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捧著一本書靠坐在陽臺的榻榻米上,名叫冷葉也叫企業的女子眼神怔怔的望著窗外的景物。
很明顯,她的心思並不在書上,因為那本敞開的書,已經整整有半個多小時未曾翻動一頁了。
心亂了,自從昨天在街上偶遇赤城後,企業的心全亂了。以前一直覺的自己並不在乎提督,也是,那個傢伙根本就沒在鎮守府出現過,她也從未接到過提督要求她出征的命令,自然談不上絲毫感情。
但當昨天,赤城問她有沒有見過提督的時候,她的心還是不由的顫了一下。
想想以前對大青花魚和射水魚說的,提督的死活和她有什麼關係,卻原來不過是一句心灰意冷後自欺欺人的話罷了。
俾斯麥和提爾比茨在尋找提督,赤城在尋找提督,大青花魚和射水魚說是去環遊世界,可又嘗不是在尋找鎮守府,尋找提督。
而她呢!四年時間就這麼平白的虛度。雖然說按照她的估計,提督十有**是出了意外,但一直就這樣,什麼也不做真的好嗎?
她到達鎮守府的時候,其實已經很晚了,那時一切對外出擊的任務全都停了,不管是遠征,還是演習。甚至於就連以前提督經常會發來,要求更換秘書艦的電報,她們也已經好長時間沒有接到過了。若非偶爾會有艦娘從鎮守府那座造船廠中走出,以及提督就在她邊身邊的那種感覺始終未曾消失,或許鎮守府早就已經分崩離析了。
但就算是那樣又能怎樣,漫長的時光,無聊的日子,鎮守府中的一切都顯的有些死氣沉沉。看不到昆西,青葉,歐根之間為了偶像之爭而打擂臺,也看不到空想和拉菲在鎮守府橫行霸道。看不到以威爾士親王為首的英吹四艇和以維內託為首的意呆利黑幫火併,也看不到奧班農和果敢在沙灘上挖土豆……
總之,鎮守府一時之間陷入到了一種無法言說的寧靜之中,每個人都躲在自己的房間中很少出來走動。而像她這樣的新人就自然得不到什麼關注了,和她享有同樣待遇的還有密蘇里,獅,信濃……
猶記得,提督最後建造出來的是威廉*d*波特吧!當這個掃把星從造船廠走出來不久後,鎮守府便出了意外,而她則來到了蓉城。
只是,鎮守府究竟發生了什麼,到底有多少人像她這樣流落在外,企業就不的而知了。甚至於當她昨天想向赤城詢問更多事情的時候,卻發現那個一慣很安靜,從不在意別人目光,就喜歡吃的女子已經遠去了。
想像,這貌似也怨不得人家,誰讓她剛到鎮守府的第一天,就當著一眾日系艦孃的面撩下了那樣的話。
“我不是針對誰,我是說日系的每一位,都是垃圾。”
如此這般羞辱的話,就算是脾氣再好的人,也會對她生出很深的成見。
當然,在說出這樣一番話後的不久,她就後悔了。只因她既非歷史中的戰神企業號,而對方同樣也不是舊日本的海軍戰艦。她們都是艦娘,兩種完全不同的存在。在這之中雖說有必然的聯絡,可卻沒必要將舊世界的恩恩怨怨強加到作為艦孃的她們身上。
不過,誤會已經種下,沒什麼好說的,企業懶的,或者說是不屑於解釋。
“咚,咚……”
敲門聲將企業從紛雜的思緒中拉回了現實,說實話,企業有點不太想去開門,這個時間,這個點,除過她的那位鄰居之外,企業想不到還會有誰。而這種情況自從學校放寒假後,已經持續一個禮拜了。
可大家既是同事,又是時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企業又不可能真的將事情做的太絕。不過,她也想好了,今天就和對方把話說清楚,免得以後麻煩。
將書放好,找了件長外套披在身上,企業下到一樓,開啟了房門。
“早上好,冷老師,不知道今天你有沒有時間,我想請你看一場電影。”
門外站著的青年三十許歲,身穿一身做工考究的黑色西裝,頭上的偏分發用定型喱打理的一絲不苟,臉上帶著不卑不亢的笑容。
青年叫陳東,也是蓉城大學的教授。本科就讀於本校,碩士是在歐洲最頂級的劍津大學深造的,爾後又考入了北美洲知名學府哈博大學,在那裡完成了博士的畢業論文。所以這傢伙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一個典型的學霸。也許是因為所謂的“文人相輕”吧!在平時,陳東在同事面前表現的都很是傲氣。
不過,在企業面前卻又是另一番景象。自從他在半年前留洋歸來,回校任教,一見企業便驚為天人後,便對企業展開了追求。
人都說,高等學歷