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他。
下了這個決心之後,我突然發覺這一次,我沒有哭。當初那遇到一點小事也哭的我,這次竟然那麼堅強。也許是因為他在身旁,因為他在,所以我變得柔弱。現在他離開了,我就必須自己堅強起來。把所有的心痛都裝在心底,等著再次見到他的時候。
因為我身體並沒有什麼病症,在醒來後半天的時間裡就辦理了出院了。沒有人問我的選擇,沒有人提出,我就這麼跟著我爸回家去了。
從計程車上下來,隔壁店裡的大叔還笑著問道:“可人回來了?喲,那天你就這麼昏倒,可把你爸急的。他還哭著喊著,問120的醫生,說你是不足吃了安眠藥呢。”
我只是笑笑就朝著家裡走去。
阿姨已經做好飯菜了,她兒子在那寫著作業,看到我回來,抬頭看我一眼,目光不善。阿姨從廚房裡出來,就說道:“可人回來了。吃飯吧。”
我爸放下東西就走進了廚房去端菜了。我跟著進去洗手,看著阿姨正在外面訓斥著自己的兒子,我就低聲跟我爸說道:“爸,你放心吧,我不會自殺的。不管遇到什麼事情,我都不會死的。我知道祖航不是我的夢,我也知道冥婚無解,大不了,我這輩子就這麼守著他了。”
“胡說什麼啊?他們說你是在做夢,你還真做夢了。等過段時間,你和岑恆的房子裝修好了,你們就結婚,別想這麼多了。”
爸端著菜走了出去。我就看著洗手盆的水笑了起來。岑恆怎麼可能娶我呢。他有女朋友的。
吃過飯,我回到房間之後,就開始在房間中尋找著祖航的線索。在這裡,不可能找到他現在在哪裡的線索。我要找的是他存在的線索,我知道他是真的存在的,但是我也需要一些東西來肯定我自己的這個念頭。
可是他來我這裡的時間本來就少,什麼也找不到。我就接著我爸還在一樓洗碗,阿姨也在看著她兒子寫作業的時候,下了二樓,走向我爸那藏寶房間裡。
這個房間的鑰匙,就藏在我爸房間的床頭縫隙裡。我拿了鑰匙開啟了對面的房間。陰暗的光線下,凌亂地擺放著一些物品。
我是直接朝著那邊的架子走去的。上次我就看到那盒子就這架子上的。我爸,在我回來的那天晚上是不是把那盒子藏在了一樓我就不知道了。但是以我對我爸的瞭解來看,他就算當時把盒子藏在一樓,之後也會把盒子放回來的。
我翻找著架子上,沒有,再看向那邊的保險櫃,也沒有。這裡能藏住那盒子的地方不多,而且我爸也快要上樓了,我沒有多收時間了,沒有找到盒子,我還是很失望的。
在我溜出那房間,重新關好房門的時候,我告訴自己:“沒有找到也沒關係。那盒子就在我們家裡,總會找到的。”
對於我來說那不只是祖航存在過的痕跡,還是我們在一起的證據。因為惦記著那個盒子,我晚上沒有睡。
等著我爸他們都已經睡下之後我才悄悄溜下樓去。我記得上次我爸是將什麼東**在那掌櫃的桌子裡的,那裡的抽屜很多,要藏一個盒子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為了不讓我爸起疑心,我是等到了十二點多,確定他們都已經睡著之後才下樓的。甚至我沒有開路燈,也沒有拿手電,就摸著樓梯的扶手憑著對這個家的熟悉,朝著樓下走去。
一樓的店面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黑暗。因為大門上有著玻璃窗,路燈的光線映了進來。雖然不能看清楚店面裡的一切,但是也能看個大概的輪廓了。
我輕手輕腳地走到掌櫃桌前,開啟了所有能開啟的抽屜。沒有,還是沒有。那天我爸坐的地方,加上他掩飾的動作,都應該是藏在這邊的抽屜裡的。難道我爸察覺到我在找那個盒子,所以藏起來了嗎?
我甚至把我爸放在架子上的那些假冒的古董瓶瓶罐罐都倒了一遍,希望找到藏在那瓶子裡的鑰匙。可是沒有,就連平時藏鑰匙的地方,都沒有找到。沒有鑰匙,那些抽屜我就沒有辦法全部開啟。
我也不敢直接撬了鎖,那掌櫃桌雖然說是仿製的,但是也是很結實的。讓我撬的話,肯定會發出很大的響動的。
我不能置信地再一次拉開那些抽屜。沒有,沒有,還是沒有。難道真的只是我的一場夢?一場那麼真實,那麼漫長的夢而已?
我很難受,很急,很慌,很難受。就好像胸口的氣堵著,卻出不來一般。我想我是真的怕了,害怕祖航只是我的一場夢。所以在那個時候,我沒有多想。沒有想到這個時間是一天陰陽混亂的時候,沒有想到我們家是處在一條有著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