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過後,柳橋接到了回信,看了之後抱著吃飽喝足的女兒,給回信了,“柳柳真可憐,這般孝順爹爹,可換來的卻是一頓打啊。”
“爹爹……”柳柳小朋友呵呵地笑著喊著,對那信鴿。
柳橋無語。
過後,易之雲回信,“沒你可憐。”
柳橋挑了挑眉,“可憐沒人愛嗎?”
“我不是人?!”
其實最可憐的還是那隻信鴿,人家信鴿大人是用來傳送軍情的,而不是給你倆打情罵俏,柳柳小朋友卻最是開心,每次看到信鴿都高高興興地喊爹爹。
易之雲得知之後,滿頭黑線。
九月上旬末,台州迎來了第一場颱風,疾風驟雨肆虐了整整三日。
而以往海盜來襲的時間便是在這颱風過後的幾日,水軍更是嚴陣以待,而柳橋那邊卻沒有絲毫的進展。
玉飛陽那邊仍是風平浪靜。
饒是柳橋心再沉穩,這時候也不禁著急!
若是不能甕中抓鱉,那水軍便是能夠贏也會折損嚴重,到時候台州這檔子事需再花費多個幾年也就罷,就擔心京城的那些人會拿這件事對易之雲下手!
便在柳橋想著是不是該再添些柴火的時候,玉飛陽那邊終於有了異常的情況,一個自稱是玉飛陽舊友的男子進了玉家。
“此人的身份可查了?”
“正在查!”知秋回稟,“不過根據知春的觀察,此人絕對是一個練家子,而且手上很可能沾過血!”
柳橋冷笑,“看來是坐不住了!讓知春繼續盯著,不過萬萬不可打草驚蛇!”
“是!”
而此時,在玉家的書房內,玉飛陽的面色如颱風施虐之時的天色一般陰沉的可怕,“你說什麼?!”
他的面前站著的便是那自稱是他舊友的男子,三十來歲,長相還算不錯,不過眉宇之間瀰漫著一股戾氣,絕對善類,“當家希望軍師能夠摸清楚水軍的佈防!”
“水軍佈防?!”玉飛陽冷笑,“你以為現在的水軍總兵還是趙碩,或者你們又派了一個人進總兵府?!”
“當家說以軍師的聰明才智,一定可以做成此事!”男子絲毫不覺得這個要求有多過分,“可軍師在岸上錦衣玉食的,自然不知道兄弟們在島上的苦日子,若是不做這一筆,那不用等朝廷的人來剿滅我們,我們自己就先散夥了!軍師,當日是你幫海鯊籠住了道上的其他人,去年我們損失慘重,大家對當家的已經開始不滿了,今年若是不狠狠撈上一筆,大家遲早散夥!”
“海上那般多商船,還不夠你們吃?”玉飛陽冷笑。
男子嗤笑,“就上次那些?還不夠塞牙縫了!最重要的是,水軍竟然派戰船護送!他們能夠做一次,就能夠做第二次!到時候還不是要動手?既然要動手,不如就動一筆大的!”
“在海上,水軍的戰鬥力根本敵不過你們!”玉飛陽繼續道,“只要周旋兩年,便能夠恢復元氣,也能夠拖垮大周水軍,上次一事不就是很好的證明?!”
男子冷笑:“拖垮大周水軍?軍師這是在幫我們還是在害我們?今年大周水軍的招兵,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嗎?兩年?兩年之後我們恢復元氣,大周水軍便不會強盛?軍師是要我們坐以待斃嗎?”
“我說過,不管你們多強大都無法與一個國家對抗!”玉飛陽冷肅道,“唯有撒了長線與之周旋,方才能夠尋得一線生機!如今你們這樣做,才是最真正的自取滅亡!”
“與之周旋?不上岸地與之周旋?”男子眼底泛起了殺意,“那我們兄弟吃什麼?對海上的商船下手?就算將商船都給劫了,也不夠我們過活!軍師是將我們當傻子嗎?”
玉飛陽眸色暗沉,“你們若是執意如此,我也無話可說,不過水軍佈防,請恕我無能為力!”
“以軍師的智謀,怎麼可能無能為力?”男子冷笑,“琳琅姑娘可說了你跟那永安長公主關係不錯,大可從她身上下手!”
玉飛陽眯起了眼睛,眸底閃爍了危險的光芒,“你們將琳琅怎麼了?!”
“軍師請放心。”男子笑道,“當家一向憐香惜玉,琳琅姑娘又是軍師的人,當家自然是將她當成親妹子一般照顧。”
玉飛陽盯著他,“就算我取到了水軍的軍事佈防,以你們的實力能夠做什麼?再來一次屠殺?”
“自然不是。”男子道,“當初是為老當家報仇,如今我們不過是想活下去吧了!”
玉飛陽冷笑,“台州沿海,最富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