瑀……”是真的為情所困,還是……“來人!”
不一會兒,一個身著勁裝的男子進來,“殿下有何吩咐?”
“李成安那閹人還不肯開口?”秦霄問道。
“是!”
“不管用什麼辦法,務必撬開他的口!”秦霄冷聲道,永安這邊他不能硬著來,可是李成安卻是可以!若是承平帝真的留了什麼後招,他一定知道些!
“是!”
……
關於永安長公主不孝一事繼續發酵,不但御史對於此事口誅筆伐,便是民間百姓也是義憤填膺的,如今民間流傳著許多永安長公主如何不孝,如何冷血無情的例子,昔日那深受太后皇上寵愛、人人羨慕的長公主儼然成了有史以來最不孝的皇家公主。
而隨著這些例子越傳越廣,另一個有關永安長公主的傳聞也漸漸地流傳起來,那便是明睿太后之死與永安長公主有關係,甚至連承平帝中毒一事都與她有關係!
而她之所以這般做便是為了要替她死在西巡途中的夫君報仇!
因為她夫君是為了護駕而死的,所以就恨上了她最親的兩個人,母親跟兄長!
一個外嫁女會為了夫君而恨上孃家人並不是沒有,更何況永安長公主並不是在宮中長大的,而是跟著夫君入京才被發現,認祖歸宗的,而且,她跟她的夫君是親梅竹馬,感情自然比半路認的親人深厚,也便是因為這些,讓這個傳聞多了可信性。
雖然牽涉到了明睿太后之死與承平帝中毒一事,只是傳聞畢竟是傳聞,便是有可信性也沒有證據,朝臣們可以上奏請求徹查,只是卻沒有權利對永安長公主做任何事情。
至於能夠做出決定的,太子沉默,而內閣更願意將時間放在了朝政上面。
因而,這件事便是鬧的沸沸揚揚,永安長公主卻仍是毫髮無傷,這自然便刺痛了某些人的眼!
……
“怎麼可能?!都這樣子了,她既然還沒事?!”
父母長輩去世,兒孫子女禁葷腥,忌酒,在皇家這個規矩更是被嚴格執行,只是此刻的永壽公主府中,卻是酒肉不斷。
明睿太后沒了,承平帝半死不活的,她如何能夠不開開心心地慶祝?她入宮祭奠,守靈,不是為了裝給別人看,只是為了看著曾經高高在上將她踐踏在腳底下的人如今是如何的淒涼,自然,還有另一個目的,便是看著永安痛不欲生的樣子,看著她失去了所有的庇護,狼狽不堪的樣子!看著她失去一切,最終一無所有的樣子!
可是她卻失望了!
永安的確失去了所有庇護,幾乎可以說是處境艱難,寸步難行,可是,她卻並未痛不欲生,並未狼狽不堪,甚至彷彿根本便不在乎眼前的危機死的,彷彿這些危機在她的眼中根本不算什麼似得。
當日她被狼狽地趕去皇陵,苟延殘喘地熬了那般多年,最終便是回來了,也是在眾人的白眼中過著舉步維艱的日子,而如今,她比她更慘,卻仍是過的自在!
這公平嗎?
不公平!
明明年歲相差極大,明明起初不過是遷怒,可是在這般多年的內心煎熬之後,卻是成了心魔,最大的心魔!
“殺了她!殺了她——”
永壽公主摔了手裡精緻的白玉酒杯,容顏猙獰。
明睿死了!
承平帝半死不活!
只要他們最疼的永安也死了,當日她夫君的仇就報了!
“永安,你一定要死!一定要——”
原本不過是自言自語的發洩,可是,卻有人回應,“永壽皇姐便這般恨我?”
本就微醉的永壽公主在聽了這話之後,酒氣醒了大半,猛然抬頭盯著那緩步走進來的女子,一襲素色襦裙,髮髻簡單,很素雅,不過卻並無任何守孝的痕跡。
“你怎麼進來的?!”
柳橋緩步上前,微笑道:“自然是走進來的。”
“誰讓你進來的?!”永壽大怒。
柳橋繼續微笑:“我知道皇姐不想見到我,只是皇姐這般費盡心思地要將我置之死地,我若是不來,怕是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哦?”永壽公主冷笑,“看來你這是來興師問罪的。”
“皇姐承認了?”柳橋在她的對面坐下,拿起了面前的一個裝了酒的酒杯,輕輕晃動著,酒水在杯中蕩起了陣陣漣漪。
永壽冷笑:“承認又如何?你覺得現在還有人為你主持公道?”後面四個字,滿是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