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羽汐接過長方形的盒子,看了一眼同樣一臉糾結的楚陶,當著小師兄的面緩緩開啟盒子,心裡卻想著一會兒是裝作喜歡假意修習軟劍,還是一不做二不休跟小師兄挑明瞭實話實說。
檀木的盒子開啟,沒有項羽汐想象中的灰塵四射,沒有一塊豔俗的紅布趁著一把寒光頻頻閃動的軟綿綿的劍。而是由木質直接凹成兵器的形狀,契合的拼圖一般包裹著兵器。看起來有種歷史的厚重,偏偏兵器帶著詭異的寒氣與銳利,兩者看似矛盾,結合在一起反而更顯兵器的不同尋常。
項羽汐詫異的抬起頭,傻愣愣的看著此時不再一臉嚴肅陰沉的小師兄。
“啊?”
鏡昊忍不住翹起嘴角:“啊什麼?”
項羽汐又低頭端詳盒子裡的兵器,傻呵呵的笑出聲來。
盒子裡是一對刺,黑到了極致,黑得似乎那不是一對兵器,而是讓人萬劫不復的黑洞。項羽汐伸出手想要去觸碰撫摸,然而還未接觸,便已經從手掌傳來了心悸的寒意,如一頭蟄伏在黑暗中的毒蠍,虎視眈眈。
拿起兵器,項羽汐享受手掌上傳來的陰冷,似乎能夠感受到它奪人生命那一霎那的悸動。項羽汐愛不釋手,這兵器的總體感覺和自己修煉的幽冥閃相像,一樣的刁鑽嗜血。
“小師兄,”項羽汐終於放心大膽的蹭上前去,攬著鏡昊的胳膊,一臉的撒嬌討好:“你不早說,嚇死我了。”
鏡昊當然知道項羽汐埋怨自己不早說的是什麼事情,想到了還有些餘氣的給了項羽汐頭上不輕不重的一巴掌。
“好意思說,你膽子大得快要天道無雙了。”
“嘻嘻,”項羽汐俏皮的笑了笑:“謝謝師兄們吶,你們真好。”
“知道我們好以後就多聽話,”鏡昊說了一句自己也覺得似乎和沒說一樣,旁邊這個讓人頭疼的小師妹一定左耳進右耳出:“還有一件事大師兄要我囑咐你,你一定要牢記,否則別怪我們到時候把它沒收。”
項羽汐把刺放回盒子,寶貝似的抱在懷裡,抬起頭靜靜地聽,那副認真的神態還真的就是在牢記。
“這對刺沒有名字,但是來頭不小。”鏡昊嚴肅的說道:“但從它的‘神’上,就看得出這是個至兇的煞器。而且會對使用兵器的主人產生影響,讓人嗜血讓人興奮,如果不能良好的駕馭它,就只有被它奴役,變成只會殺人的行屍走肉。”
項羽汐呆呆的聽著,感覺懷裡的盒子似乎更加陰冷了。
“想當初我們幾個猶豫過是否要將這兵器交給你,二師兄和四師兄是堅決反對的。不過大師兄認為或許你真的可以駕馭它。這兵器如今是你的了,但是若有一天你被它矇蔽心智,我們是斷然要收回的。”
項羽汐鄭重的點了點頭,卻是將盒子摟得更緊了,好像小師兄馬上就要把自己的寶貝兵器搶走一樣,搞得鏡昊哭笑不得。
楚陶瞥了一眼項羽汐懷裡的盒子,一副不屑的樣子,偏偏火辣辣的眼神讓項羽汐大感危機,死命的將盒子禁錮在懷裡。
這一晚,項羽汐過得非常爽,不僅僅是因為得到了心儀的兵器,還解決了一直以來偷偷摸摸的地下工作。更是因為看到了被訓得分外狼狽的楚陶,自己終於不是一個人在忍受,一個人在戰鬥了。雖然,項羽汐自己也是被對於修煉格外嚴厲的小師兄收拾得不輕。
大半夜的,回到寢室洗過澡的項羽汐哪裡睡得著?抱著檀木的盒子就連開啟都捨不得。
撕了個防禦的符紙,又罩了一層自己使用的愈見熟練地小型迷幻陣,項羽汐在自己心愛的床上擺弄心愛的兵器。
兵器沒有名字,項羽汐也懶得起,隨口就叫無名,反倒把楚陶氣得不行。項羽汐沒覺得一個名字有多大的意義,再說,無名這名字不是挺霸氣的,對於楚陶的不滿嗤之以鼻。
項羽汐手裡握著無名,細細的打量著,時不時還比劃兩下,越來越覺得滿意喜歡。
“咦?”項羽汐皺了皺眉頭,尾指再次去試探著撫摸剛剛察覺到異常的地方。
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突起,另一隻手的小拇指在同樣的地方,找到了另外一隻刺上的突起。項羽汐試探著用力按下,卻未曾有反應,偏偏項雨汐就是不服氣,加了點真氣進去,一個毛骨悚然的安靜,項羽汐卻已經目瞪口呆。
恰巧在手肘處的刺突然彈出一節,除了微不可聞的破空聲,一點機關應有的摩擦聲都沒有。項羽汐興奮不已,真是個陰人的利器。估計拿到兵器後,幾位師兄的全部心思都在爭執該不該交給自己的問題上,小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