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你是我們最後的王牌。我知道把你當一顆棋子很卑鄙,但是可人,你是沒有經歷過幾年前,不停有人在身旁死去的事情。一個個抽魂的,一次次的失敗。老宋死了,如果不是我的失誤也許老宋不會死。小鐘死了,老鐘的手指頭你也看到了。岑老死了,他怕自己成了他們的試驗品,讓我們在棺材下做了手腳,封了他的魂。他就這麼永遠,永遠地承受著火燒火燎的痛苦。永遠,沒有盡頭。可人,只有你能讓事情真正的結束。”
我從廁間裡走出來的時候,看到了金子姐紅著的眼圈。一直以來我都覺得金子姐會是一個很強的女人。原來,她也是會哭泣的。
我輕聲說道:“祖航已經在改變了。”
金子姐洗了臉,才說道:“不是誰都能相信的。誰都有可能會撒謊。之前他不是也撒謊騙了我們所有人嗎?”
我沒有經歷過金子姐的那些事情,我不能理解她的這種說法,但是我覺得祖航沒有騙我!至少,至少他這次是不會騙我的。我知道他之前是在欺騙,演戲,但是我也知道他現在不會了。直覺,信任,沒有原因。
回到家裡,岑恆看看我們就直接說要去睡覺了,不打擾我們了。
看著他就這麼回了房間,祖航讓曲天躺在沙發上,自己點上了一炷香,走向了陽臺。
我就靠在陽臺那推拉門上,看著他,沒有說話。他現在需要的是安靜,是很好的想事情。我就這麼看著他就好。
時間就會這麼一點點的過去了。看著他的背影,他的頭髮,他的脖子,他的肩膀,他的背,他的腰……他的每一個細節,我都在努力地記下來。就因為想要記住他的每一個細節,所以我就這麼看著他,哪怕很長時間,也不會覺得看膩。
那香終於燒完之後,他才緩緩轉過身看到了我。看到我就這麼站在他身後看著他,讓他有些吃驚,說道:“你沒睡啊?”
“嗯。”
“睡吧,別想那麼多。”
“嗯,祖航,我會一直在你身後看著你的。”
祖航將我抱在了懷中:“我知道,可人,我會留在你身邊的。我把那墓封了,我就回來,陪你,陪孩子。”
“孩子?”
“總會有的。”
我朝著他微笑,也緊緊抱住他。他終於做出了決定,他選擇了我。
***
婚慶公司開始忙碌了。在這大過年的,也就是開年伊始,加上是新老闆娘接手了公司,那自然的一番新氣象。
這新氣象就包括了那趾高氣昂的傑斯。就連譚哥都開始看不慣傑斯那姿態了。更別說左老師了。
還包括了老闆娘請來的風水大師零子來看店鋪的風水。說是大師,看著他過來我還是有些叫不出大師兩個字來。
這個公司是風水,之前就是零子做的,只是他有心,留了一手,等著人家去請呢。
這下,老闆娘請他來,他面子更加大了。
我和覃茜就坐在那沙發上,她拉過我來,咬著耳朵說道:“這個大師好年輕啊。昨天就是他去我們家說要收那黑黑的東西的。咦,你們是不是認識啊?”
我點點頭沒有否認。上次他來的時候,就專程跟我打了招呼了。
零子排好盤之後就說道:“挺好的啊。要發財,你們公司有保險櫃嗎?”
老闆娘馬上看向了譚哥,她對這裡也不熟,基本運轉都是譚哥在照顧的。
譚哥連忙說道:“有的有的,在老闆辦公室裡。”
零子皺了眉頭。我疑惑著,保險櫃不都是放老闆辦公室的嗎?猶豫了一下,反正大家都知道我會點這個,也都知道我認識零子的,那我還不如就這麼大大方方地走過去,看看祖航手中的排盤圖。
老闆那房間是三四啊。難怪我們老闆整天那麼神經質的。那位置真不適合當辦公室。而七九的位置就是接待處那,之前還真發生了一點小火災。就是一個大姐的手機插那充電,燒了線。
而財位……在櫃檯那。
零子指著櫃檯跟我說道:“之前會把櫃檯放那裡肯定也是請人看過風水才定的位置。招財貓放那裡最好了,又對著門口的又在財位。但是財位沒財啊,沒點錢做引子怎麼會有別的錢財上鉤呢。”
傑斯比老闆娘還積極地說道:“保險櫃放外面也不好吧。這裡人很多很雜。”
譚哥臉上馬上就不悅了:“要放也是放在櫃檯後面,怎麼就人多人雜了。那櫃檯,平時就我一個人在裡面。”
“那你也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