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散開的領口,他鮮血般的唇。
他如墨的黑髮,他迷離的眼,
“喂。”夜劍離突然開口。
“啊啊啊啊啊啊。”她像個受驚的兔子般跳起,瞬間躲至幔帳後面。
……這世道是怎麼了,被侵犯的不是他嗎,為什麼她反倒嚇成這樣。
“小紀,”他抽搐著眉角忍了忍:“你……也喂獨孤白喝過藥麼?”
躲在幔帳後面的身影一縮,臉早就紅成了猴子屁股,不假思索便點頭如搗蒜:“餵過啊,怎麼了?”
夜劍離頓時僵住了。
“你說什麼?”聲音開始不爽。
可惜小紀仍然沒聽出來:“餵過啊,他堅持要喝我親手熬的呢……”
這無異於火上澆油。
長時間的沉默,小紀好奇的從幔帳後面探出頭去,卻驚得差點掉了下巴。
夜劍離陰沉著俊顏,只是輕輕一扯,那捆得無比結實的繩索便如同香灰搓的一般斷裂開來。他眼皮也沒抬,理了理白衣便徑直走向了幔帳。
小紀驚出了一身雞皮疙瘩:“你你你你你不要過來。”
夜劍離臉拉得跟長白山一樣:“紀展顏。”
她躲在木桶後面偽裝鴕鳥。
“你起來。”
“不起來。”
夜劍離沒有多說,直接拎著領子把某人提站了起來。
小紀閉著眼不敢看他,良久才挑開一條小縫,這一看卻再也閉不上眼。
夜劍離把她抵在牆邊,灼熱的氣息散落在她的眼角眉梢,叫人心癢難耐。
那絕色的誘惑此時便在眼前,散亂的領口大開,白皙的肌理與緊實的胸肌一覽無遺。她緊張的抬頭,卻見他正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噗!”
滾滾的紅色熱流從小紀鼻間歡快的奔下。
夜劍離黑線了。
小紀擦乾了鼻血,心裡大呼失敗。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她斜眼看夜劍離,他正神清氣爽的坐在桌邊喝茶,幽雅從容。
啊,對了,這傢伙這麼聰明,何況又會醫術,怎麼會中了她一開始的迷藥?既然沒有中迷藥,那她脫他的衣服綁他的身體他都是知道的了?
奶奶的,怎麼忘記了夜劍離是下屆奧斯卡獎最有潛力的候選。
她想到這裡,怨念的轉過身道:“你一開始就在裝。”
夜劍離輕輕一笑:“我看看你搞什麼鬼。”
“莫不是你一開始就想半推半就……”
某夜立馬臉紅了:“我才不像你那麼下流。”
“我下流?”小紀靠在床上:“我下流?我下流……”
她重複了一會,發現還真想不出自己不下流的有力證據,只得矇混著轉移話題,猛地瞥到桌上的空碗,奇道:“可那藥你是實實在在的喝了啊,怎麼不管用呢?”
夜劍離沒有說話,她想了想,一抬頭卻發現他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床邊。
“誰說不管用。”
他聲音沙啞,攬住小紀便滾到了床上。
……
其實說起來,這樣滾是很有美感的。
比如頭髮可以糾纏在一起,比如激吻的時候可以亂摸亂脫。
可事實上,她滾到床上的時候不小心咬到了嘴,連帶弓起的膝蓋正好頂到了他的小腹,弄得兩人現在的表情都跟便秘乾燥了一樣。
女人啊,夜劍離鬱悶了,給他下春藥的是她,現在掙扎得張牙舞爪的還是她。
“你費盡心思,不就是想這樣?”
“……呃,那個,也不用那麼勉強。”
“不勉強。”
“真的?”
“你都暗示至此,我再不怎樣未免不夠男人。”
“沒關係哈,我不會以為你不行的……”
……
夜劍離深呼吸了一下,他這一輩子或許要深呼吸很多次了……
“不與你胡鬧了。”他起身,凌亂的發中透出通紅的耳根。
是害羞了吧,小紀偷偷笑起來,這傢伙剛才裝得那麼老練,已然是極限了。
“我……只是……”他背對著她:“想與你成婚之後……”
小紀愣住了。
認真,單純的夜劍離,固執著想守護她的清譽。她知道,他是想名正言順,絕不讓她不明不白。
絕不讓誰看不起她。
這樣的男子,在那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