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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見元一走了,老唐快步走了進來,問道:“老爺,少爺真的會回公司上班嗎?”

元清華坐在桌前,仰面倚了過去,一手掐著自己的太陽穴,良久沒有說話,任老唐一人呆呆站著。

“老唐,幫我聯絡衛生局郭局長,約他吃飯!”元清華末了說了這麼一句。

元一獨自走出大廈,眼前盡是一望無際的樓宇。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到被環抱在其中的壓抑感。街邊依然川流不息的景象對映出一種絕望的態度,難以控制的沒落和歸屬恰好形成了可笑的反比。抓在手中的那悄無聲息的空氣此時卻變成了窒息的毒藥和催命的白綾,無形無色,煞有其事般飄到他的眼前。

還能怎麼樣?這飄搖下來的淚是為了祭奠他死去的母親還是那破滅的夢想?

炙漠

驕陽摧花易水寒,

紙鳶難耐風聲短。

戎馬半生逐白鹿,

空賦一身英雄膽。 。。

選秀比賽27——絕處悲鳴

秋風敲打著惆悵的嫁裳,秋雨揮霍著短暫的夕陽;夢想壓抑著高漲的怒火,希望摧殘著幸福的燭光。

短短一個星期裡,天養的神經在摸爬滾打的痛苦中度過。難掩的淚水只有在家裡的時候才能緩緩滑落,而外面的堅強則顯得蒼白無力起來,似乎也只有元一才能瞭解他那份顆脆弱又可憐的心情了吧。

雖然他不想再去比賽,不想再見任何不相干的人;但是沒有辦法,時間不能停轉,更不能倒轉。現在的他是多麼想回到那個下午;這樣姚靜就不會受到傷害,更不會悄無聲息的離開。他愛姚靜,那個能讓他春心蕩漾的女孩。愛她所有的一切一切,彷彿只有她才是天養真正想要的。

現在他得到了,毫無保留的得到了姚靜的身體,但這真是他夢寐以求的嗎?不知道!仰望星空,立足長嘆,現在想起來,知道的只有一點:合同已經簽了,比賽還要繼續……

這7天裡,比了兩場,天養毫無疑問的順利晉級6強,沒有任何懸念。漫天飛舞的廣告牌上都出現了天養、劉冰、安浩瀚等6位選手的身影,可謂是真真正正的家喻戶曉。

由於天養和劉冰兩人私下吃飯被媒體大肆曝光之後,倆人各自歸屬的網路貼吧就好像驚鴻掠過水麵的漣漪之後所留下的平靜,顯得異常的和平友好,絲毫找不到戰爭所留下的硝煙;一點都不相悖現如今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宗旨,頗有風景這邊獨好的主旋律色彩摻雜在裡面。

隨之馬上要PK的下一場就是進入決賽的前三名之爭,真是集觀賞性和娛樂性於一身的巔峰之作。現如今各大商家都瞄上了這炙手可熱的幾個人,瘋搶著各種代言的權利。最雷人的要數一家男性專科醫院的宣傳刊物封面,私自“借用”其形象。他們並不怕被告,要知道,現如今被告了是無尚光榮的事兒。在北京這地兒,什麼東西都是用金錢來衡量的,一旦被告,廣告效應就出來了,賠點錢倒無所謂,各大媒體的宣傳可是很重要的,雖然是負面新聞,全當打廣告了。

現如今隕星公司把眼前這6個人全部集齊在一家四星級酒店的各個包房裡,為的就是方便統一調配和排練。專業的表演老師、舞蹈老師、聲樂老師等等,數不勝數,個個都20出頭,讓人不甚理解。現如今當個老師太容易了,是人就能稱之為老師,正所謂“悲之幸事,幸之悲也!”

這兩天,梁中河帶著手底下的幾個工作人員鞍前馬後的忙活著各種各樣的事情,譬如媒體宣傳、緋聞炒作、系統公關、資源整合、現場安排、前期製作等等等等……,甚為繁雜。這社會,想做好一件事就得先做好幾件事來提前鋪路。

劉冰和安浩瀚在各個老師的指導下精心排練著,而天養卻悶在房裡抽著煙,手中的遙控器對著電視不停的按著鍵,頻道轉換的速度之快,只能用“嗖”這個擬聲詞來形容了。

在手中這香菸有效燃燒的短短5、6分鐘裡,電影片道從頭到尾轉換了不知道幾遍,而他木訥的表情卻始終沒有改變。

突然,他掐滅菸頭,起身拿著浴袍走進浴室,隨後傳來的只有那“嘩嘩”的流水聲。

此時的清水洗刷著眼前這個少年身上的灰塵和汗水,而從心底透露出來的陰影卻難以抹去。天養手中控制水量的調節閥越開越大,任由其從頭頂急速澆灌而下,吐露出來的蒸汽緩緩上升,逐漸侵佔了整間浴室。水不停地從其腳踝的引導而流入下水道,模糊不清的鏡子中映現出眼前這個朦朧的身影,驅使著他慢慢走了過去。他輕輕伸出手,胳膊上的殘留的水漸漸匯聚到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