜惕,暗自盤算應敵之計。

只見胡諫邁前一步,道:“敝教好不容易才查出,尊駕竟是本屆金鰲大會的第一高手王元度,無怪那一夜王兄出手,一招之間,就把張超兄傷於劍下了。”

王元度道:“胡護法是算這一筆帳來的麼?”

胡諫挑髯道:“敝座剛接到教主令諭,詳加指示。其中一項是關涉到王兄的。敞教主諭示我們面見王兄,懇切陳詞,希望王兄明白當前局勢,慨然加入敝教,則化敵為友,自不待言。敞教主不願出現流血慘劇。”

王元度心中忖道:“他似乎很不願與我動手,竟不知為了什麼緣故?”

當下應道:“胡護法請說,反正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