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自己好像一個小丑。”莫瑤眼裡含著淚,一字一句的慢慢吐出。
秦天也不想安慰,他認為這種情況下,多說些什麼只會讓莫瑤更難過,更害怕她會胡思亂想:“我以後會來看你的,你要好好保重,要勇敢點。別怕你爸爸。”
莫瑤看著秦天站了起來,伸手一把拉住秦天的手臂,眼淚撲簌簌的往下落,近似懇求道:“別走。”
秦天把手伸向她,卻是搭在她的頭上,手指穿過她柔軟的發,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頭。輕聲說:“乖,我會來看你的,別多想,照顧好自己,你都高中了,別隻顧談戀愛了。”他就那樣微笑著,像個大哥哥對待妹妹一樣的溫柔。
莫瑤低著頭,輕輕的恩了一聲。從開始到現在這個男孩,始終不屬於自己。他要離開只是早晚的事,根本沒有迴旋的餘地。只是他永遠也不知道的是,過去她被情敵圍困也是他來解的圍。也許對於秦天來說,關於她,關於她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因為離開就已經給這一切畫上了句號。
秦天若留在這個城市,必然要去找一個人。那就是最開始和他相濡以沫的老頭,他視老人如自己的親人。相應的也是他知道老人,也視他為自己的親人。
三拐四拐的穿過小巷,在一片廣闊的草地上,豁然出現一個大車箱。四周長滿了雜草,現在是深深的墨綠色,時不時夾雜著顏色各異不知名的小花。中間有一條路,直接通向大車箱。秦天思忖著要不要和老人說莫瑤的事。
剛剛看了一眼四周燻黑的車廂,秦天就微微蹙眉。夏天,車廂裡的氣味更加怪異,一股很濃烈的餿味撲鼻而來,裡面的蚊子,還在悠然的四處飛舞著。
老人臥在床榻上,聽見屋子裡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轉頭側目向房中看去。看到一個小少年在自己房中走來走去,給自己收拾為數不多的家拾。眼角微微帶著笑意,慢吞吞的從床上爬著起來。
“什麼時候來的。”他甕聲甕氣的問道,聲音輕飄飄的沒有一點力氣,眼睛也耷拉著,臉上毫無光澤,嘴唇發白,一副病態。
秦天抬起頭看向老人。把手裡的酒瓶放在角落裡,走到老人身邊。看見他臉上一副倦態,虛弱無力的靠著鐵皮牆坐著。伸手就放在老人的額頭上,另一隻手放在自己額頭上,對比溫度,一臉的嚴肅的說道:“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老人兩眼微咪,一副快要睡著的模樣。
秦天的眉頭蹙了蹙,語氣稍加柔緩的說:“喝了多少酒。”
老人聽他這一說,心裡一暖,想了想才說:“不多,三瓶。”
就知道老人好酒,但身邊又沒有一個照看的人,遲早會出事的。秦天想也沒想就說“去醫院吧,能不能走。”
老人聽了卻沒有動,還是靜靜的躺著。
秦天不知道他怎麼了,軟聲軟氣的說:“快點,走了。”
老人沉默了好半天才說話:“哎,都一把老骨頭了,在折騰也是沒用了。死了一了百了。”
秦天聽到他這一番自暴自棄的話,瞬間就來氣了,激動的說:“你死了,那你女兒呢,還要留下她一個人嗎!”
老人像有所觸動一般,臉頰上交叉縱橫的皺紋輕輕舒展開來;〃我腳軟,起不來。”
秦天差點笑出聲來。老人雖然生病,卻沒有影響他的幽默。他不知道老人是因為自己說的話有所觸動,還是因為老人本來就要打算去看病的,只是逗自己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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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信裡的秘密
秦天走進屋內,看見老人坐著,正一動不動的看著窗外,臉上毫無表情。外面的風很大,風進入屋子帶著一絲微微的涼意。
秦天坐到老人病床前,此時他心情很低落,面上卻是淡淡的。
“要下雨了。”老人像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跟秦天說話。
秦天側頭看了看窗外,佈滿黑雲的天空:“恩,是啊。”
隨後兩人都不在說話了。屋子裡面靜得出奇,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能聽到一般。
就在剛才,主治醫生把秦天叫了去。跟他宣佈了老人的存活期限。
老人肝硬化最多可以活兩年,或者更少。當時秦天就感覺一陣驚雷朝自己劈來,不偏不倚的正中腦門。一時呆住說不出一句話。
秦天在走廊椅子上枯坐了一個小時。不知道怎麼去面對老人,更不知道要和他怎麼說這件事。他無法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