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親是由人入道,父親由魔入道,您見笑了。”
守衛驚異的瞟了兩人一眼,打量兩番後揮手道:“進去吧進去吧,晦氣”
止遠遙一臉的尷尬,忙拉著項雨汐進了城。
“比我想象的容易。”項雨汐進了城,東張西望的充分詮釋了自己的好奇心。
“他們本就是打算引君入甕的,”止遠遙悄聲道:“盤查也只是走走樣子而已。”
“我們現在去哪兒?”
“哥哥我還是攢下些零錢的,”止遠遙一臉的臭屁:“咱們先租個地方住下,然後我去問問有沒有找苦力的。”
“餓了。”項雨汐無比自然的扯了扯止遠遙的衣襬。
“我這兒還有半個饅頭,你先吃點吧。”止遠遙無語的從懷裡掏出半個又硬又冷的饅頭,項雨汐拿在手裡,實在覺得這東西似乎砸人更合適。
“算了,哥你留著自己吃吧。”項雨汐又塞了回去。
兩個人幾乎繞著偌大的城市走了兩圈,才找到一家適合他們如今這種身份租住的房子。
“這是我們家廢棄的草棚,雖然環境的確不怎麼樣,但是你們出的這個價錢能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就不錯了。看你們可憐的份兒上,交不起房租,我先讓你們住著,等你們找到工作預支了工錢,明天或者後天就給我送過來。”
主人家是個大嬸,頭上的羊犄角還沒進化完全,看樣子也是修煉得模稜兩可的人物。好在大嬸雖然嘴毒態度刁,但是人還是不錯,至少有的商量,勻了個草棚給項雨汐和止遠遙兩個人住。
“謝謝謝謝,”止遠遙連忙和項雨汐致謝:“我們已經很滿足了,謝謝羊嬸。”
大嬸頂著偌大的犄角離開後,項雨汐看著眼前幾根木棍支撐著的一個四面漏風漏雨的草蓆,好吧,姑且稱之為暫住的家。
“體驗生活,吃苦耐勞好品質。”項雨汐無奈的嘟囔一句,嫌棄的走進草棚裡,把對方的稻草鋪開。
“幸虧是個草棚,這要是個牛棚豬棚的,我一如花似玉的姑娘豈不是太可憐了。”
“好了,”止遠遙靠在歪歪扭扭的柱子上:“我出去找點活兒幹,不然被你嫌棄的草棚都要住不起了。”
“晚上行動?”項雨汐突然壓低聲音。
“嗯,等我回來。”止遠遙道:“剛剛轉了那麼久,你一會兒沒事兒計劃一下晚上的行動路線,哪幾個地方可疑,我們今晚去探探。”
“明白,你去吧。”項雨汐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累您販賣廉價勞動力了抱歉哦。”
止遠遙嗤笑一聲,擺擺手離開草棚。
草棚在羊嬸家後院,倒是個很隱蔽不容易發覺得地方。項雨汐坐在草堆上,皺著眉頭思索著朱葛的事情。也不知道這傢伙現在怎麼樣,妖道這群人指望著那他來做誘餌,不會動刑為難他的吧。
項雨汐思來想去,倒是越來越擔心起朱葛來。一個普通人類雖然有點小勢力,但是敢來妖道救人也莽撞了。這傢伙痴情得要死,如果真的讓他知道自己被用來做迫害琴阡陌一行的,恐怕……
這傢伙…應該…沒這麼剛烈吧。
難說,愛情有時候會讓人瘋狂。
止遠遙那邊去了碼頭,那裡在招收搬運工,看著不少衣衫襤褸的人幫著搬上搬下的,止遠遙撇撇嘴,妖道似乎比魔族更加貧民化。
這裡大多數都是父母生活在妖道、祖祖輩輩都生活在妖道,本身沒有修煉的功法,沒有修煉的能力。換個說法,他們就是普通的人類,只不過要比人類力氣大許多而已。
這些販賣廉價勞動力的,都是妖道最底層的了,而在相對貧窮的妖道,儲物戒指不是想買就買得到的。那些平民卻身家富裕的,來來回回的商貨和用品,還是依靠最原始的方法搬運。
止遠遙展示了自己的‘力大無窮’,成功輕鬆的被錄用,和老闆商量著預支了工錢後,就開始枯燥乏味、千篇一律的工作。
“嘿我叫阿旺,”一個扛著把自己幾乎埋起來的貨物的男孩湊近道:“在這兒做了一年了,你新來的?”
止遠遙現在很鬱悶、很辛苦,一種明明很輕鬆卻要裝作吃力的感覺,讓人很鬱卒。
“我叫阿止,今天剛來”
兩個人倒是湊了伴,一趟一趟的一起來來回回,有人聊天,再加上旁敲側擊的打聽城裡的事兒,這時間也就沒那麼難熬了。
“你家裡就自己一個人?”
下了工,阿旺邀請止遠遙:“去我那兒喝一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