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作響,壓抑著聲音緩緩說道:“這是應當的。”
“不,二哥,你不能這般狠心啊!”王夫人看見王子騰如此決絕狠心的模樣,終於崩潰,臉上灰白一片,雙眼裡都透著絕望,嘶喊了一聲。
“你這毒婦累的我對不起賈家的列祖列宗,還有臉說?!”見王子騰無意,賈政眼眸帶著陰鷙,憤憤的呵斥道。
“我毒婦?”一聽到這話,原本枯如死灰的王夫人忽地呵呵的大笑起來。
笑聲帶著絲刺耳飄蕩在花廳裡,讓人聽著毛骨悚然。
“賈政,若不是你無能,我需要如此嗎?”王夫人面色扭曲,音調陡然拔高。
賈赦旋即探著腦袋,豎起耳朵,想要聽八卦。
司徒錦扇子一展,敲了賈赦腦殼,但卻是即使的開口制止住王子騰出口說話,“爺到不知何時我堂堂賈家榮國府二少奶奶要做如此勾當,原來是滿腹委屈,不妨今日就當著大家的面好好的說說清楚,免得日後說我賈家賬勢欺人!”
“好,說個清楚。”王夫人聞言嗤嗤的笑著。
賈政卻是粗紅了脖梗,額上青筋凸起,怒吼著,“無知毒婦,竟然不知悔改,還亂潑髒水?!”
“我,毒、婦?!”王夫人眼眸冰冷,她如今冷靜下來。原本事發雖然害怕,但是她有兩子一女,還有頂有才能的二哥,所以她有恃無恐。但是今日原本滿懷騏驥而來,到頭來卻是一盆冷水迎頭潑下,把她瞬間潑清醒過來。
是了,她一直全心全意信賴的二哥,其實早就是兩手算盤了。
聽聽,他叫賈赦親家。
親家!
她怎麼忘記了大房裡還有高枕無憂,她的好侄女呢。
“哈哈,我毒婦?告訴你賈政,其實賈家最毒的就是你娘!”王夫人乾脆的破罐子破摔,眸子帶著仇恨的兇光看向安坐上首喝茶的“賈赦”,“你知道賈璉是怎麼被養廢的嗎?”她王梓芸不好過,賈家所有人也一同得拉下地獄!
賈赦臉拉長。
司徒錦也隨之放下茶盞。
“賈史氏那個老虔婆為了不讓我的珠兒被比下去,故意……不對,她高明就在她什麼也沒有做,只是忽視,懂嗎?忽視!!那個時候,我還年輕,不懂,看著才三歲的賈璉眼裡露出的那種羨慕騏驥甚至祈求,心裡還帶著絲同情,畢竟呵呵,他那麼聽我的話。”王夫人像是在回憶,眸子裡帶著絲眷戀,“我心恨也是被逼出來的,那個老虔婆!哦,對次子如此,你那個小小年紀就早慧的賈瑚,跑得了嗎?”
“誰敢插嘴一句,殺無赦!”司徒錦一把拉住賈赦的顫抖的手,道,朝上瞥了一眼。
王子騰愕然的看著殺氣頓現的“賈赦”,還有他身旁陰沉臉的僕從,一想到當初賈家後院那出現的身影,忍不住的牙齒上下打顫,他好像……好像發現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虎毒不食子!”王夫人正說得痛快,並沒有發現異常,而賈政卻是被忽然而來的暗衛給捂住了嘴巴,想喝斷也不行,便只能聽著人倒豆子般乾脆利落著:“可是,那個老虔婆不喜歡你,原本還是挺喜歡孫子的,可是當孫子與最愛的兒子有了衝突,尤其是最愛的兒子也有一個聰明伶俐的孫子,她選擇誰,不用我多說了吧?賈赦,這就是你可憐之處!縱然你如今得寵,但是那老虔婆心裡永遠沒有你的一角呢,而賈政如今依舊無能,但是隻要他擺出一個姿態,老虔婆就能甘願為他清掃一切障礙。”
“你胡說八道!”賈政面色猙獰,咬掉暗衛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上前一步,朝王夫人猛煽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王夫人連連後退幾步,翻倒在地,錯愕的捂這流血的嘴角,“賈政!”
咆哮著王夫人一手拉住賈政的頭髮,狠狠的一拉。
賈政旋即吃疼,“你這毒婦,放開。”
在場沒有人說話,靜靜看著眼前扭打在一起的兩人。
“我是毒婦,你又是什麼?呸,沒用的蠢才!”
“惡婦!”
“……”
賈珍完全被震撼住了,久久還沒反應過來。
司徒錦輕輕拍著賈赦的手,安撫著。
賈赦面色陰寒,整個人都散發著陰沉之氣。
他那個時候,對賈史氏還留著一絲的念想,總以為是自己做的不夠好,沒有達到母親的騏驥,畢竟母親出身侯府又嫁入國公之家,父親也是有能耐的能夠原位繼承國公,到了自己,不過一等將軍的虛銜,沒有滿足封侯拜相的目標。
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