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之雲自然也注意到了柳橋的注目,臉上的笑容添了一份委屈。
委屈?
柳橋微挑眉梢,我爹打的?
易之雲更是委屈。
活該!柳橋無聲道,沒順他的心思。
易之雲瞪了她一眼,可十分倒黴地被發現了。
“你幹什麼?!”柳河倏然起身喝道。
易之雲一僵,“岳父,我沒幹什麼……”說完,看著柳橋,求助。
“爹,你別管他!”柳橋握住了柳河的手,嬌俏地笑著,“你先坐下。”
柳河狠狠地瞪了一眼易之雲,這才轉向女兒,神色卻轉為了慈愛,“好,爹坐。”而入座之後,便仔細打量著女兒來,好半晌,見她沒瘦了,也沒被虐待的跡象,才真正地鬆了口氣。
“阿橋……”易之雲不甘被忽視,想讓妻子給她說句好話。
柳橋掃向他,“去給李伯他們安排住處!”
易之雲頓時委屈不已。
柳橋翻了白眼,這人委屈上癮了?“還不去?!”
“好,我去。”易之雲慢悠悠地道,隨後對柳河跟張氏道,“岳父岳母,小婿先去安排,稍後便回。”
柳河哼了一聲。
易之雲又委屈地看了一眼柳橋,這才離去。
柳橋沒理她,轉身便親自給柳河張氏奉茶,“爹,娘,一路上辛苦你們了。”
“說啥辛苦了!”柳河笑道,“我跟你娘就盼著見你!”
張氏忙點頭,“阿橋你過來讓娘好好看看!”
“好。”柳橋自然點頭。
張氏起身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將女兒看了一遍,眼睛又開始溼潤起來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柳橋不得不承認這易之雲是倒黴透頂了,要不怎麼做了這般多的努力卻還是沒在岳父岳母的面前刷到好感?“娘說什麼啊,我當然沒事了,又不是出門做生意的。”
張氏抹了抹眼睛,“你要是出門做生意我還沒這麼擔心。”
“娘,我真的沒事。”柳橋心頭暖融融的,“你看,我哪裡有事?”
張氏還真的仔細看了起來,“嗯,臉色不錯,不過怎麼不長肉?”
“我本來就難長肉。”柳橋失笑,“不過也沒瘦不是嗎?”
“你要是瘦了我就揍那小子!”柳河惡狠狠地道,當了大官又如何?敢欺負他的女兒,他就不讓他好過!
柳橋看向柳河,“爹不是揍了嗎?”
“他害你辛苦傷心這麼多年,我揍他一拳頭算是便宜他了!”柳河道。
柳橋笑道,“是,是便宜他了!”
“小禾。”柳河還沒就此作罷,看向一旁的白禾,“你說說,他有沒有欺負你東家!”
若是換做一個月前,白禾一定一股腦地將主子受的委屈說出來的,不過現在嘛……看了看柳橋,道:“老爺,夫……東家很好,姑爺對東家很好,現在府裡都是東家管著,就東家最大!”
柳河聽了之後神色才緩和下來,卻還是再確定,看向柳橋,“真的?”
“自然是真的。”柳橋笑道,“我不是答應過爹孃不會被人欺負的嗎?再說了這府邸就這幾個主子,誰欺負我?”
“你婆婆呢?”柳河一陣見血。
柳橋笑容沒變,“她能欺負的了我嗎?”
柳河見狀,這才算是放心,沒錯,就算那雲氏想要欺負阿橋,那也看阿橋願不願意被她欺負!現在他兒子沒死,還當了大官,阿橋不欠她了的,“這就好!阿橋,爹還是那句話,你不欠他們易家的,沒理由受他們的欺負!”
“我知道。”柳橋笑著應道,端著茶,“爹,先喝口茶歇會兒,等一下我帶你們去住的地方。”
“好。”柳河這才平復下來。
張氏還是拉過女兒的手,“阿橋你跟娘說說,這一個月你怎麼過的?吃的好嗎?睡的好嗎?”沒受欺負,可住的習慣嗎?
“都好。”柳橋笑道,“娘我這是來享福,不是來受罪,哪裡不好啊?”隨後以防他們繼續說個不停,便轉移了話題,“對了,這一路順利嗎?”
“很順利。”柳河點頭,“你們派人來接我們之後,我跟你娘就擔心你在京城是不是出事,所以沒怎麼收拾就趕來了。”
柳橋道:“都是我不好,該去封信跟你們說明情況的。”易之雲你這禍害!
“你沒事就好。”柳河卻笑道,“只是怎麼忽然間要接我們來京城?不是說等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