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氣氛讓她沒敢做什麼多餘動作。
“你是遲到了還是沒打算來?”無味開口道,話裡話外都是嚴厲。
項雨汐張了張嘴,突然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找拙劣介面的孩童,可是她還是不得不說:“小師兄說讓我這幾天休息……”
“修煉之事重在堅持,”無味毫不客氣的打斷了項雨汐的話:“鏡昊自拜入神霄派以來,二十幾年從未有一天怠慢。你其他幾位師兄更是如此,修煉上對自己極為苛刻。就是你這個師侄也要比你刻苦許多,若不是你嫌棄苦累,鏡昊怎麼會放你的假?”
一番話說得項雨汐垂著頭盯著腳尖分外可憐,不敢應聲,兩隻手在身後絞啊絞。心裡暗暗叫苦,真是被當場逮著了一點理由都講不出口。
而且,雖然過了這麼久,但是古老的尊師重道的思想還是根深蒂固的。雖不及自小接觸其他幾道的人,但是即使身為普通人成長至今,對‘師父’這個形象還是天生敬畏。
當然,老頑童那個極品除外。
“聽說你練得是刺?”無味看了看自己可憐的弟子,心有不忍,但面上卻未曾表現出來。
“嗯。”項雨汐答應得心驚膽戰,誰知道這師父會不會再痛斥自己一頓什麼不敬尊長、擅作主張之類的。
“拔刺給我看看。”
好在無味靜默了一會兒沒說什麼,只是吩咐了一句。
項雨汐依舊低著頭,不過念想一動,雙手便多了一雙黝黑的兵器。
要知道這如何以最快的速度取出兵器,項雨汐可是重點練習了很久,直把自己虐得手指都不聽使喚,手臂都抬不起來。
“橫刺。”無味繼續道,也不知道對於剛剛徒弟的表現滿不滿意。
項雨汐抬起手臂,右手橫在左胸前,向後方輕描淡寫的一刺,卻發出隱隱的破空聲。項雨汐暗自舒了一口氣,因為姿勢實在彆扭,所以橫刺歷來練得少,而且有時刺得快、穩、準,有時卻是動作做了一半就繼續不下去了。好在這一次,算得上比較成功了。
“你站在那棵樹下,”無味指了指不遠處一棵茂盛的大樹:“固定位置不許動,樹葉落下來就用你手中的兵器去刺,將樹葉穿在你的兵器上。”
項雨汐偷偷倒吸了一口涼氣,單單讓樹葉穿在兵器上就已經幾乎不可能了。力度不夠樹葉穿不透,力度太大直接將葉子粉身碎骨。就算恰巧穿了個洞,如果沒有正好掌握在正中心,以自己手中無名的粗細,除非運氣好葉子剛剛留了個極細的邊,否則因為刺偏而再度掉落的可能性極大。
更別說還要固定位置不動了,天知道葉子往那兒掉,掉的時候會不會被風吹亂方向。各種刁鑽角度,刁鑽路線,真是個折磨人的好法子。
楚陶終於站直身子,先是充滿了敬畏與懼怕的瞟了一眼無味,然後看向自己的目光格外同情與同病相憐。
“你先去練著,”無味直接忽視了項雨汐沮喪絕望的表情:“我把這小傢伙的這段劍法處理完再說。”
楚陶深吸一口氣,覺得腿軟得快要支撐不住身體了。
項雨汐奔赴刑場一眼走到那棵樹下,心裡暗暗得意,又不是秋天,哪兒來那麼多樹葉給你落。幸虧,樹葉掉落的頻率低,不然自己豈不是累死。
還有點閒功夫的項雨汐回頭看向開始過招的無味和楚陶,無味手中的樹枝各種刁鑽的角度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和力度蛇一樣靈活。相比之下,楚陶的招式就有些一板一眼太過老實了。所以手中的劍還沒刺出去,身上致命的要害已經被無味用樹枝抽了好幾下了。
兩個人你來我往,回回都是楚陶吃虧受累,無味總是一臉的輕鬆,步子輕移甚至微微轉身都能剛剛好躲過楚陶處心積慮的攻勢。項雨汐嘖嘖稱奇,沒想到楚陶功夫也不賴,這不也打得風生水起。
風生水起……
風生…水起…
項雨汐聽著自己脖子僵硬的摩擦聲,回頭仰望半空。猶如鵝毛大雪一般的樹葉帶著優美的弧線撲簌簌的砸了下來,帶著絕望與驚豔,帶著比秋季落葉還要豐腴的密度。
“靠不帶這麼玩兒的”
第一零四章 大家癱才是真的癱
項雨汐跟似乎永遠掉不光的樹葉大眼瞪小眼的互動了整整一個晚上。 ~
到最後,已經完全的、成功的、脫離了低階趣味的,從一個正常思考偶爾有些小聰明會吐槽的機靈丫頭。變成了一個動作遲滯、僵硬、生澀的,一臉呆滯眼睛裡除了樹葉看不到其他物體的半植物人。
等到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